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想了想到:“三爺認爲咱們忠勇侯府如今比起祖上來說,已經退步了很多,大哥雖然繼承爵位,但並未有什麼實權,而三爺如今是大理寺副卿,看似前途無量。”
“但若朝中無人,最後能夠做到正卿,已經算是祖宗保佑。”
“柔姐兒雖然嫁給世子多年,但咱們謝家說起來還算不上陸家陣營。”
“如今既然世子自己開了這個口,若我們能把握機會,不失爲一條路。”
恆氏聽後,長嘆一口氣:“還是你和老三看得遠。”
文氏看一眼恆氏:“那娘您不反對?”
“都是爲了忠勇侯府,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反對。”
從松柏院出來,文氏臉上笑容一下就沒了。
“顏嬤嬤,你去告訴莫老三,上次他失手了,這次要是再出差錯我饒不了他。”
顏嬤嬤點點頭,轉身離開。
文氏這才露出笑意,只有柳氏哪個蠢豬纔會當衆提出來柳文修把位置然出來,對文氏來說,如果柳文修去不了,自然名單就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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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的打算,謝文婉一點都不知道,到申時,謝啓文終於回來了。
謝家人都聚在松柏院,今日在這裏喫飯,謝啓文回來正好到用餐時間,所以便直接到了松柏院。
到了院子先拜見了恆氏,恆氏看着謝啓文,一臉慈祥。
“長高了,也黑了…”
謝啓文撒嬌道:“祖母,孫兒這兩年可是受大罪了,風吹日曬的可不是得黑了,若不是想到要回來見祖母您,孫兒只怕都堅持不到你們接我回來。”
謝啓文誇張的言語,逗得恆氏哈哈大笑。
“你呀,兩年沒見,這張嘴還是這麼貧。”
“快去見見你爹和你母親…”
謝啓文聽話的上前上前一一見過禮,先是謝靈泉,到柳氏依舊沒有叫母親,只叫了一聲夫人,氣得柳氏一個夠嗆。
最後跟謝靈安還有謝靈毓等人也都打了招呼,纔來到謝文婉面前。
謝文婉看着快要兩年沒見的原主大哥,跟記憶中差不多,吊兒郎當,一副紈絝樣。
看到謝文婉,直接伸開大大的手臂。
“妹妹,有沒有想哥哥。”
以前的原主很不喜歡大哥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但現在的謝文婉卻覺得謝啓文不錯,雖然看起來不怎麼靠譜,但是對妹妹的維護是實打實的。
謝文婉很是熱情的上前與謝啓文擁抱在一起。
“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這下可把謝啓文給嚇壞了,什麼時候他妹妹對自己這麼熱情了。
要知道以前,自己要敢擁抱妹妹,一定會被妹妹趁機教訓他不懂禮數。
“妹妹,快告訴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說完,還警告的看了後面衆人一眼。
“誰欺負你,哥哥幫你報仇。”
謝文婉搖搖頭笑道:“沒人欺負我,我就是想哥哥你了。”
謝啓文一張嘴張得大大的,完全忘記閉嘴,他的妹妹竟然回說想自己?
謝靈泉輕咳一聲,教訓道。
“啓文,在外面兩年還是這麼不着吊,這裏的人都是婉姐兒的親人,誰會欺負她?”
謝啓文看着對自己和顏悅色的親爹,還記得兩年前最後一次見面,他親爹可是摔壞了一套景德鎮瓷器。
“哥哥,大伯孃今天特意把全家人聚在一起,就是爲了歡迎你,你開心不?”
謝啓文一臉懵,他本來還很好奇爲什麼一回來就被叫道了松柏院,而且還全家人都在,本來以爲是有什麼事,沒想到是因爲自己。
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重要了,已經到了全家列隊歡迎的地步?
“大伯孃,你給我說句實話,到底要把我賣給誰,還準備了一頓散夥飯?”
王氏一愣,笑道:“你這孩子,兩年沒見還這麼愛開玩笑,你有什麼可賣的?”
謝啓文反應過來:“不賣我,難不成把我妹妹給賣了?”
謝文婉差點笑噴了,別說,謝啓文你真相了。
不等王氏說話,謝啓文臉色馬上變了。
“大伯孃,我可醜話說在前頭,賣我可以,賣我妹妹是絕對不行的。”
說完又指着謝靈泉還有柳氏說道。
“還有爹和柳夫人,你們若敢賣我妹妹,我一定攪和得你們家宅不寧。”
謝啓文幾句話,把一屋子的人都得罪了,所有人都一臉陰沉,特別是謝靈安,他是侯爺,怎麼能容忍一個小輩在自己面前說攪得家宅不寧。
“啓文,讓你回老家去兩年,看來你依舊沒學會什麼叫孝順。”
“大伯,我只知道上慈下孝,上不慈,怎麼還有臉要求下孝呢?”
謝靈泉氣得快要充血,可這個逆子是自己的種,還不能讓他越鬧越難堪。
“夠啦,你個逆子胡說什麼,沒有人賣你妹妹,還不向你大伯和你大伯母道歉。”
謝啓文聽謝靈泉如此說,看一眼謝文婉,謝文婉點點頭也說道。
“哥哥,沒有人賣我。”
見謝文婉如此說,謝啓文這才乖乖的道歉。
“大伯,大伯母不好意思,我也是關心則亂,你們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親妹妹,是見不得他受半點委屈的。”
別說,謝啓文對自己這麼維護,謝文婉還是挺感動的。
文氏笑道:“文哥兒,婉姐兒是未來世子妃,誰還敢給她氣受?”
謝啓文一愣:“三嬸,什麼世子妃,我怎麼不知道?”
文氏:“你剛回來還來不及跟你說,你大姐姐去世了,如今婉姐兒與國公府世子定親了,一年後成親。”
“到時候婉姐兒可不就是世子妃,你也是世子的舅子了。”
謝啓文臉色一變,正要冒火,謝文婉一下將他手握住。
“哥哥,世子對我很好,我一定會過得幸福的。”
說着還向謝啓文眨眨眼,表示稍安勿躁。
謝啓文本來是個爆脾氣,但謝文婉難得主動跟他握手,他一時呆了,忘記反應。
讓等着他冒火發脾氣的文氏很是失落。
“唉,文哥兒兩年沒見,對婉姐兒還是這麼好。”
謝文婉笑笑看着文氏回道:“我與哥哥是一母同胞,哥哥疼我這不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