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擡頭望着他,“可以都選嗎?”
季亦琛臉上染了一絲笑意,“當然可以!”
“那先讓她磕頭道歉,再讓她接受法律制裁!”她又不是聖母,憑什麼別人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得到她的原諒。
“磕頭!”可樂重複她的話,搖頭晃腦的樣子十分的可愛。
“行,依你!”季亦琛笑着伸手在可樂的臉上捏了捏,“爸爸教可樂的,記住了嗎?”
可樂點頭,“記住了,打回去打回去!”
蒼白的小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如果不是生病,就是一個健康的孩子,多好呀。
沈唯一看得心疼。
季亦琛一臉笑容,“對,打回去!”
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
小孩子從小就應該教她自我保護。
沈唯一聽着兩人的對話,不由得笑了。
季亦琛其實教得還不錯。
她當然也贊同女兒打回去。
一旦孩子受了欺負不知道反擊,就會一直被人欺負。
現在網上那麼多新聞都說孩子在學校被霸凌,最後選擇輕生的。
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兒那麼軟弱。
沈正看着季亦琛和可樂的互動,心頭暗暗嘆息。
要是季總是普通人,他還能撮合他和女兒在一起。
偏偏是有錢人,他們這樣的家庭可高攀不上。
季亦琛倒是不知道沈正心裏怎麼想,等到陳都拿來了視頻,當着一大波吃瓜羣衆的面把視頻放出來。
電梯裏,沈正站在角落裏,離女人最遠的地方。
女人拿着手機在打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她主動走到沈正面前。
沈正躲開她,隨後掏出了手機。
女人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衝向沈正,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接着沈正就被她拽出來了。
看完監控視頻,沈唯一氣得渾身發抖。
這女人竟然還打父親,真是豈有此理!
季亦琛摟着她的肩膀,小聲說:“別激動,等下你在她身上討回來就行!”
沈唯一趕緊收起思緒。
許相思把可樂放到陸知遇懷裏,推了推他,“你帶可樂去外面玩一會兒,我陪着表姐。”
要是表姐放過那女人,她非得把那女人狠狠地抽幾巴掌才甘心。
怎麼敢這樣對舅舅!
陸知遇心裏猜到她留下來想替舅舅報仇。
這女人向來愛憎分明,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現在看到這視頻她還能忍得住嗎。
“不用你親自動手,直接吩咐季總的助理就行!”陸知遇壓低聲音在許相思的耳邊說。
季亦琛肯定會讓助理動手的。
得到許相思的點頭答應陸知遇才抱着可樂走了。
有季亦琛有陳都,暗中還有南時派來的人保護着,許相思不會有事,他自然放心。
季亦琛讓人把那個女人拽過來,像塊破布一樣的扔在沈唯一的面前。
“其他人統統轉過身去,不準拍照,不準拍視頻!”季亦琛冷着臉說道。
沈正坐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
這樣的場合他沒有經歷過,有些害怕。
沈唯一扶着他,“爸,沒事的。”
許相思也點頭,“對呀,舅舅不用害怕。”
女人被這陣勢嚇得幾乎要暈過去。
她不過是貪錢,所以才會答應幫忙整這個鄉下來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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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看起來其貌不揚的老頭子竟然有這樣硬的後臺。
她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說吧,為什麼要這樣做!”許相思冷冷地說。
這麼刻意地碰瓷,又沒有開口要錢,她想不出來這樣做的理由。
“是他……拍我。”女人還想嘴硬,季亦琛冷着臉一腳踩在她的手上。
“啊!”女人慘叫起來。
“說!”季亦琛懶得多說。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是,是有個人給了我兩千塊錢,讓我這樣做的。”女人疼得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她絕對有理由相信,要是她不說實話,這個男人會踩斷她的手。
許相思和沈唯一對視一眼。
那個人是誰?
沈正也想不明白,自己才剛來兩天,哪裏就惹到別人了!
“你們怎麼溝通的?”季亦琛問。
“先是他在抖音裏給我發私信,然後留了電話號碼。”女人一會兒工夫就把什麼都交代了,甚至連號碼都提供給了季亦琛。
這個男人惹不起。
她可不想為了這點錢被弄死!
女人交代完,季亦琛就把她交給秦榛了。
離開的時候,秦榛給了他一個銀行賬號,“請把服務費打到卡上,謝謝!”
聶晟湊過來,一臉正色地說:“十萬起步,不準再少了!”
季亦琛看了他一眼,“多管閒事!”
秦榛也看了他一眼,“誰讓你說話的,閉嘴!”
聶晟……
做個好男人真太難了。
秦榛沒有理他,讓人帶着女人匆匆離開。
許相思看到聶晟,趕緊追上去,“聶醫生,請留步!”
聶晟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有事?”
陸知遇的老婆,他可不敢造次。
陸知遇會收拾他的。
“之前你不是說陸知遇的檢查結果過完春節就能看到嗎?檢查結果怎麼樣?”她擔心陸知遇的身體,這個春節過得心裏很忐忑。
就怕陸知遇查出點什麼。
“如果,檢查結果是確診呢?”聶晟看她一臉擔心的樣子,不由問了一句。
“我花錢給他治病!”許相思一臉堅定。
聶晟看了一眼門外帶着孩子玩得開心的陸知遇,淡淡地說道:“那你去準備錢吧!越多越好!”
陸知遇不是要考察她的人品嗎?
他幫他一把。
許相思的心立馬就沉了下去,臉色有些蒼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做醫生的時候,腦子任何時候都清醒。
但是,當她作為家屬,一旦有了感情,就很難分辨真假。
沈唯一見她的臉色不對,趕緊過來扶着她。
“相思,你沒事吧?”
許相思朝她搖了搖頭,“沒事!陸知遇也沒事!”心裏卻瀰漫着一股濃濃的悲傷。
陸知遇生病了呀!
要是他知道了,心裏多難受呀!
季亦琛眯了眯眼,上前扯着聶晟的衣服大步離開。
等到走出一段距離,他才壓低聲音問,“你和許相思說了什麼?她怎麼那麼傷心!”
聶晟衝着他笑,“我幫陸知遇做決定而已!”
他來做這個壞人,不讓陸知遇為難。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季亦琛心裏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聶晟這表情不是什麼好事。
要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