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聽到可樂的哭聲心裏慌了一下,把蘋果直接扔向段母,眼神凌厲地瞪着她,“趕緊走!不然我就報警!”
只要是和可樂有關的事,她都堅決不會心慈手軟。
段母被蘋果砸中了額頭,藉機就扯着嗓子嚎了起來,“我過來看我的孫女,你不讓我看也就罷了,居然還用水果砸我!真是個沒良心的!”
她潑辣慣了,從來都不顧場合,張嘴就能嚎。
反正她又不怕丟人!
更何況她在這裏,丟的還是沈唯一的人。
沈唯一只顧着牀上的女兒,聽到她的哭聲自動屏蔽掉,大步走到牀邊,彎腰抱起可樂,柔聲問:“可樂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媽媽叫醫生好不好?”
可樂抱緊她的脖子,眼淚汪汪地說道:“媽媽,我不喜歡奶奶,她是壞人,打你!”
兩歲多的孩子,只知道誰對她好就是好人。
段母對她根本就沒好過。
所以她會說段母是壞人!
沈唯一揉了揉她的額頭,小聲說:“那是奶奶,你不能罵她是壞人,不過,你要是不喜歡那就不理她就好了,知道嗎?”
對於孩子的教育,沈唯一也是在摸索階段,要是自己太過偏激,又怕影響孩子,太軟弱又給孩子做了不好的示範。
“媽媽,報警。”可樂奶聲奶氣地說,可語氣卻很堅決。
“好,媽媽報警!”沈唯一安撫好可樂,伸手掏手機出來報警。
其他病房的人聽到段母的乾嚎聲,都紛紛跑過來吃瓜。
“哎,這個老太婆真是讓人噁心,怎麼又來了!”
“動不動就躺到地上嚎,一看就是那種潑辣的市井婦人嘛!真是可惜了身上這身貂!”
“這個女人也是可憐,離了婚一個人天天在醫院照顧女兒,都沒有幫忙的人!孩子的父親一次都沒出現過,不僅如此,還不掏孩子的治療費,這個整天吃飽沒事幹的婆婆更是三天兩頭地跑過來,一言不合就打滾兒撒潑!讓人噁心得很!”
沈正拎着早餐回來就看到病房門口圍滿了人,以為是女兒母女出了事,嚇得手上的早餐‘啪’的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來不及多想,迅速扒開人羣擠進病房。
走進去之後看到地上躺着乾嚎的段母,又擡頭看了看抱着可樂的女兒,心頭壓抑了很久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來,擡腿朝她踹了過去,“大年初幾你就跑來這裏嚎,真是晦氣!”
沈唯一趕緊把可樂的臉捂進懷裏,“可樂乖,別看!”她不想讓女兒看到父親粗暴的行為。
心想,現在段子恆新娶的老婆肯定對她兇,她被那女人氣到了,所以就跑來她這裏撒氣。
大概是以前欺負她欺負慣了。
本來剛才想着可樂在睡覺,害怕吵醒她,所以好言好語說讓她走,誰知道她突然就嚎了起來。
她報警了是想讓警察來把她帶走,沒想到父親會突然回來。
雖然父親的行為有些粗暴,但對段母這樣的人是真的有效。
段母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欺軟怕惡。
既然段母不要臉,她也不會阻止父親,最好是讓父親好好收拾一番,以後再也了不敢來找她了。
段母被踹了腰,感覺腰都要斷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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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滾!不然,我這拳頭可不認人!”沈正捏着拳頭威脅道。
剛才聽到女兒叫可樂,他才想起病房裏還有外孫女。
他要是太暴力,怕給孩子留下陰影。
段母哭着說:“我的腰疼,走不了,我就在這裏休息!”
讓她走,她能去哪裏呀。
家裏有柳曼那個小踐人,動不動就氣她,要是回去還得被她氣。
這樣下去她這乳腺癌是跑不掉了。
她不走,她要呆在這裏。
其他人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被踹傷了腰呀。
就是想賴在這裏吧。
“這個前婆婆也是搞笑,居然想賴在這裏不走,難道說還想讓這個前兒媳婦照顧你麼?也不想想人家還得照顧生病的女兒呢!”
“估計是把前兒媳婦逼走了,現在的兒媳婦太兇壓不住,所以又想起了前兒媳婦的好了,想回頭來找前兒媳婦復婚吧?不要碧臉!”
“長得臭還想得美!哪來的老妖怪!”
“真是人善良了,什麼妖魔鬼怪都往身邊擠。”
聽到別人的議論聲,段母的面子掛不住,只好從地上爬起來站着,一雙眼睛狠狠地瞪着沈正,“你扶我去做檢查,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回去。”
剛才沈正踢的地方的確是很痛。
不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也不至於要去檢查的地步。
但是現在這情況,她要是直接走人,豈不是直接認慫嗎?
她可不樂意!
反正檢查是沈正出錢,她怕啥。
沈正懶得理她,直接拽着她的手臂往外拖。
人羣讓出一條路來。
沈正拖着她走到病房外。
吃瓜羣衆有人很體貼地把病房門給關上。
沈唯一擔心父親一氣之下把段母打傷,趕緊把可樂放到牀上,柔聲哄道:“可樂乖,你好好躺着,媽媽去看看外公怎麼樣了。”
可樂十分懂事地點了點頭,“好的媽媽,你快去!”
在可樂的心裏,奶奶是壞人,有可能會傷害外公,媽媽去了可以幫外公打壞人。
沈唯一幫她掖好被子,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別亂動哦,小心摔到牀下。”
“可樂會乖乖的,媽媽快去救外公!”可樂的小萌奶音特別的好聽。
沈唯一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這個女兒呀,真是太乖了。
沈正把段母拖到通道上就把手鬆開了,“我警告你,以後別再來找唯一,這些年她在你們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心知肚明,我為了唯一和可樂,我不會對你動手,但如果你太過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一個大男人要打女人,那不是隨便擡擡手的事嗎?
可他怕自己犯了法會讓唯一為難。
沈正做了一輩子老實巴交的農民,真正愛的就只有自己的孩子。
為了孩子,他願意忍受段母的無理取鬧。
“上次你被人指認說偷拍,你差點進局子,這事兒沒忘吧?”段母眼珠子轉了轉,一個毒計計上心來。
沈正下意識地站直身體,“什麼意思?”
這件事難不成是她搞出來的?
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清楚!
想到這裏,沈正的拳頭硬了。
死女人,竟然陷害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