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看見她就安心

發佈時間: 2025-11-14 13:2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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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安信他們,平日裏嬉皮笑臉,一個個都跟二流子似的,沒個正形,可都是戰場上活着回來的殺神,平日裏流裏流氣只是怕自己正經起來會嚇着別人。

但眼下是面對行兇殺人的刺客,哪兒還有半點流裏流氣之感,一個個目露兇光,一個個下手無情,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可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鮮血迸濺,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倒地。

看得出來,這一次他們佔不着便宜,為首的黑衣當即竄起,“撤!”

可都到了這一步,怎麼可能還有逃離的機會?

“來都來了,不交個朋友再走,怕是說不過去。”霍青行冷劍直指,“給我拿下!”

一句拿下,衆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這可是軍令!

軍令如山。

柳侍郎都看得激憤難耐,“抓住他們,抓住他們!”

一個都別想跑!

到了這個時候,為首的黑衣人已經顧不得其他,誰都可以被抓,自己不可以,所以他不管不顧的提着刀劍往外衝。

然而安信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你想衝出去便能衝出去嗎?想得美。

衆人一擁而上。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皆齊撲黑衣首領而去。

此時此刻,黑衣人首領如困獸一般,被所有人包圍在其中,眼見着自己帶來的人全部被幹掉,他已經沒了任何的退路,一咬牙直衝安信而去。

安信本來就手癢難耐,正好可以殺個痛快。

不得不說這為首的黑衣人,還是有些本事的,在安信手底下穩穩的過了幾招,但是下一刻,安信忽然目光陡戾,一刀下去直接削對方整條胳膊。

剎那間哀嚎聲響,血淋淋的胳膊滾落在地,連同刀劍一起,全部跌落在雨水中。

安信橫刀身前,冷聲乾笑,彷彿想起了什麼,轉頭就衝着一旁的霍青行嘿嘿一笑,似是在邀功。

少將軍,沒給咱弟兄丟臉吧?

霍青行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緩步走了過來。

一旁的柳侍郎,終於在侍從的提醒下回過神來。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撐着傘緩緩的走進雨裏,看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緊跟在霍青行身後,走到了那名黑衣人首領跟前。

“你們都是長樂門的人。”霍青行開口。

雨水叭嗒嗒嗒敲擊着他身上的蓑衣,他居高臨下的站在那裏,冷眼睨着腳下之人。

這句話不算是疑問句,每個人心裏都已經有底。

能出動這麼多殺手,能熟悉他們的路徑,甚至於抱着必死之心,下手狠戾宛若死士,不是長樂門的人又是誰呢?只不過沒得到確切的答案,那猜測就只能是猜測。

“說,你們是不是長樂門的人?”柳侍郎聲音裏帶着幾分顫抖,但轉頭看向一旁的霍青行時,不由的又生出了幾分底氣。

該殺的殺,該死的死,現在就剩下……這個半殘不死的黑衣人首領,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想服毒。”安信旋即上前,卸了那人的下巴。

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他們此前在邊關早已看得夠夠的,瞧這黑衣人首領神情一變,當即反應過來,所幸安信動作快。

倒是把柳侍郎嚇一跳,一下子變了臉色,“絕不能讓他死,待押解回朝,得向皇上稟明。這等賊人不除,必定還有更多無辜的人枉送性命,死在這些人的手中。”

霍青行也覺得如此,才會留人一命。

還是送上金都讓皇帝睜眼看看,到底有多少腌臢不堪的事存於天下間,若一葉障目,高居廟堂,說不定會……枉殺忠良。

“讓隨行的大夫給他瞧一瞧,處理傷口,我讓安信跟着你們,以防他逃脫。”霍青行轉頭看向柳侍郎。

柳侍郎點點頭,覺得如此安排甚好,當即衝着霍青行拱手,衝着衆人拱手,“此番多謝諸位俠義相助,否則怕是要讓間人間計得逞。”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告辭。”霍青行轉身就走。

這會兒,他心裏惦記着陳識月,想着趕緊回去與她交代,免得她懸心不安。

瞧着他行色匆匆的樣子,柳侍郎又想起了霍青行身邊的少年郎,不由低頭一笑,“年輕就是好啊!”

回過神來,柳侍郎旋既吩咐衆人,把暈死過去的黑衣人首領,擡進了帳中,着隨行的大夫幫忙照看,處置傷口,絕不能讓此人死了。

這以後都是人證!

是長樂門與朝廷叫板的證據!

劫殺朝廷命官,劫囚,販賣私鹽……如此種種,都可認定為謀逆造反,一旦帝王下令,謀逆造反者當誅九族,必將長樂門連根拔起。

“大人您先回帳子吧,這裏的事情交給卑職便是!”安信拱了拱手,瞧了一眼尚在昏死的黑衣人首領,“這廝傷得極重,又因為失血過多,一時半會兒絕對醒不了,醒了也跑不了,只管放心。”

柳侍郎連連點頭,“有勞!”

朝廷死囚保住了,賬冊也保住了,順道還捉了長樂門的人,柳侍郎覺得這一場雨下真好。

如霍青行所料,他回來的時候,陳識月正焦灼的站在帳子門口伸長脖子,往外看。忽然一個炸雷,驚得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但又踮起腳尖繼續往前方探視。

“回來了,回來了!”林序忙撐着傘衝出去,把霍青行迎了進來。

霍青行解開了蓑衣,摘掉了斗笠,進了帳子裏。

陳識月忙不迭拉着霍青行轉了一圈,確定他身上沒有傷口,這才徹底鬆懈下來。

“你莫要緊張,我沒有受傷,好着呢!”霍青行急忙解釋,脣角微微上揚。

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緊張,陳識月別開臉,“誰緊張了?”

見此情形,林序合上帳門,悄然退出去,他得去看看安信那邊的情況。

帳子裏只剩下了霍青行和陳識月二人,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空氣中隱隱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兒,可想而知,當時戰況激烈。

這血不是霍青行的,自然就是那些賊人所留。

可見,當時戰況激烈又兇險。

“抓住了?”陳識月問。

霍青行點頭,“你放心,一個都沒跑了,不過活下來的只有一個活口,如今被妥善處置,一併送入金都。安信在那邊盯着,決計跑不了。”

陳識月鬆了口氣,“經此一役,最近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再有長樂門的人,前來襲擾劫囚了吧?”

霍青行思量半晌,“這大概是他們能在附近集結的所有人,短期內沒辦法捲土重來。”

“得加快腳程。”陳識月嘀咕。

霍青行聽着外頭的雨聲,瞧着她眉心緊蹙的模樣,有種安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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