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他是永安縣人士

發佈時間: 2025-11-14 13: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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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漸行漸遠,其後在一個蘆葦蕩邊上靠岸。

老二老三快速藏好了船,然後再前面帶路,“之前咱們在船上等着,可算是等到了接應的人,不是商家的人,是個江湖人,被咱一頓收拾,藏在了前面那個枯井裏面。”

說着,二人領着霍青行和安信,七拐八拐的,進了山林之中。

林中有個小屋,破敗不堪,看的出來,很多年前就已經沒人居住了,這裏面凌亂不堪,周遭也沒有屋舍,自然沒人會注意這裏。

枯井被大石頭蓋住,打開來之後就能看見躺在底下的那個人,手腳都被綁縛着,嘴巴也被塞着,吐不出半個字來。

光線落下之後,那人開始掙扎。

不多時,便被老二老三抓了上來,丟在了霍青行的腳下。

安信徐徐蹲下,仔細打量着這人,“江湖人?”

“有點手腳功夫,就是下盤功夫。”老二解釋,“跑得那叫一個飛快,要不是我跟老三一起前後堵截,差點讓這煮熟的鴨子飛了!”

輕功極好,是報信傳信的好苗子。

可惜啊!

為虎作倀。

“你家主子是誰?這鷹隼到底是哪兒來的,要交到誰的手裏?還有,用鷹隼遞送什麼消息?”安信冷不丁捏起男人的下顎,“說清楚,否則是要吃苦頭的,咱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主,你可要想明白了!”

男人嘴上的布團被取出,卻是倔強着不肯說話。

“怕給弄死了,所以咱沒敢先行審訊。”老二解釋。

都是行伍出身,下手就重,難免失了力道,萬一弄死了……沒法跟少將軍交代。

“留着他這條狗命,讓公子您來處置。”老三忙道。

安信想着,先卸了胳膊,還是先卸了腿呢?

要不然,先割了耳朵再說?

總得見見血吧?

“呵!”男人好像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愣是不肯開口。

安信皺眉,“喲喲喲,還囂張上了?就你這二兩重的骨頭,也敢在小爺跟前哼哼?”

說時遲按時快,只聽得腿骨“咔嚓”一聲響,伴隨而來的便是慘烈的哀嚎。

瞬時驚起野鳥齊飛,呼啦啦的飛向天際。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男人痛得撕心裂肺,“你們……啊啊啊……”

又是一聲響,手骨被生生掰折。劇烈的疼痛,讓男人瞬時額頭冷汗直冒,緊接着便是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可暈死就完了嗎?

哪兒能!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痛醒的。

“說清楚,能留個全屍,死也死得痛快,可你若是非要執迷不悟,那那就不好說了!”安信嗤笑兩聲,“咱有的是手段,你現在不說,不代表待會也不說,咱不會傷你性命,避開致命處,卻可以叫你疼到生不如死。”

手指被一根根敲碎,亦會叫人痛不欲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說,我說!”橫豎都是死,男人不想再猶豫了。

現在求個痛快,來日被上頭知道了,也是個死。

“長、長樂門!”

霍青行終於轉頭看過來,“長樂門?負責此處的統帥之責的,是何人?”

“我、我與他們不一樣,我只是負責內外送信而已。”男人疼得渾身都是汗,面色慘白如紙,身子抖如篩糠,“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清楚!”

安信可不相信他的屁話,“這麼要緊的鷹隼都交給你,讓你聯絡那些破廟裏的人,你以為咱是傻子,任由你胡亂矇騙?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十根手指,一根根的掰斷。你可知道殺人不見血,才是真正的可怕之處!”

“別……我……”

男人都快哭了,直勾勾的盯着霍青行。

“知道上柳居士嗎?”霍青行問。

聲音戛然而止。

但,只是片刻。

男人哆嗦着問,“什麼、什麼上柳居士?我、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肯交代?”霍青行居高臨下的睨着他。

衝他這反應,就算不知道上柳居士是誰,卻也是有所耳聞的。

“還敢不老實?”安信當即動手。

撕心裂肺的慘叫再度響起,最後已然破音。可這荒郊野嶺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以就算他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男人哭了,疼哭的,合着滿頭的冷汗涔涔而下,“我、我只聽過長樂門裏,有、有這號人,但我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他,不清楚他的事情。”

霍青行掩在袖中的手,登時蜷握成拳。

長樂門!

果然是長樂門。

呵,可見當年的國公府一案,跟長樂門也脫不了干係。

所以這長樂門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一邊操縱着江湖人,籠絡江湖人為他們賣命,一邊又跟朝廷勾結,跟金都跟邊關都有所牽連,可見此人手眼通天,絕非泛泛之輩。

“公子?”安信一聲喊。

霍青行回過神來,“上柳居士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此前還是從上頭聽到那麼一嘴,聽別人說的,說他、他當年就是從這裏出去的,是永安縣出去的,後來就去了金都……”男人快撐不住了,疼痛讓他腦子都泛起了渾。

霍青行愕然,“你是說,上柳居士是永安縣人士?”

“是!”

這倒是個出其不意的發現。

永安縣人士?

那麼永安縣的戶籍卷宗裏,能不能找到這個人?

鎮國公府一案已經這麼多年,從當年或者是往前推的話,查找從永安縣出去的……前往金都的有識之士,能不能有一絲線索呢?

雖然到時候會有很多人,也許耗費時間很多,但這也不失為一條線索。

不識字的,不會叫上柳居士。

沒腦子的,也不會叫上柳居士。

做生意的,更不需要賣弄文采。

難不成是那些年的科考?

秀才?

舉子?

各種都有可能。

霍青行回過神來,“他是男的吧?”

“是!”

霍青行又問,“多大年紀?”

“不知。”

霍青行追問,“人還在金都嗎?”

男人好似有點神志不清了,“應該應該還在的,他現在已經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了……”

音落,男人頭一歪,又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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