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天價攝影
臺式電腦線多，屏幕小，功能也少。
攝影師熟練的操作着，一看就是經常使用。九四年已經發布Windows95，電腦成為一些高收入家庭的必備家電。而在國外，更早普及電腦的運用。
李緣拍完他的戲暫時休息，走過來和他並肩坐着：“傑妮厲害吧？她在國外輔修攝影，技術很好，被我們電影廠三番四次請來拍照。”
周萬山驚訝：“她不是你們電影廠的？”
“當然不是。其實我們邀請了她，給她開個很好的待遇，但是她不願意來，她說自己嚮往自由，不願意被條條框框束縛，如果成為了我們電影廠的員工，會有數不清的工作等着她，所以她不願意。”
周萬山覺得好笑，自由？還真是外國人最喜歡高喊的旗號。
“她來這一次，你猜要花多少錢？”李緣調侃：“當然了，你讓我給你介紹最好的攝影師，我認識的人裏就屬她技術最好，人我給你請來了，酬勞得你自己付啊，我可沒錢。”
周萬山：“我可沒讓你付。不過李導你這也太摳了，這點錢都不願意付，虧我還打算請你吃大餐。”
“傑妮的酬勞可不是一頓大餐能比的，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周萬山懷疑地看他一眼：“你不會坑我吧？”
“我不會坑你，她的拍照技術確實很好，你自己也看到了，人家還把電腦搬來了。”
一個小時之內結束了拍攝，周萬山要求的一個小時內還真就是一個小時內，準備點來說是五十七分鐘，期間還包含了傑妮不斷在電腦前查看照片的時間。
最後三分鐘傑妮把周萬山叫了過去，淡淡的掃了眼他，然後點了鍵盤的右下角，往下的那個箭頭：“想看照片就點這個鍵。選幾張，記住編號，我回去洗出來。”
周萬山應了一聲，給她道謝，然後翻找了起來。
幾個小演員去換自己的衣服了，傑妮在收拾自己的設備，什麼打光板，還有小燈，相機，電線，弄得哐哐噹噹，聲音極大，周萬山看了她一眼，對方察覺到他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對方可能是意識到他這個眼神的含義，動靜稍微小了許多。
很快周萬山看完了幾十張照片，說實話他覺得拍的每張都挺不錯的，有些他甚至沒看出和前一張有什麼區別。
傑妮走過來，“選好了？編號。”
她俯身看向電腦模糊的屏幕，周萬山被擠到旁邊也不在意：“三號，九號十號，十七……其實我覺得哪張照片都挺好的，我看不出來太大的區別。你覺得哪幾張最好？我需要四張最好的，最能體現幾個學生青春活力的照片。”
傑妮沉默翻着周萬山說的那些照片，每張照片都被他點了一下做了標記，他選的照片都是她也最滿意的。
“你學過拍攝？”
周萬山搖頭：“沒有。不過我有個朋友是攝影師，之前看他拍過照片，講過構圖光線什麼的。”
“既然有攝影師朋友還找我幹什麼？李緣跟你說過請我的酬勞沒？”傑妮對周萬山產生了一絲好奇，“我拍一場照片可不便宜。我也不會看在你長得英俊的份上給你打折的。”
周萬山：“……”
他懂了，這位傑妮恐怕是天生的臭臉，瞧她的表情活像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多聊幾句才發現這人夠直接，說話直接，做事更直接。
“……謝謝你稱讚我長相，你也很酷。李導沒跟我說，不過他說了你的技術很厲害。”
傑妮露出一個笑，大方又自信，“你能請到我就偷着樂吧。我今天和你第一次見，拍的內容也簡單，還沒浪費什麼時間，就給你算便宜點，兩萬。我要現金交易，因為剛回國沒有銀行卡。”
周萬山雖然有了準備，但還是被這個價格驚訝到了。
“兩萬？”
“嗯哼。”她睨着周萬山，“怎麼你不信？我就這個價位，
如果你不願意也沒事兒，可以回去找你那位攝影師朋友。”
她乾脆又利落，說着就要收拾自己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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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萬山攔着她，失笑：“我可沒說不信，只是有點驚訝。看來傑妮你的拍照技術真的很好。我朋友接一次商業工作只需要五百。”
“你拿什麼人都和我比，他們能比得上。開什麼玩笑！”傑妮嗤笑，“我要現金，明天這個時候還是在這兒，一手交錢一手交照片。別遲到，我厭惡遲到的人。”
周萬山看着她叫人把帶來的東西搬走，自己一個人手插着兜跟在後頭離開，瀟灑的模樣還真帶着幾分“自由”。
周萬山離開之前去和李緣打了聲招呼，李緣抽空和他說了幾句：“怎樣，是不是天價？傑妮要的這價格都能再請個代言人了。”
周萬山：“你猜她要了我多少錢？”
李緣好奇：“十萬還是二十萬？”
周萬山眯了眯眼，不答反問：“她在圈子裏要價一向都是這個價位？我差點以為她在開玩笑。”
“何止啊！之前給吳莉莉拍照片，拍了半天，要了人家三十萬，還說本來該付給她五十萬，打了個折便宜他們了。吳莉莉差點被氣得半死。不過她拍出來的照片就是好看，比別的攝影師好看不止一點半點。也有不少人捨得花錢找她拍照。最便宜的價格就沒下過五萬的。”
周萬山：“……”
所以人家還真是給他優惠了。
兩萬塊錢竟然算是最便宜的了？！
周萬山滿心複雜的跟幾個小演員和其家人告別，合作酬勞會在七天之內打到他們賬戶裏。
當天下午，吃過午飯的周萬山跑到四環路上去看房了。
沒錯，他打算再買幾套。
儘可能多的買。
四環五環上的房子都是一些老舊破小的民居，住得最多的就是三教九流的當地人，路上隨處遇到人都可能是落難的貴人，破產的大佬，當然也有從祖上就窮的普通民衆，到了這一輩依舊窮困潦倒，如果沒拆遷的話……
如果沒遇到周萬山的話。
“你要買咱家的房子？”黑瘦的年輕男人站在院子門口堵着周萬山，眼睛裏精光四射，滴流的轉着：“你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