宋逸然扯住姜崇的胳膊,“你沒那個意思,那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要說清楚嗎,那你說啊!”
姜崇厭煩的甩開她的胳膊,“你一直都是這樣,固執己見不肯聽別人說話,夠了,別再纏着我了。”
秦湘趁機會趕緊開溜,結果直接被宋逸然扯住胳膊,“你很喜歡他是嗎?想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你做什麼!”姜崇怒而推開宋逸然,將秦湘護在身後,“你再碰她一下,別怪我不客氣。”
宋逸然怒了,“怎麼,你還敢打我嗎?”
一邊怒吼一邊衝上來抓秦湘。
姜崇攥住她的手腕,“怎麼不敢?”
下一秒就將她摔了出去,不管她撞在椅子上堪堪摔倒,而是直接拽着秦湘離開了。
宋逸然怒罵,“想跟他在一起,你也配!?”
秦湘尷尬的不行,趕緊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姜崇說,“抱歉牽連到你,沒事吧?”
秦湘擺擺手,“沒事沒事,反倒是我多餘了,我剛才就該溜的。”
姜崇想查看秦湘的手,卻被她不着痕跡的躲開了。
他猶豫了片刻才問,“你上次說有男朋友了,真的嗎?還是在敷衍我。”
秦湘深吸了一口氣,“是真的,沒騙你,所以你不要再追我了。”
姜崇失落的低下頭,有些難過的說,“你很愛他嗎?”
“是,很愛他,只愛他。”秦湘很篤定。
“好,我知道了。”他突然很勉強的笑了笑,“那我們以後就當同學一樣相處吧,別避忌我,好嗎?”
“好,你也對別人保密,好嗎?”
姜崇笑眯眯的比了個ok的手勢,深深掩藏起自己內心裏的委屈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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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是下午四點多。
靳祁寒打聽好了秦湘今天五點下克。
訂好了餐廳,準備帶媳婦吃一頓美味的燭光晚餐,然後他再吃媳婦。
到學笑附近打電話給她,秦湘半天才接通,虛弱無力的說,“你回來了……不是說晚上才回來嗎?”
“寶貝你怎麼了?”他緊張啊。
心裏有一個預感,不會是……
“我沒在學笑,我在家,大姨媽來了,5555……”
情那啥的小裙裙都準備好了,結果一陣腹痛,來姨媽了。
哭的心都有了。
靳祁寒說,“你等我一下,我這就過去。”
“我來姨媽了,你還過來幹嘛?”
???
她是覺得自己找她就是為了那事兒,來姨媽了,幹不了那事兒了就沒必要去見她了。
還是說她就惦記着那事兒,幹不了就不需要他了?
靳祁寒被氣的喘不上氣來,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你不是還有嘴嗎?等着。”
啪嘰。
狗子結束通話,直接殺到她家裏。
秦湘蒼白着小臉躺在牀上,見到他直接捂住了自己小嘴兒。
他不會真的要這麼折磨自己吧!!
靳祁寒又好氣又好笑,扯開她的手爪子,輕輕吻她的小脣。
“傻丫頭,不舒服怎麼不告訴我?”
他一直記錄她的經期,知道她這幾天要來,沒想到偏偏趕在今天。
可是兩個在一起的意義不是只有那事兒。
否則,跟找個女支女還有什麼區別?
秦湘說,“我沒事,每次都是第一天難受些,過去了就好了。”
他揉了秦湘的頭髮,笑容溫柔,“好好躺着,老公伺候你。”
“嗯。”她羞羞的把小臉縮進被子裏,心裏暖呼呼的。
噗噗噗~
靳祁寒脫掉了西裝,換上深藍色的家居服。
在廚房裏一陣忙活,做了一碗生薑紅糖奶茶,裏面還有她最喜歡的芋圓。
秦湘吸了一口,好喝哎~~
平時吃紅燒肉最討厭姜的味道了,這奶茶卻淡化了姜味,奶味佔了上風。
“你哪裏買的?”
靳祁寒笑了,“自己做的,配方是……我家祖傳的。”
“祖傳?”
“嗯,我母親月事的時候也會腹痛,每次我爸都會煮給他喝,據說這個配方是我爺爺教給他的。”
秦湘忍不住咳了咳,原來老婆奴也能代代相傳啊?
“好喝嗎?”他問。
“嗯,很好喝。”她笑眯眯,“以後我每次來姨媽都會有嗎?”
嫩嫩的小嘴上沾了一點奶沫,靳祁寒忍不住湊上去,吻住她的小脣。
順便,用舌尖幫她清理了一下脣角的奶沫。
他柔聲道,“只要我在你身邊,就都會有。如果我出差的話,就叫露露煮給你喝。”
他湊到秦湘耳邊,“別的男人,不行。”
秦倏都不行。
秦湘摟着他的頸子,親了他一口,“別的男人煮的我不喝。”
嗯,這就對了。
秦湘姨媽期會腹痛,頭痛,食欲不振,全身冰冷。
他都知道。
她不喜歡吃油膩的東西,靳祁寒就給她熬了皮蛋瘦肉粥,拌了爽口的涼菜,兩個雞蛋補充蛋白質。
端到她牀前看着她吃。
秦湘感動的哭唧唧,除了父母哥哥,沒人再對自己這麼好了。
嗚嗚嗚~~~
秦湘吃飯,靳祁寒又進了她的衛生間,裏面丟着帶血的苦茶子。
他絲毫不嫌棄,拿起來熟練的清洗乾淨,掛好。
出來以後她已經吃好了,正想端碗出去洗。
靳祁寒趕緊攔住她,“去洗漱刷牙好好躺着吧,我來就好。”
“沒事,我想活動一下……”
“嘖。”他不滿的蹙眉,“別逞能,回去躺好。”
“哦。”
好吧好吧,她好乖的!
有人給她幹活那還不是好事兒?
於是溜進浴室洗漱,看見自己的髒苦茶被洗乾淨了。
頓時又是老臉一紅,太尷尬了,他居然給自己洗了貼身衣物。
而且上面還有血呢……
秦湘咳了咳,自我安慰了一下,算了,反正該看的都看了,該乾的都幹了。
還害羞個啥?
秦湘爬回牀上躺了一會兒,開始還暖烘烘的,過了一會兒就開始冷了。
蓋着厚被子都沒用。
天慢慢黑下來了,屋子裏變得很灰暗,一點光線也沒有。
秦湘就覺得莫大的孤獨感突然籠罩着自己。
她蜷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她試着叫了靳祁寒。
“老公,老公你在嗎??”
沒有回答,屋子安安靜靜的。
她居然覺得有些害怕,結果手機還忘在浴室了。
雖然只有七八米的距離,可她根本沒勇氣去拿,因為真的太冷太難受了。
不想離開被窩,不想下牀走路,痛經女孩兒的心酸誰能懂!。
靳祁寒難道已經走了嗎?
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一聲呢?
她哆嗦着,感覺自己呼出的氣體都帶着冰霧。
這種時候最容易胡思亂想了,她想到了以前的傷心事,想到了死去的父母。
又想了很多自己擔憂的事情,難受的不行,忍不住嗚嗚嗚的哭出聲來。
彷彿天大地大,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