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你拍不了
在首都待了三天，第四天周萬山去見了楊欣怡一面，給她講了餘虹谷適應良好，楊欣怡表示很感激和欣慰要請他吃飯，被周萬山拒絕。
拒絕楊欣怡後，周萬山問了路去附近的第三電影廠找人。
楊欣怡表示驚訝：“周哥你去第三電影廠找人？是不是打算籤代言了？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我嗎？”
她一臉失落和失望，“我可以考慮降價，我真的很喜歡佳麗的服裝。”
周萬山無奈：“本來和你們合同到期之後我沒打算找代言了，但是最近有了新的訂單，你拍不了。”
楊欣怡梗着脖子：“我怎麼就拍不了了？你小瞧我？再怎麼說我也是有無數經驗的女演員，你怎麼能說我拍不了！”
周萬山搖頭：“你是真拍不了。這次我要的代言人是小學和中學生，你不適合。”
楊欣怡恍然大悟。
第三電影廠就在三環附近的民回街，附近是各種老舊衚衕交錯，因為大多地方正在拆遷，叮叮咚咚的很吵鬧。
周萬山在門口被攔了下來，他解釋：“馬上有人出來接我，我先登個記，等人來了我再進去總行了吧？”
保安大叔盯賊似的盯着他，直到李緣身邊的助理來接周萬山，周萬山這才跟着進去了，笑着說：“看，我沒騙您吧我真是來找人的。”
保安緩和了臉色，“進去進去。”
李緣說道：“門口大叔是咱們電影廠廠長的岳父，在這兒幹了好些年了，管得可嚴，沒人帶還真進不來。”
“對了，你讓我給你找的學生演員已經找到了，我讓人去叫他們，稍等一下，他們在拍電影，馬上就到。”
這個時候還沒有童星這個說法，更沒有未成年不能拍戲的規定，大家都以上鏡為榮，稱呼演員更是稱呼為女藝術家。
沒有太過娛樂化的時代，一切都顯得積極向上，美好陽光。
“多謝李導了。等會兒請你吃大餐。”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周萬山一邊看李緣導戲，一邊默默想着這部戲自己是否有印象。
好像還真有印象。
記憶中這部電影是李緣唯二不那麼出名的作品，名字叫做《第二人生》，聽名字很空泛很神祕，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電影卻拍得格外悲傷唯美。因為這就是部文藝題材的愛情片，李緣只拍過兩三部愛情片，他出名的都是懸疑或是動作片，商業電影裏注重藝術和文化傳承，從多方面宣傳了國家的文化，值得推敲尊崇。
如今的他才拍了一部電影，也就第一部，原來《第二人生》這是第二部。
不過這部電影上線之後沒有第一部驚豔，也超越不了前頭那部《下雨的花季》，周萬山還記得後世他特意找出李緣的作品的一部部看完的時候，也經常去看他的生平經歷和每部電影的影評，他記得李緣的粉絲說過李緣第一部電影很成功，後來拍的第幾部電影都沒有讓他得到很好的反饋以至於他曾經失去信心，想過要息影的念頭。
周萬山看了認真工作的李緣一眼，不論其他人怎麼想，到時候電影上線，他肯定是會帶着家人去貢獻出自己的一張電影票的。
“周先生？您是周先生吧？您好。”
六個青澀的學生站周萬山面前，把他從晃神中拉回到現實裏。
那邊的李緣也聽到了動靜，交代了助理一下走過來：“他就是周老闆，都問好了沒？”
幾個青澀的少年少女齊齊點頭，好奇的眼神落到周萬山身上。
李緣指着他們一個個介紹：“周哥，這是小峯，園子，靜靜和大霞。小峯和靜靜一個五年級，一個初二年級，園子和大霞都是高二。你看看合適嘛？”
周萬山從包裏拿出校服，“你們去試試，我看了就知道合不合適。”
能出鏡的都是外形條件不差的，周萬山找學生代言不像找女星男星那樣苛刻，只要穿着衣服合適，他就可以確定。
很快四個小孩跑了過來，身上穿着的是周萬山分給他們的那兩套校服。
漂亮可愛的幾個少年少女穿着校服也顯得活潑青春，周萬山滿意的點了點頭，“就他們吧。攝影師來拍幾組照片，我看看成片效果，如果過可以就能籤合同了。”
圍在周圍的孩子父母們趕緊過來，和周萬山商量起拍攝的內容和酬勞，最重要的當然就是酬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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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萬山財大氣粗的開口：“一組照片八張，我需要高中兩位同學多拍幾組，小峯和靜靜兩組照片，三百塊錢，園子和大霞五組照片，八百塊，可以接受吧？”
家長愣了一下：“是兩個人三百？”
周萬山補充：“各三百，各八百。一個小時內能結束，家長接受嗎？”
“能能，當然能。那我們這就去找化妝師準備——”幾個家長喜笑顏開，拍照片和拍戲不同，一個小時就能拿到幾百塊錢，已經是業內最好的待遇了，這個周老闆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周萬山攔住他們：“不用化妝。我需要的是宣傳孩子們身上的服裝，不是宣傳孩子。他們只需要保持現在這個樣子，頭髮也別弄，就這樣，去拍吧。”
“誒誒，好！”
有錢就是娘。
周萬山的要求他們答應得格外痛快，牽着孩子就去了攝影師準備的燈光下。
趁着孩子拍攝的時候，周萬山和家長一個個簽好了合同，雙方都很滿意。
合同一式兩份，周萬山收好自己的四份，看向燈光下的少年少女。
電影廠的攝影師是個年輕女人，是李緣介紹來的，剛從國外回來，拍攝水平很專業，說話間隙時不時飆幾句英文，幾乎都是在稱讚幾個孩子漂亮，會擺鏡頭或者安撫知道他們擺姿勢的話。
周萬山拖了個椅子坐在一邊。
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電腦。
沒錯。
擺在檯面上的電腦，又厚又笨重。
每拍攝幾組照片，女攝影師就會把相機連上電腦放大觀察。
周萬山目光落在電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