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大外甥起疑了

發佈時間: 2025-11-14 13:5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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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着。

生死不明,那就是可能會死,被人救走只是多了一絲幻想而已,誰知道這幻想什麼時候回被戳破呢?

“只要沒找到屍體,那就是有希望的。”管家攙着霍青行回到牀榻上,“少將軍只要養好身子,何愁不能查明真相呢?”

霍青行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躺在牀榻上,一時間眼睛發直,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有沒有別的消息?”管家追問。

探子搖搖頭,“人當時就消失了,那輛馬車是朝着回城的方向而去,後來我們細查,發現人似乎沒有進城。”

城內,沒有蹤跡。

各個醫館、藥鋪,甚至於客棧都沒有收容過受傷的人。

於是乎,這就成了懸案。

人被帶走了,但不知道帶往何處?

“沒有進城,那可能就在城外。”管家想了想,“多派點人去城外找,再看看城內的那些醫館、大夫,有沒有這兩日出城出診的?”

霍青行點點頭,“照辦。”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如果連他們都放棄了,那迎春和冬梅可就真的沒救了,說不定就差了這麼一口氣。

探子快速離開,先去城外找人再說。

是死是活,都要有個交代。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平安堂那邊,我會一直派人盯着的,少將軍只管放心。”管家忙道,“就算是豁出這條老命,咱也得給您把人護住咯。”

只要少將軍能好起來,其他都可以商量。

霍青行道了句,“多謝!”

老管家無奈的嘆氣。

不過,事情也沒那麼糟糕,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掌櫃住進了衙門,算是有了妥善的安全保護,陳識月則守住平安堂,處處留意周遭,以免節外生枝。

“姑娘,你說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非要殺掌櫃的不可?”夥計在大堂內碾藥,心中頗為不解,“掌櫃都說沒發現什麼了,怎麼還這般窮追不捨呢?”

陳識月正在翻看今日抓過的藥方,不由得眉心微蹙,“莫不是掌櫃自己大意忘了什麼,但對方卻覺得某個線索很是重要?”

於是,雙方信息碰撞,一個忘了,一個以為暴露了,便有了這樣的窮追不捨?

“你還真別說,的確有些道理。”夥計連連點頭。

陳識月翻頁的動作稍稍一頓,無意間說的一句話,說不定還能成為問題的關鍵?身形微微繃直,陳識月若有所思的看向夥計。

“姑娘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夥計趕緊放下碾槽,擡步朝着陳識月小跑過來,“你是不是也看到了那個人的臉?又或者是猜到了什麼?”

瞧着夥計略顯八卦的樣子,陳識月無奈的笑笑,“我能看到什麼?我能猜到什麼?衙門的人一個個都辦了那麼多案子,始終沒有頭緒,咱一個賣藥的還能怎麼辦?好好開門做生意,替東家守住這藥鋪就得了,別的莫要想太多,免得惹禍上身。”

“這倒也是,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夥計撇撇嘴,“也不知道掌櫃怎麼如此倒黴?出個門還能碰見這麼晦氣的事情。”

兩次了!

這都兩次了!

窮追不捨,勢要追殺。

“你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在外面亂說話,萬一那兇手藏匿在人羣之中,被他們聽見了,你可就要倒大黴了。掌櫃的現在進了衙門,你還在外面待着,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陳識月也是好意。

那些人窮兇極惡,見人就殺,為了滅口更是不擇手段。

惹不起,躲得起。

夥計臉都嚇白了,“姑娘可莫要胡說,您別嚇唬我,我這人膽子小!”

“知道害怕就管住自己的嘴,不要打聽不該打聽的,知道太多對咱沒好處,咱是小老百姓,一沒有銀錢逃命,二沒有功夫傍身,三沒有護衛在側,我們沒有九條命。”陳識月嘆氣。

說這些,只是為了大家都能活着。

這年頭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所以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今日倒是沒太多的客人,待日落西山,陳識月便與夥計一道關閉了鋪子,閉店下工。

長霧照例在外面等着,“今日可安好?”

“自然。”陳識月緩步走向他,“換了活計?”

長霧一怔,“怎麼瞧出來的?”

“身上灰塵不沾,有股子藥香味,是去了醫館還是去了藥鋪?聞着還有點淡淡的脂粉香味,那……是去了香料鋪子吧?”陳識月環顧四周,“此前我在城中打聽過,香料鋪子一般都不怎麼招人,除非是金都城內最大的香料坊。無水香坊!”

長霧張了張嘴,好半晌才吐出一句,“你不去衙門當差,當真是屈才了!”

“看樣子,是我猜對了。”陳識月兀自笑了笑,“香坊裏調配香料,倒也是極好的活計,只是需要做事精細,還得深諳藥理,懂得顏色調配,那些胭脂水粉若是成色不好,亦是賣不出去,是會虧本的。”

長霧提着菜,“放心吧,工錢不錯,活也不錯。”

二人有說有笑的往家走,全然不顧後面的尾巴緊隨。

“又跟上咯?”陳識月笑着說。

長霧不回頭,“跟着吧,餓死他們!”

關上門,將外頭的雜亂隔絕在外。

“東西都在原位,你也不怕他們破了你的機關?”陳識月接過菜,轉身進了小廚房。

長霧檢查了一番院子內外的狀況,確定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沒人闖進來,這才放心的去了小廚房,“家裏沒人闖入。”

“那不是很好嗎?說明他們的目標是你與我,而不是咱身上帶着的什麼東西?”陳識月正在洗菜,轉而又停了手,“還有便是,你我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防範,這般緊盯不捨?”

長霧坐在後窗邊上,眉心緊蹙成了“川”字,“是你這一身醫術太招人了?他們是有誰病入膏肓,急需救治?”

陳識月看向他,“誰家好人生了病,喜歡盯着別人不放的?生病就找大夫,找不到大夫就打聽好大夫,而不是跟着不放。我又不會生藥丸,逼得他們在後面撿着吃?”

長霧:“……”

那是為何?

“咱兩以前有仇人嗎?”長霧問。

陳識月嘆口氣,“大外甥,咱兩以前沒仇人,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長霧點點頭,“那就有些奇怪了,這些人吃飽了撐的,跟着不放又沒有其他行動……”

真是難猜。

“別胡猜猜,搭把手去抱點柴火回來起竈。”陳識月白了他一眼。

長霧乖順的去幹活,待生了竈火之後,便去院中劈柴,動作倒是極為熟練,秀出他那一身的腱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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