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新聞,在哪裏?我這就去看!”
“天啦,這個男人也太讓人噁心了吧,利用感情騙女人供他上學,結果大學剛畢業就轉身娶了別的女人,還真是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現代陳世美!讓人噁心到吐!渣男!”
一羣吃瓜羣衆邊看新聞邊吐糟,情緒都很激動。
媽的!
這踐男人一邊騙着女人供他上學,一邊劈腿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
簡直想打死他!
太渣了!
許相思彎腰把沈唯一扶起來,不由小聲問:“以前段子恆老家有女朋友的嗎?”心裏卻在想,如果段子恆以前老家真的有女朋友,而且還供他上學,被甩肯定會找段子恆麻煩的呀。
表姐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究竟段子恆是怎麼忽悠那個女人的?
這件事還真是細思極恐。
沈唯一搖搖頭,“他追我的時候說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老家還有女朋友呀!”
不過仔細想想,從他們開始談戀愛到現在,段子恆從來都沒有帶她回過老家。
以前每次去接段母,他都是一個人去。
她說過要跟着他一起去,但他每次都說路太遠,坐車太累,怕她辛苦,心疼她,不讓她跟去。
那個時候她一心愛着他,聽到這樣的話只感覺特別的甜蜜,哪裏還會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都沒有感覺到異常?照理說,他掩飾得再好,也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呀。”許相思也知道表姐是個很實在的人,而且又深愛着段子恆,肯定不會懷疑段子恆。
只是,表姐和段子恆從談戀愛到結婚到現在都已經好多年了,她居然一點破綻都沒看出來,究竟是表姐傻還是段子恆騙人的手段太高明?
沈唯一苦笑,“我真沒看出來!”
話音剛落臉上就捱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
又響又脆。
沈唯一的臉上立馬有了明顯的五指印。
“沈唯一,你這個踐人,居然偷偷查我!”段子恆怒氣衝衝地盯着沈唯一,那兇狠的樣子像是要把沈唯一撕成碎片。
這個踐人為了離婚從他這裏拿到更多的補償,竟然挖他的過去。
那是他最不願意回憶的曾經呀!
段母也看到了新聞,氣得肺都要炸了。
兒子的現在那麼的完美,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這樣的新聞!
這樣的新聞對兒子的事業會不會有影響!
柳曼知道的話會不會反悔,不願意嫁過來呀!
誰來幫她生孫子!
段母腦子裏一串因果關係,恨不得把眼前的沈唯一給撕成兩半。
踐人!怎麼敢在背後暗搓搓地陷害她的兒子!
沈唯一擡起頭來望着眼前愛了多年的男人,只覺得悲哀,“段子恆,我和你在一起那麼多年也是剛剛才知道你竟然還有個前女友!”
她的眼睛究竟是有多瞎呀,這麼多年都沒發現男人的異常。
段子恆死死地盯着她,“不是你還能是誰!”
沈唯一想離婚,想從他這裏得到更多的利益,所以才會故意利用社會輿論來壓他。
他和她睡了這麼多年,怎麼都沒看出來這女人竟然心機深沉!
沈唯一對上他的眼睛,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一瞬間就想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
眼圈兒突然就紅了。
“段子恆,你當年騙我結婚,是因為我能拿出錢來裝修房子,後來讓我辭職,是想取代我的位置,對嗎?”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如果真是這樣,段子恆從一開始接近她都是有目的的。
而他居然僞裝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被她發現。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蠢得要死。
段母衝過來伸手就要去扯她的頭髮,被許相思踹了一腳,“你今天敢動手,我就敢打斷你的腿!”
“許相思,你!”段母的狠話都還沒說出來,陸知遇就過來將許相思攬入了懷中,冷着一張臉,有些駭人,“怎麼?想動武?”
段母嚇得倒退幾步,“你你你……”
她剛才真是氣瘋了,不然怎麼都沒發現這個男人也在!
許相思趁機又踹了她一腿,氣得想殺了她,“你們母子這樣算計我表姐,會遭報應的!”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心頭的憤怒。
這對母子真是太噁心了。
“你……”段母被陸知遇的眼神駭得話都說不出來。
沈唯一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保持自己的情緒穩定,“現在我賺不到錢,甚至連份工作都沒有,對你來說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了是吧?所以你就找了小三合夥在我面前演戲,想逼我離婚!”
此刻的她簡直無比的清醒。
所有的往事都在腦海裏一一閃過。
“你又胖又醜還賺不到錢,哪點配得上我!”段子恆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和她說話。
沈唯一看着他的眼裏像是着了火,冷笑一聲,輪椅突然加速衝向他,“段子恆,你真讓人噁心!你不配做可樂的父親!”
段子恆毫無防備被撞倒在地。
“沈唯一,你他媽的敢撞我,真是個瘋婆娘!”段子恆摔痛了,破口大罵。
段母看到兒子吃了虧,想衝過去打沈唯一,卻被陸知遇的眼神壓得死死的。
只要她敢動彈,就不會有好結果。
旁觀的吃瓜羣衆都覺得不可思議,紛紛議論——
“這個男人怎麼周旋在三個女人中間的?”
“聽他們的對話,他老婆生孩子以前應該混得不錯呀,肯定是高學歷的女人,既然讀了那麼多的書,怎麼會連一個男人的謊言都分辨不清呢?”
“兩人同牀共枕那麼多年連枕邊人是個什麼的人都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傻呀!”
“你們懂什麼,現在的男人騙財騙色的可多了,他們瞄準一個目標之後就會對自己進行包裝,立人設,他們對你比你對自己都更瞭解,他們會針對你的需求來投其所好,他一旦入了你的心,那就是他們騙局的開始,也是你噩夢的開端!”
沈唯一腦子裏裝滿了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她用盡心思去維持的家,最後卻是一場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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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滿腔恨意,推着輪椅繼續朝着段子恆撞過去。
段子恆從地上爬起來,撲向沈唯一,“踐人敢撞我,弄死你!”
這女人敢撞他,他就狠狠地收拾一頓。
沈唯一剛想把輪椅往後倒,輪椅扶手被抓住,隨後就看到段子恆飛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響起,沈唯一驚地看向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