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楠凝着她,聲音都有些結巴了起來:“你……還想幹什麼?”
夜淺湊在於楠耳畔,輕笑一聲:“你最在意的,不就是陸氏集團嗎?你讓我的丈夫不好受,我就讓你,徹底失去陸氏集團!”
於楠惶恐的轉頭,看着夜淺此刻眼底的雲淡風輕的樣子,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想到自己手中還握着王牌,她立刻冷靜下來,呼口氣,看向她道:“你不會這麼做的,你跟我家之鳴是好朋友,當初你在人生低估的時候,我家之鳴沒少幫你,如果你害他母親坐了牢……”
夜淺嗤笑了一聲:“我就猜到,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檔次不夠瞧,還要越級跟我鬥,肯定是想利用陸導來擋煞,果然如此!”
“沒錯,我就是算準了這一點,只要之鳴還是我的兒子,你就不能把我送去監獄!之前幾次,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於楠說到這兒,心裏的大石也開始穩穩的下沉,安心了些。
倒是一旁的幾人面色沉了幾分。
所以這女人是自己手裏握着王牌,卻來拿她們當槍使?
沈清更是在心裏慶幸,她知道自家得罪不起池盛集團,所以別人聽到小道消息後,怎麼來打聽自己,自己都沒亂說過一個字。
那麼大一個紅升集團,說毀就毀了,沒有靠山護體的自己,豈不是會把整個周家都拖下水?
夜淺從於楠身前站起身,忍不住低頭嘲諷的笑了起來:“你是你,陸導是陸導,你別再指望我再對你手下留情了!”
她掏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於楠見狀,忙擡手按住她的手,凝眉道:“你真要報警?爲了這點小事,你至於嗎?”
“小事?”夜淺氣笑了:“你造謠的目的是什麼,你不清楚?你想要針對池盛集團,想要讓池慕寒名譽掃地,想要讓所有人都在背後戳我和他的脊樑骨,你把壞事兒做絕了,現在卻跟我說,這是小事兒?”
池慕寒因爲她,心裏鬱鬱寡歡,連門都不願意出了。
她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可她竟然敢說,這是小事兒!
夜淺一把甩開她的手,堅持報警。
於楠慌了:“別,夜淺,你……你真要把我送進監獄嗎?如果我坐了牢,之鳴的前程可就全毀了。”
夜淺無比坦然的道:“是你作惡多端才毀了他的!”
“可只要你放過我這一馬,他就不會有事兒,夜淺,夜小姐,我……我知道我做事兒欠考慮,請你就看在他的份兒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夜淺冷冷的睨着她:“你哪次不說這是最後一次?於楠,陸導不是你的護身符。”
“可我坐了牢,未來我的孫子就不能入公,我……你這是在害之鳴啊。”
“所以呀,”夜淺眼眸凌厲:“做事之前,爲什麼不動腦子呢?”
夜淺後退一步,推開了於楠祈求的拉扯,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方很快趕來,問清楚緣由後,將幾人全都帶去了警局錄口供。
於楠爲了能夠讓夜淺改變主意,直接給陸之鳴打了電話。
陸之鳴拍攝尚未結束,聽到母親說自己在警局臉都冷了。
他第一時間趕到了警局,在院落裏看到了剛出來的夜淺。
兩人對視了一眼,夜淺指了指裏面,恢復了往日裏溫和的模樣道:“陸導,你母親在裏面。”
陸之鳴雖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他母親肯定沒幹什麼好事兒,不然夜淺不至於把她送到警局
他低聲道:“淺淺,一會兒我想跟你單獨聊幾句。”
夜淺點頭:“好,你先進去吧。”
陸之鳴進了警局後,沈清幾人也從裏面出來,她們迎向夜淺,都說自己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做了記錄。
夜淺道了謝,說改天會再登門道謝,送走了她們。
陸之鳴進了警局後,於楠拉着他就痛哭失聲。
他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楠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說了。
陸之鳴覺得一陣煩躁,呵斥道:“你是不是瘋了,明知道池盛集團是你惹不起的,爲什麼總要去招惹他們?”
“陸家本來發展的那麼好,因爲一個夜淺,我們就被池盛集團針對了,我這不是……一直憋着那口氣,還沒能發泄出來嘛。”
陸之鳴甩開了母親的手,呵斥道:“你既然這麼厲害,還找我來幹什麼?”
“我以爲,就算是我惹了他們,可夜淺看在你的面子上,總不至於把事兒做絕,所以才……可沒想到,夜淺這次發了狠的要讓我坐牢,還說要毀了陸氏集團,兒子,你救救我吧,我不能坐牢,更不能讓陸氏被毀掉,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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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實犯了錯,讓我怎麼救你?”
“想辦法呀,”於楠推了他一把,憤怒的喝了一句:“我那麼拼命的想要保住陸氏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你,你只要開口,幫我求求夜淺,夜淺哪怕看在她那個死了的養兄面子上,也一定會放過我的。再說,我也沒說錯,那人的確是殘廢了,他……”
“媽!”陸之鳴真要被自己這愚蠢又不知所謂的母親氣瘋了:“你還不知錯嗎?淺淺放過你多少次了,你不知道嗎?你搞清楚!我只是楚蕭和淺淺的朋友,我沒有權利讓給她爲了我退步!別說她不愛我,哪怕她就真是我的愛人,我也沒有資格這樣做!”
“那你就不管我了嗎?我這麼大年紀了,你總不至於真讓我坐牢吧?我害怕,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招惹他們了,只要他們放過我,我……我去國外住都行。”
反正今天夜淺在會所這麼一鬧,那些貴婦出去一宣傳,她以後也沒臉見人了。
陸之鳴擡手揉捏着眉心,沉悶了良久後,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外走去。
於楠還想跟上,卻被警員拉住。
她生怕陸之鳴不管她,緊張道:“你幫我跟夜淺談談,她哪怕讓我下跪,我也……我也願意。”
陸之鳴來到院落的時候,見夜淺的車還在。
他闊步走了過去,夜淺也立刻從車裏下來,脣上帶着溫和平靜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