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靠近傾聽。
是修愚和季鵬?
兩個人輕微喘息着,修愚說,“你少扯,導演一直撮合你倆,呵,動心了吧?就知道你……你們這些霓虹最特麼穿上秋褲不認賬。”
季鵬咬牙道,“別亂動,聽話,我沒有對她動心,你都有女朋友我說什麼了?”
“啊……就是……”
兩人的對話那叫一個辣耳朵,救命!!
秦湘一下子明白了啥情況,趕緊後退了一步。
豈料踩在木棍上,嘎巴~
那兩人立刻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趕緊暫停。
秦湘想跑,結果被季鵬一把撈住。
“看見啥了?嗯?”
季鵬一下子把她摔進草叢裏,朝着她的腿踹了一腳。
修愚趕緊攔住,“我草,你他媽幹嘛?”
“她看見了,一旦說出去咱倆就完了知道嗎?”
秦湘一邊求饒,“我不會說出去的,大家都是圈子裏的,我懂規矩。”
一邊悄悄在自己手腕的電子錶上找到了一個按鍵。
按下。
修愚說,“別弄出事來,她應該也不會亂說的。”
“信她?那豈不是自毀前程。”季鵬掏出手機塞給修愚,“你錄視頻,我幹事,有視頻在手,看她以後還敢廢什麼話。”
他扯住秦湘的衣服就要撕!
修愚嚇壞了,“你別作死!拍張照片就行。”
“那怎麼行?要玩就玩刺激的,她不是給老子裝清純嗎?拒絕老子好幾次了。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進了這個圈子,還以為自己是什麼聖潔白蓮花?
誰不知道你男人多得排到法國去了??”
季鵬在鏡頭前的人設,是出了名的清澈乾淨美少年。
笑起來梨渦輕淺,澄淨溫婉。
沒想到,私下裏不但如此粗鄙低俗,竟然還是個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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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一腳踹開他,“現在趕緊滾,你倆還能活命。”
季鵬笑了,“你想喊?那你就喊大聲點,踐貨!”
他揚起手要掄秦湘耳光,手卻被人死死抓住了!
秦湘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巴和灰塵。
一腳踹在季鵬肩膀上,“狗東西,也不知道誰是踐貨,我給你臉了,是你自己不要。”
此時,壯哥按住了季鵬。
小一哥被她大姑姐拐走了,靳祁寒新調過來一個保鏢。
新來的保鏢小哥……就叫他口罩哥吧
這小哥前些日子執行任務傷了臉,縫針剛拆線,所以一直戴着口罩。
剛才,她用隨身的電子錶通知了壯哥跟口罩哥。
壯哥問,“小秦,咋整?”
秦湘說,“揍一頓,往看不見的地方揍,明天還要繼續拍攝,不能在露臉的地方有傷。”
“就這麼放過他們?”
“節目組是無辜的,等節目結束之後再收拾他們。”
“好嘞!”
於是兩個人被捆住手腳,塞住嘴巴,拖進草叢裏一頓毒打。
秦湘對壯哥說,“別告訴靳總,節目結束之後再跟他說。”
壯哥猶豫着撓了撓頭,“行……吧。”
先生說了,秦小姐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務必要告訴他。
指令上說的:
任何狀況。
必須彙報。
無論何時。
事無鉅細。
這是硬性要求。
秦湘回去繼續睡了,壯哥正撓着頭要不要彙報。
哎,頭都撓禿了。
總裁,總裁夫人
他一個都惹不起。
這時,靳祁寒打來衛星電話。
剛才他的手機已經接到了警報。
秦湘按下求救信號的時候,不光壯哥他們會接收到。
靳祁寒也會接到。
他離開秦湘之後輾轉難眠,好容易抱着媳婦的衣服昏昏欲睡了一會兒。
電話警報又響了。
嚇得他趕緊聯繫壯哥。
。
第二天,天還沒亮大家就起來了。
洗洗涮涮,準備開始第二天的錄製。
思琪身上被咬了三四個大蚊子包,崩潰得一聲聲尖叫。
震的森林裏鳥兒驚飛。
她抱着秦湘各種哀嚎,“我腫了,我腫了,救命啊啊,我的腿圍粗了1cm!!”
秦湘趕緊給她找藥膏,細細地塗抹。
思琪哭唧唧地說,“謝謝湘姐。”
不遠處,那兩位通訊錄走過來。
秦湘輕哼了一聲,並沒多做理會。
他倆也就像是避瘟疫一樣躲開秦湘。
季鵬彎腰的時候,秦湘看見他露出的腰肋骨的部分,一大片青紫。
好傢伙,小壯壯下手夠黑的啊
不錯不錯。
這時候,口罩哥走到秦湘身邊,低聲說,“昨晚的事為什麼不告訴他?”
秦湘愣了愣,說,“他工作太忙了,知道了也沒用反倒為我擔心,況且你們不也揍那兩個混蛋了嗎?”
“不夠。”他說。
“什麼不夠?”
“我覺得不夠。”口罩哥沉聲道,“你還小,不知道世間險惡,人性髒污。
你這樣輕饒了他們,他們不會覺得是你仁慈,而是覺得你好欺負,可以隨意拿捏。”
秦湘一聳肩,沒回復。
這小哥哥怎麼說話老氣橫秋的?
而且聲音很熟悉.
她多看了口罩小哥兩眼,果然,那雙眸子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樣子。
銳利,優雅,清雋……
見她看自己,還朝着她wink了一下。
靠。
秦湘瞧了瞧四下無人,趕緊拽住他問,“你怎麼過來了?不要工作了嗎?”
他聳肩,“是你的球球阿姨趕我過來的,說‘小湘湘一個人在那種地方你也放得下心?叫你爹幫你弄公司的事情,什麼時候帶着她平安回來,什麼時候再工作吧!’”
他學着貴婦球的語氣說話,把秦湘逗笑了。
她嬌俏滴噘嘴,用手指戳他的腹肌,“老是為了我耽誤你工作,你再這樣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
靳祁寒說,“別這樣說,傻丫頭,你比任何工作都重要。嗯……要是真有一天我丟了工作,那,你願不願意讓我入贅秦家?”
秦湘笑了,點頭,“好啊,來吧來吧,名字都給你起好了,就叫秦寒,哈哈哈哈~”
靳祁寒寵溺一笑,伸手捏她的鼻尖兒。
導演叫秦湘過去,她揮手跟靳祁寒道別,小可愛似的跑走了。
今天是個豔陽天,空山新雨後,泥土的芬芳味道格外沁人心脾。
到了中午,氣溫陡然上升,熱氣蒸騰。
所有人都熱的不行,含住爬了滿臉。
季鵬扯過一片芭蕉葉子給秦湘扇風,笑嘻嘻的,看上去賊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