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搶救室外焦急地等待着,每一秒都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江心月一個箭步衝上前,急切地問:“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地說:“病人突發腦溢血,情況很危急,雖然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處於昏迷狀態,需要進一步觀察和治療。”
![]() |
![]() |
![]() |
聽到這個消息,江心月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江澄宇也是一臉的悲痛,扶着江心月說:“心月,你別這樣,媽還需要我們呢。”
“你媽媽平時都有高血壓,一直吃着藥物控制的,怎麼會突然腦溢血了呢?”江父一臉着急,都快哭了的模樣。
傅恆趕緊安慰道:“江叔叔,別擔心,剛剛醫生不是說了嗎?阿姨已經脫離了危險。”
江心月強忍着淚水,穩住身形,看向醫生問道:“醫生,那我媽媽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後續治療方案是怎樣的?”
醫生微微皺眉,搖了搖頭說:“腦溢血患者甦醒時間很難預估,有的幾天,有的幾周,甚至更久。後續我們會密切監測她的生命體徵,安排康復治療,促進神經功能恢復,但具體效果因人而異。”
江澄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醫生說道:“醫生,無論如何,請您一定要用最好的治療方法,我們全力配合。”
醫生點點頭,交代了幾句便匆匆離開,去準備後續的治療工作。
一家人圍在病牀前,看着昏迷不醒的母親,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江父輕輕握住妻子的手,聲音顫抖地說:“老伴啊,你快醒醒,這個家不能沒有你。”
江心月坐在牀邊,淚水止不住地流,她輕輕撫摸着母親的臉頰,喃喃自語:“媽,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傅恆站在一旁,輕輕拍着江心月的肩膀,給予無聲的安慰。
薄氏集團。
上次在盛世集團簽約儀式上,他和沈思瑤的關係被曝光了,雖然他極力的壓下去了,沒讓那些八卦媒體亂報道。
但薄氏集團還是受到了一點影響,股票下跌,也損失了幾個合作商。
薄景城正在頭疼之際,助理劉豪推門而入,一臉慌張道:“薄總,不好了。”
薄景城最討厭聽到這三個字,臉色頓時難看道:“劉豪,你要是再亂說,你信不信我開除你?”
劉豪知道,他現在衝上來無疑是火上澆油,但若是不說的話,他就不是離職這麼簡單了。
“薄總,不是,這次是真出事了。”
聽到這話,薄景城捂着頭,一臉不悅道:“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是夫人,她的媽媽,也就是您的丈母孃,昏迷住院了。”劉豪一接到這個消息,就馬不停蹄的過來告訴老闆了。
“什麼?”薄景城一臉震驚,江心月雖然現在在跟他鬧離婚,但他們現在還是合法夫妻。
得知丈母孃生病住院,薄景城連忙站起身來,一臉焦急道:“什麼時候的事兒?在哪家醫院?”
劉豪趕緊迴應:“就今天的事,在市一醫院,聽說情況挺嚴重,是腦溢血。”
薄景城來不及細想,抓起外套就往門外衝,一邊走一邊吩咐劉豪:“聯繫醫院那邊,找最好的專家,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把我丈母孃治好。”
醫院裏,江心月依舊沉浸在悲傷之中,守在母親牀邊,眼睛一刻也不敢多眨。江澄宇則在病房外,和江父商量着後續治療費用的事。
雖說家裏還算富裕,但面對如此棘手的病情,後續花費必然是個無底洞。
這時,薄景城匆匆趕到,他腳步急切,一路詢問着來到病房。
看到病牀上昏迷的丈母孃,還有守在牀邊以淚洗面的江心月,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他輕輕走到江心月身後,低聲喚道:“心月。”
江心月聽到聲音,身體一僵,回頭看到薄景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
但想到兩人之間的矛盾,她還是別過頭,沒有說話。
薄景城也不在意,他走到病牀前,看着面色蒼白的江母,心裏滿是愧疚。
“心月,對不起,我來晚了。”
江心月一臉冷漠道:“你來幹什麼?”
薄景城望着病牀上虛弱的丈母孃,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心月,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阿姨始終是我的長輩,她現在生病了,我不能不管。”
他頓了頓,目光真摯地看向江心月,“而且,我也想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面對。”
江心月咬了咬嘴脣,別過頭去,不想讓薄景城看到自己眼中泛起的淚花。“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解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她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哽咽,更多的卻是倔強。
這時,江澄宇和江父走進病房。
江父看到薄景城,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江澄宇則皺起眉頭,語氣不善地說:“你來這兒做什麼?我們家的事不勞你費心。”
薄景城急忙解釋:“叔叔,澄宇,我知道我和心月鬧得不愉快,可阿姨現在情況危急,我想盡一份力。我已經聯繫了醫院的專家,後續的治療費用我也會承擔。”
江澄宇冷哼一聲,“薄景城,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妹妹的事情。你還有臉出現在我們面前?”
江父也是一臉憤怒,“你走吧!我老婆的治療費用,我們江家承擔的起,還不需要一個外人來插手。”
薄景城皺了皺眉,“爸,我跟心月還沒離婚,您怎麼能這麼說呢?”
“誰是你爸?”江父沒好氣道:“當初,我真的是瞎了眼,才會把女兒交給你。就說你們還沒離婚,你也不是我們姜家的女婿了,我們這兒不歡迎你。”
江澄宇也下起了逐客令,“沒錯,從今往後,你薄景城與我江澄宇也不再是兄弟。趕緊走吧!別逼我動手。”
薄景城站在原地,面對江父與江澄宇的驅趕,臉上滿是無奈與痛苦。
他深知自己之前的行為給江心月帶來了巨大傷害,也讓江家對他失望透頂。可此刻,看着病牀上生死未卜的丈母孃,他怎能輕易離去。
“叔叔,澄宇,我知道錯了,之前的事是我混蛋。但現在阿姨的病情不能再拖,我聯繫的專家是國內腦科領域的權威,能給阿姨更好的治療方案。”
薄景城急切地解釋着,眼中滿是真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