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假裝沒有聽到,目光看向前方。
大過年的在這裏碰上這對狗男女,真是運氣不好!
季亦琛側過臉看她,脣角勾了勾,“你前夫!”
沈唯一扭頭衝他笑笑,“離婚了就是路人!要是有陌生人叫你,應嗎?”
她的聲音溫柔,眉眼彎彎,圓圓的臉上染着笑容。
季亦琛的眸色變深。
女人珠圓玉潤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很可愛。
他甚至都有種想要動手捏一把的衝動。
“外面冷,咱們趕緊回病房吧。”沈唯一不想讓可樂看到自己的爸爸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怕她以後問起不知道怎麼解釋。
“媽媽,那個姨姨是爸爸的小三嗎?”可樂的聲音剛冒出來,沈唯一急着捂她的嘴,身體猛地撲向季亦琛。
她的雙腿本來還不太靈活,後知後覺的想動起來,人已經被季亦琛摟住了腰,“小心!”
男人身上好聞的冷木香鑽入鼻中,沈唯一的臉陡地紅了,急急忙忙的推開季亦琛,“對不起對不起!”結果頭髮卡在男人的衣服釦子上,頭皮扯得生疼。
“嘶……”
沈唯一控制不住的叫了一聲。
“別動!”季亦琛皺眉。
沈唯一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聽到季亦琛的話只好乖乖站着不動。
可樂趴在季亦琛的肩膀上,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段子恆。
她其實分開後根本沒有想過爸爸。
也不喜歡爸爸。
從段子恆的角度看過去,季亦琛和沈唯一的樣子就像是在擁抱。
想到被逼給沈唯一轉了五十萬,現在又看到沈唯一和男人摟摟抱抱,他心頭的火氣在不斷往上竄。
這個踐人就是故意整他!
說不定之前那一百萬都是她讓人弄走的!
越是這樣想,段子恆就越是生氣。
沈唯一這個踐人怎麼敢這樣算計他!
“沈小姐和季總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呀?”柳曼故意這樣問段子恆。
那可是季氏的總裁季亦琛呀!
雖然比不上那個神祕的陸總,但好歹季氏也是世界五百強的公司呀,季總更是京城最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
沈唯一怎麼可能和他在一起呢!
段子恆聽到這話立馬就衝上去了。
“踐人!”
嘴裏罵着,人已經衝過去了。
最後的結果是被揍得鼻青臉腫。
柳曼只覺得丟人。
沈唯一卻感覺到心寒。
段子恆明知道女兒生病,此刻見到女兒連一句問候都沒有,反而還對她大打出手。
要不是有季亦琛在,捱揍的就是她和女兒了。
之前還顧忌着不想讓女兒看到他們夫妻不堪的一面,現在這樣的情況也顧不上了,女兒看到就看到吧!
這時,段母幽幽醒來,看到沈唯一,眼前一亮,直接就從手推牀上跳下來,飛快地衝過去抱着沈唯一,“唯一,我的好兒媳婦,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沈唯一嚇出一身冷汗,急忙伸手推開她,“你這是認錯人了吧?你的好兒媳婦在那兒!”
這母子倆腦子有問題吧?
一個罵她偷人,一個叫她回去。
特別是段母的操作,讓人看不懂。
“不,我只認你是我的兒媳婦!”經過今天這一場和柳曼的較量之後,段母很清楚自己要是再這樣下去,肯定只有被氣死的,她得想辦法把柳曼給趕走呀。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讓沈唯一回來才是最好的。
段母的心眼子有一百零八個。
可惜,沈唯一又不傻,怎麼可能由她支配!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只有柳曼才配做你的兒媳婦,我這種又胖又醜還沒有工作的女人不配!”都離婚了,沈唯一也不想顧着段母的面子,“我和你兒子已經離婚了,以後見面就當不認識吧!”
經歷了女兒生病這件事,她對段子恆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一個人究竟多冷血才會連自己的女兒生病都不聞不問呀!
“不,唯一,你可以回來的!我勸勸子恆,讓他和你復婚好不好?”段母巴不得柳曼從家裏滾出去。
季亦琛皺着眉,有些不耐煩,“趕緊讓開!”
要不是看在對方是老年人的份上,他直接動手了。
段子恆被揍得鼻青臉腫,結果就聽到母親的這樣的一番話,當即就火了,“媽,你在說什麼呢!我和曼曼夫妻恩愛,誰也別想拆散我們!”
還故意暗搓搓地秀了一把恩愛。
沈唯一有男人又如何,他有老婆。
他可不會背叛曼曼的。
沈唯一捂着女兒的耳朵不鬆手,冷笑,“祝你們白頭偕老!恩恩愛愛!”最好是鎖死cp,別像瘋狗一樣跑出來,亂咬人。
季亦琛等她說完這番話就把人拽走了。
可樂趴在他肩膀上,看着段子恆的那張臉,笑得眼睛都眯上了。
她就吃瓜。
好玩哎!
回到病房,沈唯一罵了幾句。
接着許相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表姐,我一會兒去醫院陪你。”
“你現在趕緊來,說不定還能看到段子恆母子的狼狽樣!剛才可是從救護車裏下來的!”沈唯一的確覺得自己不厚道,但是段子恆母子對她那樣,她也沒必要替他們保守祕密吧。
“怎麼會這麼巧,正好來你們醫院!”許相思想問是不是故意的,想了想還是算了。
“反正不會是特意過來找可樂的!”沈唯一還是心疼女兒。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沈唯一看了一眼病房,不見了季亦琛。
去哪了?
可樂躺在牀上向她招手,“媽媽,來,我告訴你,爸爸去找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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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可是聽到爸爸講電話了呢。
沈唯一聽了可樂的話,只當她小孩子說着玩。
因為她一直都呆在這裏,根本沒有聽到季亦琛打電話!
許相思來得很快,陸知遇也跟着來了。
許相思拉着沈唯一去一旁聊悄悄話。
陸知遇去陪可樂玩。
許相思說:“今天太驚險了,那個江氏的總裁江小姐的母親差點被人害死!幸好她當時反應快把針頭拔了,不然人已經沒了!”
其實她心裏還是特別的慶幸。
還好人沒事。
不然她都得受到影響。
“是誰想害死她呀?難道是她女兒公司的對手?”沈唯一覺得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