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耿嬤嬤的話,兩人都愣住了。
王氏畢竟年輕,率先沉不住氣。
“耿嬤嬤,父王已經升姨娘爲側妃了,花側妃雖然得父王寵愛,但耿嬤嬤你畢竟是花側妃的人,要來服侍姨娘,這還是不太好吧?”
耿嬤嬤一愣,她和花仙兒還真不知道賈氏已經被擡爲側妃了。
但耿嬤嬤也是閱歷豐富的老人了,一下就猜到是爲了給一個身份讓賈氏迎客,所以才擡爲側妃。
因此,雖然有些驚訝,但很快就轉爲平靜了。
“老奴恭喜賈側妃…只是賈側妃,讓老奴過來協助您接待貴客,乃是王爺的意思。”
“若賈側妃覺得不妥,還請側妃親自去跟王爺說一聲。”
“不然,老奴就這樣走了,豈不是不將王爺的吩咐放在眼裏?”
見耿嬤嬤一個奴才,一點也沒將自己放在眼中,左一口王爺,右一口王爺,這都是仗着花仙兒受寵。
賈氏暗恨花仙兒太過猖狂,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跟花仙兒爭寵,也不能因爲趕耿嬤嬤走而鬧得太僵,只得乾笑道。
“既然是王爺的意思,那就辛苦嬤嬤了。”
…….
河間王府後花園
河間王府內部的紛亂,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自然不知道,客人一到王府,女眷就被安
排在了後院。
杜新韻此時無聊地坐在涼亭裏,旁邊坐着兩位貴女,分別是吏部侍郎陳州的女兒陳飛燕,
和***的孫女縣主盧清晨。
陳飛燕與盧清晨兩人說說笑笑,只有杜新韻一副什麼都提不起興致的樣子。
“永嘉郡主旁邊的那人是誰呀?”
突然,盧清晨指着前面黑月月說到。
杜新韻看過去,頓時眼睛瞪得老大,那可不就是老熟人高九真嗎?
自從想要嫁進安王府失敗之後,杜新韻便一直躲在府裏療傷,因此並不知道高九真的近況,今日見高九真氣色紅潤,神采奕奕。
明顯婚後生活過得很滋潤,杜新韻更加嫉妒。
“那好像是安王妃。”陳飛燕說到,龍鈺大婚時,她隨着父母一起去過安王府,見過高九真。
龍鈺大婚,盧清晨那幾日身體不舒服,因此沒去參加婚禮,不過她雖然沒見過高九真,但卻聽過安王妃高九真的名字,知道她是高家才認回來的千金,也聽說高九真很是厲害,回來沒多久,就將生父最寵愛的小妾還有假千金都給趕出去了。
盧清晨對高九真很是佩服,要對付生父的小妾可不容易,因此此時看見高九真,直接說道。
“安王妃原來這麼漂亮啊。”
杜新韻見對方竟然說高九真漂亮,氣得臉都快扭曲了,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縣主可真是善良,咱們大黎國貴女向來以富貴圓融爲漂亮,怎麼看那安王妃瘦得竹竿似的,都跟漂亮搭不上邊吧。”
盧清晨聽着杜新韻陰陽怪氣的話,有些不高興。
“每個人對漂亮的定義不一樣,我就認爲安王妃這樣很漂亮。”
“再說了,新韻,安王妃可是你的表妹,怎麼,你好像很不喜歡她?”
杜新韻被盧清晨這麼一懟,當場就想大吼,她跟高九真纔不是什麼表姐妹,她們兩人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還好杜新韻有最後一點理智,沒在公衆前徹底地撕破與高九真的關係。
“咿,無憂公主來了。”
陳飛燕驚呼一聲,杜新韻望過去,果然看到無憂在衆人的簇擁之下,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再看到無憂身邊的人,杜新韻突然就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呵,有好戲看了…”
盧清晨沒明白杜新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看見無憂已經來到高九真面前。
“二嫂…”
高九真看着打扮的富麗逼人的無憂,點了點頭,再看到無憂旁邊的人,眼睛閃了閃,高淼?
無憂見高九真看到高淼,故意說到。
“二嫂,高姑娘你認識吧?”
高九真還沒回答,無憂又繼續說道。
“二嫂肯定認識的,畢竟你回到高家,佔的就是高淼的位置,最後還將高淼給趕出了高家,要我說來,二嫂你也太狠了。”
“說來都是那武姨娘乾的壞事,高淼姑娘跟二嫂你都是受害者。”
“二嫂你這樣對待一個小姑娘,不覺得有些殘忍嗎?”
說着無憂又做作的一笑。
“想必二嫂一定不會覺得殘忍,畢竟你和我二皇兄一樣,做事都喜歡趕盡殺絕。”
無憂這麼一咋呼,周圍人的目光都看過來了,高淼以前也是貴女圈的,大部分人也都認識,只是現在的高淼站在無憂身邊,不管是穿着還是氣質都明顯低調了不少。
高淼見衆人都看過來,忙低調地解釋道。
“公主,都是因爲我才讓九真妹妹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只要九真妹妹能原諒我,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無憂見高淼一副委屈求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到。
“高淼,你呀就是太善良,關你什麼事,你不過是一個小嬰兒,何其無辜?”
“冤有頭債有主,那武姨娘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依我看你們就該冰釋前嫌纔是。”
說着無憂又看着高九真說道。
“二嫂,你覺得我的建議怎樣?”
高九真冷笑一聲,她不知道高淼是怎麼跟無憂搭上線的,但無憂想要當衆逼自己,那就是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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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怎麼樣?”
無憂笑容一下僵在嘴角,沒想到這高九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點面子也不給。
“二嫂,你如今已經是安王妃,應該大方一些。”
高九真雙手環胸:“大方就是要我受委屈嗎?”
“可我這人就是睚眥必報,對那些偷了我的欠了我的,我一向是以牙還牙,有仇報仇。”
無憂聽到高九真這樣說,臉色一變,突然有些高亢的說道。
“二嫂,你堂堂一個王妃,怎麼能這麼小氣,你這是連臉面都不要了?”
“你讓別人怎麼看我二皇兄,怎麼看我們皇家?”
高九真冷笑道。
“無憂,你堂堂一個公主,這是連是非都不分了?”
“我高九真在外面被人虐待十四年,那武新月幾次三番派殺手去殺我。”
“高淼爲了借我的運氣,不僅讓何三道在我身上施展祕術,還差點害我二哥早逝。”
“怎麼,在無憂你看來,我堅持不原諒,就是小氣不要臉嗎?”
“無憂你可真善良,善良到沒有一點底線…”
“以後像你這樣善良的不講是非的人,還是離我遠一點,我擔心被雷劈。”
“你…”無憂氣的青筋都冒起來了,高九真纔不管她,繼續說道。
“做好人到不講是非的地步,特別容易被雷劈,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