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你這就是。”高九真冷冷的看着小武氏。
小武氏看着高九真嘲諷的眼神,恨得心窩子疼,她沒想到自己籌謀這麼多,最後竟然被拆穿了。
還有這妙塵,這麼快就將妙塵給帶回來了,這肯定是早有籌謀。
不只小武氏看出來了,高宏和高權自然也都看出來了。
高宏:“丫頭,你什麼時候將妙塵師父找來的。”
高宏問起,高九真也不隱瞞。
“二嬸來給我送禮,本是一件好事。”
“誰知道二嬸突然流產了,流產後還有力氣殺人。”
“這麼明顯的不對勁,我想不發現都難。”
“事情又發生在歸明院,我不害別人,但也不會站着等別人來害我。”
“後來二嬸醒過來說她來之前遇到了武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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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高峯接着說到。
“孫兒知道武姨娘曾經出去過一趟,去了靜水庵。”
“於是馬上就將姨娘身邊的丫頭給綁過來了。”
說着高峯看一眼小武氏說道。
“自然,孫兒知道,一個丫鬟的供詞,姨娘肯定不會承認。”
小武氏恨得牙癢癢的,她沒想到高峯竟然幫高九真。
高九真繼續說道。
“那我只有親自走一趟靜水庵了。”
高宏嘆氣,沒想到一切都是二孫子和高九真配合,看着兄妹兩人,高宏又不得不承認,心思縝密。
如果這不是用來對付自己人,而是用來對付外人那就更完美了。
“妙塵師父與你並不認識,她爲何會幫你?”高權粗聲問道。
聽到高權這樣說,妙塵有些緊張的看着高九真,深怕會將自己的祕密說出來。
高九真:“我自然有讓她說真話的本事,只是…對你…無可奉告。”
高九真語氣中對高權深深的鄙視,讓高權臉色漲得面紅耳赤。
只有妙塵鬆一口氣,知道高九真不會將自己的事說出來,馬上告辭。
今日她出賣了小武氏,還要回去向水月請罪。
妙塵一走,啪的一聲響起。
原來是何氏氣不過,找小武氏算賬了。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害我?害我的孩子。”
何氏拽着武氏的衣服,掄起拳頭就打,小武氏躲不過硬捱了幾下。
不過何氏剛小產身體弱沒什麼力氣,只是看着架勢大,但力氣並不大。
但是高芸可不一樣,她上前假裝拉何氏,趁機對着小武氏身上又掐又捏,一副要將今天她所受的罪全都在小武氏身上找回來的樣子。
小武氏被掐疼了,轉身向高權求饒。
“老爺,老爺,妾錯了。”
“妾不是有意要害表嫂的,妾只是心疼淼姑娘。”
“你們不知道,那日妾去找水月師太,師太給淼姑娘算了一卦,說淼姑娘紅鸞心動,馬上就會有喜事來。”
“回來沒多久,賜婚聖旨就來了。”
“這賜婚對象應該是淼姑娘纔是,卻被大姑娘給搶了。”
“妾就是心疼淼姑娘,才一時想岔了,想給大姑娘一點顏色瞧瞧。”
“我根本不知道表嫂懷孕了啊,這都是誤會啊。”
小武氏哭得稀里嘩啦,高權一言不發,他剛剛一直維護小武氏,覺得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現在就被打臉了,擡頭看一眼高九真,只見她一臉嘲諷,高權更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小武氏見高權不說話,繼續哀求道。
“老爺,夫人,淼姑娘體弱,她自小與妾親近。”
“這婚事明明是她的,妾讓她來找老爺夫人說說,可淼姑娘卻說,大姑娘纔回來,老爺夫人正想要補償她,她作爲你們的女兒,怎麼能這個時候讓你們爲難。”
“老爺,夫人淼姑娘一心爲你們着想啊。”
小武氏這一番話讓高權心中有些愧疚,想到自己因爲這婚事對高九真有些刮目相看。
這對高淼來說確實有些不公平。
何氏聽見小武氏這樣說,氣狠了。
“你爲淼姑娘不平,就可以害我?”
小武氏一下跪在何氏面前。
“表嫂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懷孕了。”
“我以爲這個咒只會讓你發脾氣。”
“我知道大姑娘脾氣不好,我就想讓她跟你吵幾句,我不過是想讓大姑娘丟臉而已。”
“我沒想到你懷孕了,更沒想到二表哥會過去,最後事情會鬧得這麼大。”
小武氏確實很機靈,幾句話就將自己的罪過至少減了一大半。
說完小武氏又跪着給高文磕頭。
“表哥,我知道我害了表嫂,我沒臉爲自己求情,我願意補償。”
“妹妹在郊外有一座兩百畝的小莊子,莊子雖然小,但是風景秀麗很適合修養。”
“我送給表嫂,表嫂這次吃了大苦,有時間可以去那裏養身體。”
“我知道比起表嫂和表哥所受的傷害,這不算什麼,但求表哥看在我誠心悔過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
高文眼神一亮,近郊兩百畝的莊子,這可是價值幾千兩。
銀子倒是小事,關鍵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表妹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我兄妹,我這個做哥哥的到底不忍心怪你。”
何氏聽到高文這樣說,就知道他這是要將事情給壓下去了。
“相公,害了人就這樣輕易的就算了嗎?”
高文本就不喜歡何氏,見何氏還跟自己作對,他一臉不耐煩。
“表妹也不是有意的,她都已經賠罪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還想怎麼樣,不依不饒的,一家人不處了你就高興了?”
何氏的眼淚在眼眶裏轉,想到自己失去的孩子,她心中就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