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詭異的村子

發佈時間: 2025-11-14 12:5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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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張二叔說的,祝九找到了獵戶所居住的山中小屋,但是屋內沒人,點燃了案臺上的燭火,屋子裏空空蕩蕩的。

“張二叔不是說,人沒出去嗎?”祝九狐疑,“怎麼沒人?”

陳識月與衆衙役左右看了看,尋思着是不是下山回村了?

“天色還早,先歇會吧?”祝九繞着小木屋走了一圈,確定暫時安全,沒什麼隱患,這才讓衆人原地休息。

這一天一夜折騰得,每個人都是精疲力竭的,確實應該先好好休息,要不然該如何應付明日?進出長溪村的路尚且有這般波折,村子裏還不定出了什麼事呢!

衆人窩在一處,各自休息。

“傻大個,你到時候別亂跑。”每每這個時候,陳識月免不得叮囑兩句。

霍青行抱着他那根竹條,身子一倒便枕在她腿上,閉上雙眼就呼呼大睡。

“他還挺會挑地方?”祝九皺了皺眉。

陳識月無奈的笑了笑,“算了,不跟傻子計較。”

何況這傻子三番四處的救她,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對她有救命之恩總是事實,旁人若如此,多有佔便宜之嫌,若是傻子……另當別論。

小木屋內,安靜得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每個人都累得慌,實在也是計較不了太多,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直到晨曦從窗外滲進來,讓衆人幽幽醒轉。

今兒天氣不錯,瞧着陽光明妹。

祝九醒來之後第一件事,是在小木屋附近轉悠了一圈,夜裏看不真切,如今天亮了,自然是要好好熟悉地形。

“祝捕頭?”陳識月走出門。

祝九轉身,“月大夫。”

“邊上有溪水經過,可以去洗把臉清醒一下,我再四處轉轉。”祝九指了指邊上,繼而又開始轉悠。

陳識月帶着霍青行去洗了把臉,站在溪邊就能瞧見底下的長溪村,距離不遠,一條小路直通村落,只不過這樣看下去,有點說不上來的怪異。

為什麼呢?

村子都差不多,瞧着也沒什麼異常,為什麼心裏會有種莫名的不安?

吃過乾糧,喝了點水。

祝九在前面領路,帶着衆人往長溪村而去。

“祝捕頭,你有沒有覺得奇怪?”陳識月低聲問。

祝九偏頭看向她,“月大夫有想法?”

“說不上來,但有點心裏不安。”陳識月直言不諱。

祝九環顧四周,道路兩側都是茂密的林子,雖然天亮了,但還是略顯陰鬱,“我方才繞着木屋周圍走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什麼問題?”陳識月追問。

祝九解釋,“獵戶會在自己屋子旁邊設下陷阱,或者是捕獸夾之類,用來防範野獸的靠近。可我發現屋後不遠處的捕獸夾上,夾着一只死去很久的兔子。”

“這說明獵戶已經很久沒有回到這裏了。”陳識月明白了,“張二叔說了,獵戶是孤寡之人,所以這木屋應是他的家,是他除了村中破屋以外,最後的落腳點,按理說應該會很珍視,時常查看周圍。”

除非他不在了,否則不會置到嘴的獵物不顧。

即便是來晚了,發現兔子已經爛了,也不可能任由爛了的兔子,繼續夾在捕獸夾上,耽誤捕獸夾下一次的使用。

要麼出遠門,要麼出事了……

“屋子裏沒有打鬥的痕跡。”祝九繼續說,“所以暫時不敢肯定,獵戶是出了事,還是自己走了?”

陳識月點點頭,“小心無大錯。”

村口有兩個乞丐蹲着,蓬頭垢面的不知在吃什麼?瞧着有人過來,只擡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繼續低頭吃着手裏的東西。

見此情形,祝九和諸位衙役對視一眼,沒有作聲,只慢慢悠悠的走進了長溪村。

“小媳婦,好嚇人。”霍青行躲在陳識月背後。

陳識月皺眉,“別怕。”

這個時候她也懶得駁斥這稱呼,畢竟陳識月也覺得有點心慌慌。

“你們是……”有人走出來,上下打量着他們,“衙門的人?”

祝九拱手,“村長在嗎?”

“村長這些日子病得下不來牀,已經不肯見外人了。”男人嘆口氣,“你們也別去湊這個熱鬧,有什麼事就說,咱村子裏人不多,沒什麼事兒需要官衙的人插手。”

這已然是逐客令。

“此前王富不是說丟了個孩子嗎?”祝九道,“大人派我等過來查。”

聞言,男人一怔,“你們找王富?”

“是!”祝九點頭。

看得出來,男人似乎在猶豫,視線往四處瞟,半晌過後才囁嚅道,“跟我來。”

王富住在村尾位置,屋後就是山,頗為偏僻。

走過田埂,穿過小溪。

門前一片竹林,黃泥路凹凸不平。

“這就是王家。”男人轉身就走。

祝九在門前站了站,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邊的衙役。

衙役頷首,旋即小心翼翼的跟去。

祝九剛想擡手叩門,屋內就響起了不耐煩的聲音,“你這個瘋婆娘,再敢咬人,小心我弄死你。”

祝九:“?”

陳識月皺眉,哪兒來的瘋子?

“開門。”祝九敲門。

門驟然打開,王富還來不及罵罵咧咧,話就被堵在了嗓子眼,見着祝九的那一刻,他如同見了鬼一般,嚇得隨手就想關門。

“幹什麼?”祝九腳一撐,伸手便撐住了門面,“王富!”

彷彿是嚇得丟了魂一般,王富眼見着關不上門,轉身就跑,弄得所有人懵了一臉,下意識的拔腿就追,看他這般模樣,八成心裏有鬼。

不知,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王富,別跑!”

王富直接跑進了後山,速度之快,彷彿早就做好了準備。

陳識月沒有跟着追,她這體格也不適合追着跑,便與幾個衙役一道站在了屋內。

不遠處,有婦人被繩索捆綁,嘴裏還被塞了一團布,扭捏着發出了嗚咽聲。

“怎麼還給綁起來了?”陳識月忙不迭上前。

有衙役在側,她倒也不怕一介婦人發瘋使壞。

“你是何人?”陳識月問。

婦人披頭散髮,眼神渙散,嘴裏的布團被取下之後,竟是衝着陳識月嘿嘿傻笑,好像是真的腦子不清楚,嘴裏含糊不清的喊着幾個詞。

“月大夫,這人好像真是個傻子。”衙役道,“你小心。”

陳識月扣住了婦人的腕脈,卻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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