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許清和何銘的訂婚宴這天,許清早早的來到黎笙的工作室。
見她坐在椅子上不說話,黎笙在她身旁坐下,輕聲詢問,“今天是你的訂婚宴,怎麼看上去不太高興啊?”
許清有些焦慮,“我擔心今天會出什麼幺蛾子,心裏老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黎笙不由得輕笑,“第一次訂婚有些緊張是正常的。”
許清隨口回答:“下一次訂婚應該就不會了。”話說出來的時候,黎笙捧腹大笑。
何清半晌才反應過來,“呸呸呸,瞧我這烏鴉嘴。”
黎笙調侃:“清清,你還想着下次訂婚呢?”
這樣一調侃,許清感覺輕鬆多了,沒了剛才那份緊張。
黎笙拿出禮服來給她換上,許清的個子本就高挑,即使身為模特,但她的身材凹凸有致,不會顯得乾癟。
訂婚宴在何家老宅舉行,今天來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兩家的長輩和一些親朋好友。
黎笙和沈宴辰坐在一塊。
坐在他們對面的人是許歡,許歡今天打扮的很隆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訂婚呢。
許清當然也看見了她,不過她和何銘在招待賓客,並沒有注意她。
許歡眼神幽怨的看着許清,見她笑得一臉燦爛,許歡不由得攥緊雙手。
許政今晚上似乎很高興,喝了很多酒,跟何父何母一同以親家相稱。
不知怎麼的,他看着許清的眼神有些傷感,愣是把許清整的有些懵。
不過宴會上賓客衆多,許清也沒有在意許政的眼神。
見證許清的幸福,黎笙真心為她高興。
吃過飯後,黎笙和沈宴辰離開何家,回瀾嶽居。
在樓下時,黎笙提議說要在外面走走。
沈宴辰便牽着她的手,陪她一同在公園散步。
晚風輕輕的吹在身上,很舒服。
“還記得有天晚上在公園碰見你,那晚何銘也在,你還記得嗎?”
黎笙牽着他的手,微仰着頭,眸中滿是笑意。
沈宴辰滿是寵溺的盯着她,“記得,那天我本來跟何銘已經吃過飯了,但是你說你還沒有吃飯,我又陪着你吃了些。”
“可是那天你明明說你沒有吃飯啊?”
“不這樣說,我跟你還能有更進一步的接觸嗎?”
“原來你是早有預謀。”
“是的,我是蓄謀已久。”
沈宴辰低沉的嗓音,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黎笙很容易淪陷,她微仰着頭,眸中滿是愛意。
“笙笙,我想給你一場獨一無二的婚禮。”
黎笙擡眸看着他,他深邃的眼眸,猶如一潭湖水,快要將她吸進去,她情不自禁的點點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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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辰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下去……
夜色漸漸變得璦昧,他們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難捨難分。
黎笙雙手勾住他的頸脖,由被動轉為主動,沈宴辰心情很愉悅,任由她發揮。
直到黎笙的手機響起來,兩人才停下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太過狂野,黎笙的臉不禁紅了些,低頭尋找手機。
“手機在哪兒響呢?”
“在這兒呢。”沈宴辰將手機遞給她,眸中笑意一片。
黎笙接過手機,將視線看向別處,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接通電話,許清的聲音很急,略帶哭腔,“笙笙,我爸他、他出事了。”
聽見聲音的黎笙,不由得跟着緊張了幾分,“出什麼事了?別急,你慢慢說。”
許政今天很開心,在訂婚宴上喝多了,回去之後,沒過多久,就接到許家傭人的電話,說許政腦出血,現在在醫院搶救。
縱使之前許清跟許政之間的關係不怎麼好,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在得知許政進醫院搶救後,她身上的禮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直奔醫院來了。
黎笙和沈宴辰趕來醫院,何銘陪許清坐在搶救室門口,她臉色蒼白,臉上還有淚痕,模樣不免有些狼狽。
“清清。”黎笙小跑過來她身邊,許清無助的看着她,要不是身旁有何銘陪着,估計她這會兒腿軟的站不起來。
“我印象中,他的身體一向很好的……”許清喃喃自語。
腦出血這種突發疾病,死亡率很高,她可以接受許政不愛她這個女兒,雖然之前她說過一些狠話,但現在她更想許政能夠好好的活着。
沈宴辰保持着鎮定,黎笙擡眸看了看,問道:“許太太和許歡怎麼不在?”
這種事情,難道她們母女二人還能在家裏睡大覺不成?
何銘回道,“聽許家的傭人說,她們二人不在家裏。”
“不在家?”黎笙擰緊眉頭。
”這件事情我們暫時還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只能等岳父醒過來才能下定論。“
何銘坐在許清身邊寸步不離。
“別太緊張了,許先生的出血量不算嚴重,會沒事的。”沈宴辰低聲安慰。
他剛才去看了許政的腦部CT,這話雖然是安慰,但畢竟是從他嘴裏說出來,有一種安撫人心的作用。
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
幸運的是,手術很成功,許政脫離了危險。
許清舒了一口氣,靠在何銘身上,額頭上全是冷汗。
許家的傭人打來電話,說廖梅和許歡母女倆現在正在許家收拾東西呢,說是今晚上的機票,要出國去。
有什麼事,非要今晚上出國?
許政搶救的時候,沒見她們出現,現在聽說已經搶救過來了,又想着跑,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許清叫傭人攔住她們,不要讓她們跑了,她現在就回去,她倒要看看,這母女倆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她看向黎笙,黎笙會意,“你放心吧,這裏有我看着呢。”
許清和何銘一同去了許家,黎笙和沈宴辰則是在這裏照看許政。
許家。
廖梅收拾好東西,和許歡一人提着一個大大的拉桿箱,準備離開許家。
家裏的傭人攔住她們的去路。
“太太,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麼?”
廖梅訓斥道:“我幹什麼要跟你說嗎?讓開!”
傭人倒是早就習慣她這樣的態度,她在她們面前跟在許政面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眼前的傭人並沒有讓開,廖梅氣極,伸出手來推開她們。
當她以為自己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許家時,門口站着的人,讓她大驚失色。
“廖阿姨,你們這是想逃去哪兒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