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我是你的夫君

發佈時間: 2025-11-14 13:4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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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好自身,躲過這一劫,才能有更好的將來。

霍青行瞧着滿臉愧疚的林序,掌心落在他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如同當初在戰場上一樣,人不是神,總有不慎的時候,力挽狂瀾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他們能做的就只是盡力而為,至於結果如何,那就交給天意!

外頭的雨停了,但是腳步聲沒有停。

長樂門派出這麼多人,愣是沒抓住他們其中的一個,若是回去也不好交代,只能趁着天亮之前的時間,滿山裏的搜尋。

可他們要找的人,都會手腳功夫,一個個都是霍青行精挑細選出來的,要麼死,要麼……別想抓住他們,尤其是這山頭還這麼大。

羣山連綿,哪會輕易被他們找到?

長樂門的人在搜山,所有人都藏得嚴嚴實實。

夜色沉沉。

下過雨的山林瀰漫着濃霧,溼漉漉的。

山路崎嶇而溼滑,走一步滑一腳,冬梅和迎春也藏得極好,這山中最不缺的就是洞窟,大大小小的洞窟,還有一些不起眼的凹坑,因為尋常人不敢進山的緣故,這裏林木茂密,草皮厚重,藤蔓叢生。

“你說,少將軍和姑娘會如何?”冬梅提心吊膽。

迎春看一眼藏在洞內的衆人,“不管如何,先把他們送出去,要不然少將軍和姑娘不就白費力氣了?我們總得讓他們放心,不能成為他們的拖累。”

“我聽你的。”冬梅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

她腦子不夠用,姑娘不在這裏,當然要聽迎春的。

“放心吧,有少將軍在,姑娘肯定不會出大事,何況我瞧着那廝不是衝着姑娘這條命去的,倒像是登徒子。”迎春提起這個就咬牙切齒。

放浪形骸,糾纏女郎,簡直恬不知恥!

這樣的男子,應該送去浸豬籠,也叫他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

“我瞧着也是!”冬梅點點頭,“那廝放浪,就不是個好人,姑娘與少將軍是兩情相悅,男才女貌,這廝橫插一槓子算怎麼回事?”

迎春深吸一口氣,“他口口聲聲都是最相配,這是從哪兒得來的道理?”

“腦子有病唄!”冬梅不屑的回答。

迎春看了她一眼,到底沒再多說什麼,這丫頭說話不過腦,而且腦子缺根弦,說再多也沒用,還可能壞了少將軍和姑娘的事兒。

鑑於種種,迎春不再多言,只在洞口守着。

天,漸漸亮了。

“先把人送出去!”迎春開口,“只要這怪人安全了,我們就可以騰出手回去幫少將軍和姑娘。”

事要一件件的做,飯要一口口的吃,不能一口吃撐胖子。

“可是……”冬梅在猶豫。

迎春看向她,“你別忘了,我們這些人的命,都是少將軍和姑娘用自己的命換來的,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放心,這個人……是問題的關鍵,他如果落回長樂門的手裏,姑娘和少將軍就白費力氣,你我如果面對他們?”

“好!”冬梅點點頭。

迎春讓衆人收拾了一番,其後便先派出兩個護衛去探路。

下山的路,不好走。

即便是白日,亦要走得分外小心,何況長樂門的人隨時蟄伏在側,說不定在他們不查的時候,就突然撲了出來?!

“大家提高警惕,不要掉以輕心。”迎春仔細叮囑。

怪人很安靜,似乎是知道他們這些人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任由護衛揹着,偶爾睜一下眼睛,其他時候都是耷拉着腦袋,彷彿是在睡覺?!

如此,正好。

若是他真的鬧起來,迎春還得想個法子制住他,委實是麻煩。

還好,沒事。

只不過路上也遇見了幾次圍追堵截。

“他們在這裏!”

“殺!”

冬梅冷劍在手,“你們先走,交給我!”

迎春只管帶着人往前跑,其他的交給冬梅和其他人。

廝殺聲在聖後響起,迎春壓根就不回頭,“走走走!”

身後是什麼有什麼要緊,前面才是最重要的,衝出去,山腳下就會有人接應,他們就安全了,只有這樣才算真正的幫上忙。

冬梅的功夫是他們一羣人之中最好的,如果連她都應付不了,那麼誰也別想跑,所以迎春沒什麼可猶豫的……

好在,冬梅不負所望。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霍青行那邊也是如此,林序逐漸恢復了神志,只是身子尚且虛弱,那瘋子的毒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即便解了毒,也是難受得緊。

“少將軍只管去救人,我可以自己下山。”林序忙道。

霍青行深吸一口氣,“跟上!”

都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差一點時辰,陳識月肯定是要救的,在救人之前還是要確保林序的安全,所以霍青行沒多說什麼,不能這件事辦不好,那件事也搞砸了。

見此情形,林序不再多說,老老實實的跟在霍青行的身後,只想快點下山。

自己安全了,少將軍就可以馬上回去救月大夫了……

霍青行一句話都沒說,卻又好似把什麼都寫在了臉上,惟願月兒能撐住,他一定會盡快回去的,一定可以的……

月兒,等我!

腦子嗡的一聲,陳識月猛地從牀榻上坐起身來,一下子有點懵,入目皆是陌生的環境,石桌石凳,連自己的睡的都是一張石牀。

這是哪裏?

腦子裏有片刻的宕機,恍惚間她好似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畫面,可腦瓜子疼得厲害,最後停留的一幕似乎是一柄劍,其他的……記不住了?想不起來了?

好半晌,她都覺得腦子裏空空蕩蕩,彷彿所有的記憶都被人掃空,讓她無所適從。

記憶呢?

自己的記憶呢?

她揉着太陽穴,想要想起點什麼,可腦袋好疼,如同針扎一般的疼,真是難受得很……

“你醒了!”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道溫柔的聲音。

陳識月猛地擡起頭,瞧着他緩步靠近,最後坐在了她的牀邊,目光溫柔而繾綣的盯着她,“怎麼,不認得我了?”

“你是……”陳識月皺起眉頭。

他伸手,微涼的指尖輕輕撫平她皺起的眉頭,言語間滿是溫柔之色,“夫人這是怎麼了,連自家夫君的名諱都不記得了?可見這一次風寒的確厲害!”

陳識月:“??”

什麼夫人?

什麼夫君?

風寒?

陳識月拂開他的手,即便是不記得什麼,卻也是反感他的碰觸,“你別胡說八道,什麼夫人夫君的?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成親了?你再敢胡言亂語,仔細我對你不客氣。”

語罷,她快速掀開了被褥下牀。

穿上鞋子,陳識月忽然身形一頓,該往哪兒走?

她現在該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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