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小臉微熱,“我剛才不小心咬到脣了。”
不過是咬的江祈寒的脣。
“來,擦擦。”盛夏遞給她一張紙巾。
傅知歸的黑眸幽深,看不出來他心裏在想什麼。
沈眠接過紙巾擦了擦嘴,想起江祈寒在洗手間外面的孟浪行為,有些心煩。
江祈寒究竟把她當什麼了!
想親就親!
根本不顧她會不會被人罵!
要是換了溫簡,他肯定不會這樣做!
“對了,眠眠,傅少給我介紹了一個大項目,你要是有空的話來幫我唄!我一個人有點忙不過來。”盛夏語氣歡快地說道。
沈眠放下紙巾,衝着盛夏點了點頭,“好啊,反正我最近應該會輕鬆很多了。”
溫簡來了華恆,肯定會搶她的案源。
以後估計她的案源會少很多。
“怎麼?華恆是要倒閉了嗎?你居然會說輕鬆很多的話!”盛夏很清楚沈眠在華恆有多忙。
真不知道哪裏來那麼多離婚的夫妻!
“不是,華恆現在被江祈寒收購了,溫簡空降成了我的頂頭上司。”沈眠笑笑,“輕鬆一點也挺好的,這些年忙着打官司,真是太累了。”
打了幾年的離婚官司,看了太多因為離婚撕破臉的夫妻。
她想,就算和江祈寒離婚,也一定要體面一點。
撕破了臉真的太難看了!
“江祈寒那個狗東西真是被那個踐人給迷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真是氣死我了!”盛夏氣呼呼地說道,恨不得衝過去把江祈寒狠狠地揍一頓。
“沒關係啊,就當是給自己放假吧。”沈眠笑笑,“正好還可以去你那裏掙外快,比打官司輕鬆。”
“你呀,有着令人驚豔的才華卻要藏起來,要是你願意開個工作室,我的工作室早就關門大吉了!”盛夏嘆息一聲,“為了江祈寒那個狗男人,你失去的太多!”
“或許有一天,我不做律師了,就來和你合夥做工作室。”沈眠笑着說道。
“你呀,就算不做律師了,也不一定會和我開工作室,你有那麼多的特長,隨便選擇做什麼都能衣食無憂。”盛夏一直都覺得是江祈寒耽誤了沈眠。
如果沒有江祈寒,沈眠肯定在很多領域都能大放異彩!
偏偏她戀愛腦,選了江祈寒,也選了一條最中規中矩的路。
聽了盛夏的話,沈眠忍不住看了一眼傅知歸,微笑着說,“說起來還得感謝傅大哥,要不是他花錢給我請老師上課,我哪裏會那麼多。”
以前她在家裏受虐待,總是去傅知歸家裏,傅知歸學什麼她就跟着學什麼。
她這個人天生好勝心強,學什麼都很快,後來,傅知歸請了專門的老師給她上課。
因此她學了不少東西。
傅知歸一臉溫潤的笑意,“是你有天賦,學什麼會什麼,不像傅璨,老師教什麼都學不會,不知道被老師說了多少。”
腦子裏滿滿的回憶,都是關於沈眠的。
那個時候沈眠年紀小,家裏人待她又不好,經常來家裏。
他看她可憐,就拉着她一起學。
本來是想讓她轉移注意力,不那麼難受,誰知道她學起東西來比他還要快,真是學什麼就會什麼,背地裏老師對她可是讚不絕口。
於是,他揹着家裏人請專門的老師教她。
琴棋書畫,能文能武。
在他眼裏,她一直都是優秀的。
如果不是那一年她遇上江祈寒,她現在肯定是他的傅太太。
只可惜……
盛夏是知道沈眠小時候的事的,聽到沈眠說感謝傅知歸的話並不意外。
有時候她真的慶幸沈眠遇到了傅知歸,才讓沈眠在成長的路上不缺愛不缺陪伴。
而她也慶幸遇到了沈眠,她才得以活下來。
“我哪裏有什麼天賦,不過是因為你花了錢,我不能辜負你的心意,更不想浪費你的錢,所以我才拼命地學。”說起過去,沈眠唯一覺得幸福的時光就是和傅知歸在一起的時候。
如果那一年她沒有遇到江祈寒,沒有對他一眼萬年,她應該會做傅知歸的太太。
現在想想,她要是做了傅知歸的太太,一定很幸福吧。
但是,這是現實,沒有如果。
“好了,不說過去了,來,吃飯!”盛夏看到沈眠眼圈兒發紅,趕緊轉移話題。
傅知歸拿碗盛了碗湯遞給沈眠,“喝點湯。”
“傅大哥,謝謝。”沈眠笑着道謝。
她知道傅知歸喜歡她。
但是他們已經錯過了。
他們就不該再有交集。
江祈寒看着沈眠衝着傅知歸笑,望着傅知歸溫柔的眼神,他心裏格外的煩躁。
這個女人都還沒有和他離婚呢,竟然就先勾搭其他男人了!
溫簡盯着他被咬破的嘴角,心裏恨不得撕了沈眠。
剛才江祈寒去洗手間的時候,她看到沈眠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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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祈寒這嘴角肯定是沈眠咬的。
在洗手間沈眠還勾飲江祈寒,踐人!
一頓飯,幾個人吃的各懷心思。
吃完飯,沈眠拉着盛夏要去逛街,傅知歸藉口有事就走了。
上車之後,他打開首飾盒看了許久,心口鈍痛。
他親自設計,親手製作的耳釘,終究還是沒了主人。
合上蓋子,把首飾盒放進收納盒,這才發動了汽車。
沈眠故意拉着盛夏等到江祈寒先離開,算計好時間才下樓。
她現在都厭倦了看到溫簡那張作做的臉。
誰知道,兩人下樓的時候就看到江祈寒那輛賓利停在門口。
沈眠在心裏罵了句粗話。
盛夏拉了拉她,小聲說:“江祈寒那個狗東西好像故意等你呢。”
不然,她們在樓上都等了那麼久才下來,江祈寒的車怎麼還停在這裏。
盛夏的話音剛落,溫簡嬌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沈眠快上車,祈寒送我們回律所!”
以前江祈寒根本就不會管沈眠,今天居然主動提出要送沈眠,她心裏有些慌,總感覺江祈寒對沈眠的態度變了。
這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沈眠看了看時間,離上班還早呢,不由道:“不用了,你們慢走。”說完就拉着盛夏往前走去。
“沈眠,上車!”江祈寒冷冷地開了口。
沈眠蹙眉,加重了語氣,“我說過不用了!”
“你把我的嘴咬破了,不應該幫我處理嗎?”江祈寒神情慵懶,聲音懶洋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