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寧昭既然想要出頭,那自然不可能畏縮在人後止步不前。
等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邵安柔才姍姍來遲。
當然,在她之後就是太子,太子妃以及帝后二人。
邵安柔自然也懂得這些規矩,因此也是卡着時間的。
當獻帝與皇后到場的那一刻,宴會的氣氛瞬間到達了高潮。
帝后二人攜手出席,這背後代表的,可是邵安柔在宮中的受寵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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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帝本就忙於朝政,可還是抽出來了時間,親臨宴會。
這代表的是一種無上的榮寵。
邵安柔看着下方衆人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只覺得心情舒暢。
這才是她該有的待遇。
邵安柔翩然上前,一手挽着一個。
“父皇,母后,今日是安柔的生辰宴,你們給了女兒最好的禮物。”
邵安柔說着,頓時眼含熱淚。
“父皇母后日常事務繁忙,如今還惦記着女兒,女兒當真是感激不盡。”
話音落下,她鬆開自己的手,深深叩首。
見狀,皇后和獻帝急忙把她扶了起來。
皇后看着她,嬌嗔一聲。
“你這孩子,動不動就跪的,膝蓋可是受得住?日後可莫要如此了。”
她的話是這樣說着,可邵安柔分明看到了皇后眼底的滿意。
再說獻帝,也是滿臉愉悅。
從前他把邵寧昭寵的無法無天,不成樣子。可自打邵安柔回來之後,平日裏承歡膝下,也是不曾有過逾越之舉。
這樣的對比,實在是讓獻帝不得不感慨。
“好孩子,入席吧。”
相比皇后的表達,獻帝顯然更內斂一些。
不過,他今日能特意抽出來時間來宴會,也足以說明對邵安柔的看重了。
邵安柔心中是清楚這一點的,因此乖巧的點了點頭。
“還請父皇母后先行上座。”
邵安柔這規矩極好,讓人看着也是孝順的模樣。
獻帝與皇后自然是滿意的,攜手落座。
自此,這場宴會才正式開始。
在確定諸事已經沒有需要自己忙活之後,邵寧昭這才入席。
她如今算不得正兒八經的皇室中人,自然比那些正經主子坐得遠一些。
不過,幸好這場宴會也是她安排的。
邵寧昭翩翩然在秦芳好身旁落座。
秦芳好挑眉,瞧了她一眼。
“那位倒是方便了你。”
邵寧昭自然知道秦芳好說的是什麼,與她相視一笑。
“這些雜亂的事情都交給我了,自然該是由我來安排的。”
看着邵寧昭臉上露出的些許笑容,秦芳好這才放下心來。
她日日都擔心邵寧昭過的不好,真正見過人之後也是擔心不已。
好在如今瞧着,倒是能鬆口氣了。
她們二人在下面簡單的聊着,倒也不引人注目。
若是一直能這麼安分,邵寧昭也是樂意的。
只是,邵安柔到底是按耐不住那顆挑事兒的心。
等到送禮環節過後,獻帝先行離席。
過後不久,太子也尋了個藉口離開了。
此刻坐鎮的大佛,就剩下了皇后與太子妃。
見狀,邵安柔也不再耽擱下去,朝着旁邊兒一個女子使了個眼色。
“安柔公主,您的生辰宴可是操持的極好,不如教教小女方法吧。也是我有這好命,能與公主的生辰相近。”
她一般拍馬屁,可當真是說到了點上。
只不過這本就不是邵安柔做的事情,她又哪裏能指教呢?
邵安柔一臉糾結的看向皇后,低聲詢問,“母后,我可能說是姐姐操持的?”
聽到她的問題,皇后微微猶豫。
按理來說,這樣的好名聲落在邵安柔身上才是最好的。
畢竟邵寧昭做的再好,也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可若是真讓邵安柔去說,只怕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的情況下丟臉,別說是邵安柔了,就是皇后自己都擡不起頭來。
如此糾結之後,皇后略微點頭也算是答應了。
邵安柔滿臉笑意。
她就知道,事情的發展會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甚至這個女子都是她特意安排好的。
邵安柔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引到邵寧昭的身上。
“我在這些庶務方面並不精通,今日生辰宴也是姐姐操持的。說起來,我倒是得多謝姐姐呢。”
說着,邵安柔朝邵寧昭遙遙舉杯。
邵寧昭也不知這話題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但眼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自己這邊投來,她也不能不給面子。
邵寧昭皮笑肉不笑的舉起酒杯。
“能得安柔公主滿意,那便好。”
她這樣的回答沒有一絲錯漏,中規中矩的也不出挑。
只是邵安柔早就打定了為難她的主意,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邵寧昭逃過呢?
“姐姐可莫要謙虛了,妹妹可是聽過的。那些年宮中的大小宴會,姐姐也是經手過的,只是妹妹沒有這樣的好福分。”
說着邵安柔還微微嘆了口氣,全然一副遺憾的樣子。
這時,她安排的那個女子就體現出來了用處。
“安柔公主這話可就不對了,誰人不知您才是祕楚真正的公主呢?縱然曾經寧昭公主操持過不少宴會,但真正說來也是她的殊榮。只是不知寧昭公主在北疆的時候,也是操持這些的嗎?”
說着,那女子還一副好奇的樣子看向邵寧昭。
她刻意挑起邵寧昭在北疆的那些不好回憶,也是讓衆人想起她曾到北疆和親的事情。
“北疆都已經覆滅,那些事情又有什麼好談的?如今我朝正是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又哪裏需要去談論那些彈丸小國的事情?”
邵寧昭不急不慌的回懟了過去。
她自然能看得出來,這女子是邵安柔刻意挑選出來找麻煩的。
只不過,邵寧昭也不是那麼輕易認輸的人。
眼見着她這話把那女子說的無言,邵安柔趕緊出來打圓場。
“姐姐這話自然沒錯。今日的生辰,妹妹最大的心願便是祕楚能夠越來越好,國泰平安!”
趁着這個機會,邵安柔又刷了一波皇后與獻帝的好感度。
哪怕獻帝現在不在這裏,但這話總歸是能傳到他耳朵裏的。
她此話一出,宴會的氣氛又達到了一個小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