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拿着我的錢去養狗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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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唯一望着眼前的男人,心痛得有些麻木,“我腿摔斷了,腿上還打着石膏呢,段子恆你眼睛瞎了看不見嗎?”

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真是以前那個溫柔善良寵她愛她的那個段子恆嗎?

“瞧瞧這說的什麼話!子恆你就是太寵她了,所以她才敢肆無忌憚的和你鬧脾氣、對着幹,要我說你就狠狠地收拾她一頓,她自然就乖乖聽話了!”段母在一旁拱火,生怕兩人打不起來。

陸嬸看到這場景趕緊轉身走出病房去給陸知遇打電話。

她得讓大少爺過來處理才行。

這時,照顧沈唯一的護工拎着早餐回來了,看到陸嬸,趕緊四周瞅瞅有沒有人,隨後壓低聲音說:“陸嬸你怎麼在這兒?”

原來她也是老宅那邊叫過來的傭人叫春花,平時就在菜園裏幹活,力氣很大,幹活一個頂倆。

因為沈唯一腿受傷,走路不方便,於是就叫了她過來照顧。

“說來話長,總之你記住這病房裏住着的人是大少奶奶的表姐,好好照顧着就行,大少爺那邊自然會有好處。”陸嬸壓低聲音說道。

“我知道了。”反正以後會知道的,就不問了。

“你趕緊進去,裏面要打起來了。”雖然給大少爺打過電話,可大少爺派人過來處理也得等時間呀,現在她得想辦法找人幫忙才行。

春花點了點頭,走進病房就看到段子恆站在牀邊拽沈唯一,想到剛才陸嬸吩咐的事,急忙走過去,擡腿踹了段子恆一腳。

她得了陸嬸的吩咐,自然是要拼命護着沈唯一的。

誰對付沈唯一她就對付誰。

段子恆毫無防備,身體撲到了病牀上,懷裏抱着的可樂也跌到了牀上。

沈唯一急忙把可樂緊緊地摟在懷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些不好的記憶但願不要在女兒心裏留下陰影。

“媽媽,不哭,可樂幫你呼呼。”可樂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幫沈唯一擦眼淚,聲音軟乎乎的。

沈唯一的眼淚洶涌落下,抱緊可樂,不迭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想給女兒一個家,卻讓她看到了父親兇殘的樣子。

段母見兒子跌倒,氣勢洶洶的衝到春花面前,揚起手就要打她,“哪裏來的狗,見人就咬!”

春花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拽。

段母被拽得跪在地上。

段子恆站直身體,伸手扯了扯身上的高檔西裝,“沈唯一你踏馬可真行,拿着我的錢去養狗咬我!我告訴你,下個月一分錢沒有!”

隔壁病牀的阿姨聽到他說這話,終於忍不住開口指責道,“你老婆摔斷了腿,下病牀都得靠護工幫忙,你身為她的男人,來就罵她裝病,還要強行讓她出院,有你這樣做老公的嗎?”

穿得人模人樣,結果做出來的事卻是豬狗不如。

這樣的男人也太噁心了。

段子恆被罵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給我閉嘴,這是我的家務事,你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

他做的事都是對的,錯的是沈唯一。

她生不出來兒子又不願意陪他睡覺。

現在還跑到醫院裏來躲着。

以為躲着他就可以不用陪他睡,不用生兒子了嗎?

想得天真!

段母也是衝着那阿姨一通亂罵,“哪來的老女人叫春!是不是找不到男人,想勾飲我家子恆啊!呸!不要臉!”

段子恆很小的時候她的丈夫就癌症去世了,她把兒子當寶一樣來寵着。

自已都捨不得打一下罵一句,憑什麼讓別人罵!

老女人湊上來找罵呢。

阿姨氣得臉紅,可看到其他病牀的人都在看熱鬧,只好壓下心頭的怒氣,罵了句,“沒素質!”就看電視去了。

算了,退一步海闊天空。

不和這樣沒素質的女人一般見識。

沈唯一此刻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段母在家裏橫也就算了,到了外面還這麼橫!

段母見阿姨不說話了,有些得意,“你倒是再瞎比比啊!”

以前在鄉下,她和別人吵架從來沒有輸過。

這些年在城裏住着,都沒機會和展示她罵人的功夫。

哼,今天這老女人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段子恆趕緊伸手給母親拍背順氣。

他從小到大都特別聽話,事事順着母親。

所以,母親想要個孫子,他就拼命的拉着沈唯一造人,想讓母親早點抱上孫子,完成她的心願。

段子恆的孝順讓段母心情變好。

兒子就是好呀。

既延續了段家的香火,又能賺錢養她,還能在她面前伺候着。

所以她才這麼盼着沈唯一生個兒子。

偏偏這女人的肚子不爭氣,都三年了肚子還沒有消息。

真是氣死她了!

不行,得趕緊讓這女人回家和兒子睡覺,爭取早日懷上寶貝大孫子!

想到這裏,段母趕緊給段子恆使了個眼色,“你去辦出院手續,我幫忙收拾東西。”

她今天非得把沈唯一這踐人接回家!

醫生進來查房,看到病房裏這麼多人,皺着眉頭說,“家屬去外面等着!”

段母趕緊走到醫生面前,陪笑着說:“醫生,我家兒媳婦說在醫院裏呆着難受,非得逼着我們給她辦出院手續,要是我們不滿足她的要求,她就要跳樓自殺,你說,我們要是不讓她出院,萬一她真的想不開跳樓了呢?到時豈不是給你們醫院添麻煩嘛,不如,醫生你給籤個字讓她出院唄?”

醫生推了推鏡框,擡眸看她,“沈女士的丈夫在哪?”

段母聽他這麼說,以為是要讓段子恆簽字辦出院手續,急忙叫住走到門口的段子恆,“兒子快回來!”

聽到母親叫自已,段子恆腳步停下,回過頭來看着她,“媽,什麼事?”

“你先回來!”

段子恆立馬返回去。

段母把他拉到醫生面前,“醫生,這是我的兒子,她丈夫!”

醫生上下打量着段子恆,“段先生難道不知道沈女士已經懷孕七週了嗎?竟然還對她家暴,怎麼做丈夫的!”

連懷孕的老婆都打,真是個垃圾。

“什麼?懷孕?”段子恆不由愣住,他的關注點是懷孕而不是家暴。

心裏猜測沈唯一隱瞞懷孕的事,肯定是另有隱情,說不定這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種!

他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兩個月前他和祕書借出差的名義去外面玩了一週,就那一週他沒碰過沈唯一。

如果是那個時候懷上的,那時間剛好對上。

沈唯一之前也不知道自已懷孕的事,現在聽到醫生說起,情緒瞬間崩潰,聲嘶力竭的吼道:“我不要這個孩子,我要打掉!”

可樂已經如此不幸了,她不能再添一個不幸的孩子!

段母反應過來擡手給了沈唯一一巴掌,一臉猙獰的衝着她吼,“沈唯一,你為什麼這麼堅決的要打掉孩子,是不是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子恆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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