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這匹馬就是罪證!

發佈時間: 2025-11-14 13:3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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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對決,生死相搏。

林序雖然有傷在身,但那又如何?真的到了動拳腳的時候,什麼傷都拋諸腦後,玩命的往前撲,很難得在這樣的地方,也能遇見對手。

棋逢敵手,是生死相搏,也是惺惺相惜。

“好功夫!”對方開口。

林序勾脣,“閣下也不弱。”

聽出來了,對方是江湖人。

怎麼說呢?

江湖人和暗衛是有區別的,跟家裏豢養的走狗也是不一樣的,應該是受利驅使,又或者是因為什麼情分,否則自由慣了的人,怎麼可能願意拘束在這狹窄的一方天地間?

尤其是,這麼好的功夫!

功夫越高越喜歡自由,越不可能甘居人下,受人驅使。

“很久都沒有遇見過,這麼好的對手了!”男人眯起危險的眸子,如虎豹一般展開身軀,做好了隨時撲上來的姿勢。

他的姿勢,是完全進攻的樣子,說明他對自己的功夫很有自信!

林序深吸一口氣,“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贏了我,就告訴你!”男人旋即出手。

林序不遑多讓,這個時候不能分心,“好!”

見他回答得如此肯定,男人倒是有了幾分不敢置信,在這片地方,能與他不相上下的的確不多,手底下走過幾招已經不容易,但……交手過後,他總算是明白自己大概有點輕敵了。

林序都是硬功夫,且用的都是巧勁,畢竟戰場上都是硬碰硬居多,但若是刺探敵情的話,就得用巧勁,否則的話就會身陷敵營,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

落在對方的手裏,探子都不會有好下場,大刑加身都是家常便飯……

“好俊的功夫!”男人心驚,“閣下非尋常人吧?”

林序一腳踹在他的刀面上,一個巧勁便落在了房樑上,“閣下何嘗不是?這般好功夫,居然在這裏看馬養馬,不覺得委屈嗎?”

男人橫刀而上,險些將橫樑劈斷,反手便是一刀衝着林序而去。

林序縱身一躍,刀劍觸碰,發出了猙獰之聲。

“這麼好的功夫,不去報效家國,卻在這裏為人走狗,幹下這等畜生不如的勾當,真是可笑!”林序快速衝着前方而去。

男人窮追不捨,“世人多薄情,談什麼家國天下?自己都顧不上了,還要這等大義作甚?”

“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豈能與蛇蟲鼠蟻為伍?”林序可不這麼認為,“當然,你若自詡鼠輩,我自無話可說。只可惜了這一身好功夫,沒用在正道上!”

男人切齒,“你放屁!”

“放你的狗屁!”林序也惱了,他正挨個馬廄想查看過去,可這廝窮追不捨,怎不叫他惱火,“老子殺敵無數的時候,你還在給長樂門的人舔屁股,到底是誰跪久了站不起來,心裏沒數嗎?祖宗八輩都以你為恥,祖墳冒黑煙的慫貨。”

男人氣急敗壞,“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八道?你不知道長樂門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嗎?”林序切齒,眸色微紅,“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既同流合污,自該明白這污水溝裏有多少的腌臢?”

男人猛地收刀,立地跟前,“你說什麼?”

“你不知道自己為誰賣命嗎?”林序皺眉,瞧一眼身側的馬廄。

沒有!

馬廄裏沒有他要找的汗血寶馬。

“我從不與人賣命,只不過是守住這裏而已,任何人不得擅闖。”男人興許對林序的話,生出了疑慮,“你說……長樂門?”

林序不解,“你不知道這是長樂門藏污納垢之地?”

男人:“……”

“不會吧不會吧,你都給人賣命了,還不知道為誰賣命?”林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之前與他對戰時,胳膊都被震得發麻,這廝的力氣不容小覷,倒是和冬梅有得一比。

男人沒說話。

“長樂門。”林序盯着他,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是為了麻痹敵人?

還是真的不知情?

“你不會不知道長樂門吧?”林序往後退。

這邊馬廄沒有,但是那邊還有一個馬廄呢!

“長樂門只管收錢,不管殺誰,也不管緣由,草菅人命,甚至於強搶民女,濫殺無辜……”林序每說一句,都仔細觀察男人的臉色變化。

男人是個粗漢,五官也生得粗糙,身形魁梧而健壯,此刻握着大刀的手,手背上青筋凸起,神情冷到了極致,“長樂門?我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出去看看,哪兒不是長樂門的人?他們在這裏殺了我不少弟兄,還囚了不少江湖人,此前我們就在囚室那邊,發現了被他們施以酷刑的無辜之人。”林序嗤笑,“你沒有動手,但你也是縱惡行兇之一。”

男人:“……”

半晌,他才發現林序的行徑,“你在找什麼?”

林序心下警覺,“你猜!”

“你在找那匹馬嗎?”男人步步逼近,“你在騙我!”

林序目光都沉,“老子上陣殺敵的時候,你特媽還在為虎作倀呢!騙你有什麼好處?”

音落瞬間,林序業已出手。

下一刻,男人身形一僵,竟是快速避開,並未還手,“你是行伍之人?”

林序沒回答,只想速戰速決。

情況不等人,外頭還有月大夫他們等着呢!

林序轉身就跑,直接推開了另一道門,瞬時愣在了當場。

“看到了!”身後的男人,陰測測的開口,“你就是來找這一匹馬的吧?”

林序沒說話。

“找一匹馬,如此興師動衆,甚至於忘我生死,值得嗎?”男人忽然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匹馬,你這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你懂什麼?”林序驟然轉身,眸色猩紅如血,“你可知道這匹馬的主人幹了什麼?他殺了我好幾個弟兄,還把我另一個弟兄剜目削耳,割舌,斷四肢!我那些弟兄在戰場上,為了家國不惜生死,沒想到卻落得如此下場,沒死在敵人的手裏,卻死在了自己人手裏,你說……值不值?”

男人啞然。

那一瞬,他面露愧色,竟是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抱歉。”

“一句抱歉,你覺得就能撫平一切嗎?不可能!”林序死死盯着被養得油光水滑的汗血寶馬,恨意直衝天靈蓋,所有的推斷都隨着這匹馬的出現,變成了板上釘釘的罪證。

男人想了想,“在下大刀任六,並非胡作非為之人,只是此前家母病重,得一人救治,欠了一份人情。母親後來亡故,我來報恩,才答應對方在此處守護這匹馬六年。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事情?”

最後那一句,他說得很輕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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