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寧昭這邊受到伏擊的消息,不出半日的功夫就已經傳到了京城某些人的耳朵裏,祁君茂也知道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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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祁君茂,尚且還在書房裏準備出征的事宜。
一聽到這個消息,他恨不得立馬長翅膀飛到邵寧昭身邊。
只可惜他沒有這個能耐,也只得乾着急。
好在這件事情中,邵寧昭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才讓他略微寬心了幾分。
只是,這件事情祁君茂也是不能夠容忍。
有再一,就有再二再三再四。
邵寧昭離開京城也不過半日的功夫,就已經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後半途絕對不會平靜。
他必須得儘快想個辦法去保護邵寧昭才行。
但他如今可是掌管兵馬的元帥,絕對不能夠擅自離開京城。
這件事情必須得經過獻帝的允許才行。
如此一來,祁君茂也得仔細考慮清楚該如何說服獻帝。
獻帝那邊也得了消息,只不過在確保邵寧昭平安無事之後,他也就放寬了心。
只要糧草和邵寧昭不出什麼大事兒,等日後班師回朝,再進行封賞以及懲罰暗中出手的那些人也不遲。
當然,更多的是因為他目前力所不能及。
獻帝雖然是一國之君,但也是天下的皇上。
他必須得為百姓考慮。
如今徵兵已經讓不少家庭失去了頂樑柱,如果再分出一些人馬去保護邵寧昭,那百姓就該不滿了。
如此也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因此他暫時把這件事情壓了下去。
可這件事情也是惹到了獻帝。
有人暗中出手,這分明是不把他的旨意放在眼裏。
威嚴受到挑釁,獻帝又怎麼能夠忍耐呢?
再者說了,若只是威嚴也就罷了,誰知道出手那個人是否真的只是對糧草起了念頭?
若是他對皇位起了念頭呢?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高,但誰也不能夠保證沒有。
臥枕之榻,豈容他人酣睡?!
獻帝手握大權,自然不會任由權力下放,威嚴被挑釁。
這件事情他是必須要查清楚的。
如今邵寧昭已經不在京中了,而祁君茂不出兩日也要率兵出征。
這種情況下,最得用的人就是太子。
獻帝正值千秋盛年,也不在乎太子是否手中握着權力。
甚至獻帝最看好的就是太子,若是太子有能力,他也是願意繼續培養他的。
思及此處,獻帝派人去把太子請了過來。
太子進了書房,看着獻帝略有幾分陰沉的神情,心中有幾分忐忑。
祁君茂都能夠收到的消息,太子自然也是知道的。
關於邵寧昭遇刺這件事情,他並沒有什麼意見要發表。
雖然邵寧昭現在是他麾下的一員。
但是在獻帝與太子二人之間,邵寧昭的選擇分明是更傾向於獻帝。
如此,他們二人之間也算是有一分隔閡。
不過邵寧昭沒有出事,這個也是讓太子寬心的一個情況。
說到底,邵寧昭是他手底下的人,太子自然希望自己的勢力能夠越來越壯大。
今日被獻帝叫來書房,太子心中大致有所猜測。
他估摸着就是為了邵寧昭遇到伏擊這一件事情。
而等獻帝開口之後,果然印證了太子的猜測。
“現如今雖然分不出來過多的人手,去保護寧昭的安全,但她是為國出征,等她日後回來,總要給她一個交代的。”
獻帝說到這裏,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子,就等着太子把話接下去。
他自認現在已經是在給太子鋪路了。
邵寧昭雖然只是女子之身,但也是一個有能力的臣子。
若是太子利用的好,日後也能夠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獻帝雖然也希望自己千秋鼎盛,長生不老。
但他也是心知肚明,自己絕對不可能一直不死不滅。
而他打下來如此大的家業,自然是要有人繼承的。
否則,他現如今又何必勞心勞力的治理祕楚呢?
現在就是他在給太子造勢的一個機會。
只要太子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讓事情水落石出,必定能夠為他的威嚴更添上幾分。
等日後他登基,也能夠更好更快地掌管朝廷中的事情。
太子是獻帝一手培養出來的儲君。
雖然獻帝並沒有直接言明這些心思,但太子也領悟到了。
如此他又怎麼可能會拒絕呢?
太子果斷的跪地叩首。
“父皇放心,這件事情兒臣願意去派人調查清楚,給皇妹一個交代。”
得到太子這樣的承諾之後,獻帝點了點頭。
“此事宜早不宜穩定,要儘快查個水落石出,否則被背後的人毀滅了證據,日後必然會造成麻煩。”
獻帝又囑咐了一句。
這一刻他是手握大權的君王,而不是邵寧昭和太子的父親。
他更多的是從朝堂大局去考慮的。
有人打這批糧草的主意只是為了銀兩,那還好說
可若是為了造反,或者是阻止他們攻打南寧,那便是叛國。
內部出了這樣的蛀蟲,日後太子又豈能夠安穩坐在這皇位上。
太子得了獻帝的真傳,也能知道他的這些謀劃。
“兒臣現在就派人去調查此事,一定給皇妹一個交代。”
太子沒有推脫,立刻答應了下來。
“好,既然沒事你就下去吧,多研究研究這次的作戰方式,或者可能出現的場面,這對你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獻帝又指點了兩句。
太子身為一國儲君,可不能只懂得紙上談兵。
雖說他現在不會領兵出征,但也要以防萬一。
太子點頭答應下來後便告退了。
等太子離開之後,獻帝又另外派了自己私下裏培養的一支暗衛去調查此事。
他並非是不信任太子的能力,但是此事還是宜早不宜晚。
他總得做兩手準備才行。
如此,也不至於再被人打個措手不及。
而太子回了東宮之後,立刻就把這件事情安排了下去,調查此事的人也都是他信任的親信。
翌日清晨,早朝的時候,衆人皆從身旁的官員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
站在朝堂上的官員皆是面露詫異。
可這其中究竟有幾人知曉此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總有人是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