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都沒想到何氏被人下咒了,也是第一次聽說還能被下咒。
“大姐姐,下咒一般是怎麼下。”高芸有些害怕地問道。
高九真:“法力不高的人,與你娘產生身體接觸可以施咒。”
“法力稍微高的人,拿着你孃的生辰八字,也可以遠程操作施咒。”
“再有法力更高的人,直接想着你孃的樣子,也可以遠程施咒。”
“不過看你娘這種情況,應該是被近身施咒。”
“爲…爲什麼?”高芸說話已經結巴了。
高九真:“一種感覺,給你娘下咒的人,我沒感應到對方有強大的法力。”
高森則是握緊拳頭。
“什麼人要這麼害娘?”
高芸恨恨的說道:“肯定是姓王的踐人,她就是想算計孃親肚子中的孩子。”
高九真卻心想未必,這何氏到歸明院來送禮,在自己的院子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怎麼看,這好像有點衝着自己來的意思。
不過高九真如此想,並沒有說聲張。
要真有人衝着她來,她可不會客氣。
高芸突然一下抓住高九真。
“大姐姐,你有辦法能找到害我孃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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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九真:“要找害你孃的人很簡單。”
“等你娘醒過來,問問她今天跟什麼人接觸過,用排除法應該也能查出來。”
鎮國公府靜園
武氏坐在位置上,臉色陰沉,想到何氏這個媳婦,往日溫溫柔柔的,大聲說話都不敢,對高文也是十分恭敬。
今天卻突然發狂,竟然想要殺自己的夫君和小妾。
二房鬧這麼一場,被高宏知道了,肯定要大發雷霆,這事要傳出去,對高家的聲譽影響也很大,心中越想越是擔心,越想越生氣。
不由得捏了捏眉心,真是不省心。
而高文呢,在歸明院丟了臉吃了虧,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嚇尿了,就恨不得將現場的目擊者全部都殺了。
本想將何氏給送回何家。可高九真卻將何氏留在了她的院子裏,越想越生氣。
母子倆此時都心煩意亂。
“你父親現在還不知道這事,想一想,你父親要回來知道了,你要怎麼跟他解釋。”
高文臉色更加難看,他最怕的就是高宏。
高宏多次提醒他不要寵妾滅妻,他就沒當回事,實在是往日那何氏軟的就像面糰一般,隨便拿捏。
今日這事要是被高宏知道,還不知道要怎麼收拾他,想想高文就覺得害怕。
“娘,兒子委屈啊,你說那何氏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瘋了,害得我們二房今日丟這麼大臉。”
“爹知道了,一定要怪兒子的,你可要幫幫兒子。”
武氏看着高文,真是恨鐵不成鋼,這些年來,二房一直不如大房,活在大房的陰影下,已經夠憋屈了。
這次大房鬧出嫡女被換的事情,武氏心中還有些高興,高權不是厲害嗎,後院還不是亂七八糟烏煙瘴氣。
自己兒子雖然官沒有高權做得大,但至少家庭和睦。
可馬上二房的何氏就發瘋,鬧出這麼大的紕漏。
武氏只覺心中一口氣堵得慌。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對你媳婦好一點,再怎樣,她也是你明媒正娶回來的。”
“現在倒好,把人逼急了出事了。”
高文被武氏罵得很不服氣,但想到何氏那發瘋的樣子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就在此時,小武氏來了。
小武氐是武氏的外甥女,平日裏本就很親近。
所以過來,也沒有避諱,而是直接問道。
“姑母,表哥,聽說表嫂小產了,怎麼樣,沒事吧?”
高文本就心煩,聽到武姨娘還擔心何氏,馬上說道。
“那個毒婦沒事,可把我害慘了。”
小武氏聽到高文的話,一臉關心的詢問。
“表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高文實在不想說自己丟人的事,將臉撇向一邊不說話,小武氏擡頭看一眼武氏。
武氏吩咐大喬嬤嬤將在歸明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小武氏,自然高文被嚇尿的那一段給屏蔽掉了。
武氏一聽何氏竟然拿着簪子想要殺高文,馬上關心地問道。
“表哥,你沒事吧,表嫂怎麼能這麼對你呢?”
高文見小武氏站在自己這邊,像是找到了盟友立即抱怨道。
“那個毒婦,我當初怎麼就娶了她。”
小武氏一臉疑惑。
“可是表嫂平時不是這樣的性格啊,平時看起來那麼溫柔,今日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出格。”
高文氣呼呼:“誰知道那毒婦今日發什麼瘋。”
“力氣比男人都大,四個婆子都壓不住。”
武氏也是直叫喚。
“也不知道是造什麼孽,怎麼就遇到這種事。”
小武氏見武氏跟高文都耷拉着臉,想了想說道。
“姑母,表哥,我怎麼都覺得今日這事很怪異。”
“別說表嫂那麼柔弱的人要殺人,還四個婆子都壓不住,這怎麼看都不正常。”
一旁的王氏聽到小武氏這樣說,馬上說道。
“我就說不正常。”
高文想起大喬嬤嬤的話,說道。
“誰知道,說不定是中邪了。”
小武氏一臉驚訝。
“這好好的,怎麼就中邪了。”
“哎,說來咱們家最近真是不太平,先是峯哥兒院子裏出事了。”
“幸虧大姑娘回來了,峯哥兒沒事,這表嫂又出事了。”
王氏馬上說道。
“哼,我看大姑娘本身就挺邪乎的。”
“今日出事可是在她的院子裏。”
小武氏聽到王氏這樣說,心中高興,不過面上還是說道。
“妹妹可不要亂說,大姑娘再有本事怎麼會害自己人。”
王氏其實本來沒覺得是高九真使了手段,只是高九真踢了自己一腳,她不高興,要說點話噁心一下她。
現在聽小武氏這樣說,頓時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不然在高家,誰能使出那些陰私手段?”
高文一聽猛一拍大腿。
“我說我們二房今日怎麼丟這麼大臉,我看就是那丫頭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