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邵寧昭眼下掛着兩個眼袋去了司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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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計部裏,秦霖看着邵寧昭這樣也是被嚇了一跳。
“公主,你今日怎麼這般憔悴?”
面對他的問題,邵寧昭搖了搖頭,實在是不想回答。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睡不着吧。
雖然事實如此,但秦霖眼底帶着那幾分的擔心,邵寧昭還是能看的明白的。
“這些日子處理事務勞累了,昨夜有些疲倦,不曾休息好。”
聽到這一番解釋之後,秦林點了點頭。
今日他入宮的時候,秦芳好還在追問着他邵寧昭的情況。
他自然得問一問邵寧昭,回去才能給自家姐姐一個交代。
“公主還請保重身體,家姐這些日子也一直在惦記着您呢!”
聽他提到秦芳好,邵寧昭眼神微微一動,隨後又自若的點了點頭。
方才邵寧昭倒是起了幾分心思,想把秦芳好拉進來為自己探查一番情況。
不過想到自己前些日子那樣驚險的事情,邵寧昭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不容易秦芳好如今的日子好過了一些。
邵寧昭可不想再給她找麻煩。
“對了,公主今日安柔公主那邊又送來了幾本賬冊,點名道姓要讓您處理。”
說到這裏,秦林皺起了眉頭。
他本來是想替邵寧昭處理一些賬冊的,這樣也能讓她輕鬆一些。
結果送賬冊來的是邵安柔身邊的春彩。
春彩壓根兒不讓他接近這些賬冊,自己還在旁邊兒守着,只等着邵寧昭過來。
“如今安柔公主身邊那位春彩姑娘現在就在那兒等着。”
秦霖壓低了聲音,對着邵寧昭說了如今的情況。
聽到這一番話,邵寧昭皺起眉頭。
邵安柔這是又想搞什麼鬼?
雖說昨日得知了邵安柔有新盟友這件事情,但邵寧昭現在都沒理出來個頭緒,偏偏今日,她又派了人來給自己添堵。
想到這裏,邵寧昭嘆了口氣。
隨後,她又強制打起精神,朝着自己的位置走過去。
果然就見春彩守在一沓賬冊的旁邊兒。
“你今日怎麼來了?”
邵寧昭淡淡的瞥了一眼站着的春彩,自顧自的回位置坐下。
對邵寧昭的問話,春彩倒是恭敬。
“寧昭公主,從前你替我們公主處理過賬冊,公主對您的能力及其認同,如今倒是又遇上了一些棘手的賬冊,需要仔細覈對,我們公主想着您同為公主,自然也明白這些東西,便讓奴婢給您送來了。”
聽到春彩這一番話,邵寧昭冷笑一聲。
邵安柔還當真是把她當做處理賬冊的丫鬟使喚了。
看着旁邊放着的那一沓賬冊,邵寧昭壓根兒不理會,只是淡聲說道。
“你把這些賬冊拿回去吧,我近些日子還有一些事物要處理,等閒暇時間,我再親自去靜安宮中處理這些賬冊。”
邵寧昭這話音一落,就見春彩直接跪在了地上。
“寧昭公主,這些賬冊極其重要,我們公主除了您,是誰都不信任的,這才讓奴婢親自過來守着。”
說着,春彩便拿着手帕擦拭了一番自己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
“若是今日您不能處理完這些賬冊,便是奴婢回去也是要受罰的。”
看到這一幕,邵寧昭眼中冷光乍泄。
邵安柔還當真是會難為她!
如今,竟然用自己身邊的人來威脅她。
只是,她就沒想過自己吃這一套嗎?
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春彩,邵寧昭心情複雜。
或許是有了從前在北疆的際遇,她在面對這些小宮女時,總歸是心軟幾分。
邵安柔也正是看出來了這一點,才讓春彩如此拿捏邵寧昭。
只是,春彩是敵非友。
對於這一點,邵寧昭看的極其清楚。
因此哪怕是心軟,她也能夠狠下心來。
“這些賬冊我處理不來,你還是快先拿走吧。”
說完這話,邵寧昭便開始處理起了前些日子堆攢下來的事物,再不看春彩一眼。
春彩見狀,不禁咬着自己的脣瓣,心中為難。
邵安柔是認定了邵寧昭會對春彩心軟,這才把她派來的。
可偏偏如今春彩完不成她交代的差事。
若是春彩就這樣回去,等待她的下場,也不用會比上一個春彩好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她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緊接着,春彩便使出了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領。
司計部被她這麼一攪和,頓時都是女子哀怨的聲音。
眼看旁人都朝自己頭來斥責的目光了,邵寧昭也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邵安柔身邊兒的人不是最重面子的嗎?
怎麼如今竟也出了這樣混不吝的丫鬟?
看着還在哭鬧不止的春彩,邵寧昭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些賬冊今日我是處理不完的,若是你願意,那便留着,等來日處理好了,我親自送去靜安宮。”
見邵寧昭總算是鬆了口,春彩立刻就收起了自己的眼淚。
她並非是不能察覺到旁人對她煩躁的注視,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兒着想,她也得把這場戲給演下去才行。
不過如今邵寧昭都鬆口了,這戲自然也沒有唱下去的必要。
“多謝寧昭公主。”
聽着春彩的道謝,邵寧昭擺了擺手。
“若是沒別的事情,你還是先回去她身邊兒伺候着吧。”
得了邵寧昭的命令,春彩自然識趣的離開。
她今日鬧成這番,只希望不要傳到邵安柔的耳朵裏才行。
以邵安柔的性子,今日她雖然丟了點,但也是成了事兒的。
便是衝着這一點邵安柔也不會出手,就朝着要她的命去。
哪怕是要受罰,春彩也認了。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着。
等春彩離開之後,邵寧昭看着那沓賬冊,心中盤算着。
邵安柔這究竟又是給她埋了一個什麼樣的坑,這才會點名道姓的要她來做這些事情呢。
對於邵安柔的目的,邵寧昭暫時思考不出來,自然也沒有打開賬冊的意思。
等把手頭的賬冊處理的差不多了,邵寧昭這才又一次看向邵安柔送來的賬冊。
雖然邵寧昭不情願,但她也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