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的神情瞬間從失落中燃起了一點點希望。
這是一個向顧沉證明孩子已經沒有了,且是被阮棠害死的好機會。
爲了給寶寶討回公道,夏薇順從的點了點頭,坐上了顧沉的豪車。
兩人一路無言,顧沉專注的開着車。
他的側臉在陽光的照耀下,本就俊美的五官更加的迷人。
夏薇曾經爲了這張臉如癡如醉過,可是現在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心動。
她的心已經隨着寶寶一起死去了。
正當快要到醫院的時候。
顧沉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便迅速接聽:
“喂?”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又嬌軟的聲音:
“阿沉,甜甜摔傷了,你快過來吧。”
阮棠的聲音後面,還有甜甜奶聲奶氣的哭聲:
“爸爸,我的腿好痛痛,爸爸快來帶我去醫院。”
顧沉一聽就急了:“好,爸爸現在就過來。”
掛了電話,當即要調轉方向盤開往阮棠的別墅。
夏薇連忙抓住他的手,帶着祈求的口吻道:
“顧沉,下個路口就到醫院了,不如先送我去醫院檢查完再去看甜甜吧,孩子摔傷是常有的事,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
夏薇實在不願意錯過這個爲寶寶伸冤的好機會。
可是,顧沉的目光卻像含了冰,看向夏薇的眼神很是失望:
“你就這麼肚量小,連一個五歲的孩子都容不下?”
夏薇慌亂的解釋:“不是我容不下孩子,而是我們距離醫院只有五十米了,開車過去只要一分鐘!你就不能等一會兒時間嗎?”
只要這一會兒時間,你就會知道你的孩子已經被你最愛的阮棠給害死了!
而我也已經對你失望透頂,再也無愛了!
顧沉煩躁不安的一腳踩下急剎車,將車子在路邊停下,不容置喙道:
“下車,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夏薇知道,她又輸了。
她永遠比不過阮棠母女在顧沉心裏的位置。
倉促的下了車,還沒來得及站穩。
顧沉就迫不及待的猛打方向盤,朝着阮棠母女住的別墅駛去。
看着豪車離自己越來越遠,夏薇的心也越來越痛。
她終於明白,顧沉爲什麼對她這麼冷漠無情。
歸根結底是因爲在這場婚姻裏,顧沉的地位是強者,而夏薇是弱者。
顧沉很清楚,夏薇永遠威脅不到他。
所以,顧沉纔會不在乎她的需求,不理解她的痛苦,甚至無視她的人權……
夏薇一個人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裏沉重的好像有一塊石頭在狠狠的壓着她,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壓得她連活下去的希望都要被埋沒了。
這時,一陣微風襲來,春風拂面,萬物重生。
夏薇猛然一擡頭,竟然發現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走到了一處公園裏。
這裏春意盎然,大朵大朵的美麗鮮花在公園爭奇鬥豔的盛開着。
人們無不駐足欣賞美麗的花朵。
而夏薇卻轉頭看向另一邊大片大片的綠草。
這些綠草毫不起眼,卻又如此的堅韌。
永遠踩不倒,燒不盡,哪怕落在角落裏,也要艱難的探出頭來,爲自己謀一番天地。
它們做到了。
那麼,夏薇想她也可以做到。
既然對顧沉已經失望到不能再失望,那麼就永遠不要對他抱有希望了。
放下也是一種重生。
……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
下班的時候,公司通知大家,今天總部的所有同事都要參加晚宴。
夏薇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一來,她對酒會不感興趣,二來,她連一件像樣的禮服都沒有,穿工作服去也不合適啊。
吳年當即命令安娜借了一套禮服給她,至此,夏薇不得不參加這勞什子的酒會。
安娜看着換完衣服出來的夏薇,驚訝道:
“夏薇姐,你的身材好棒啊,凹凸有致的,腰細得盈盈一握,皮膚又雪白雪白的。
臉上再畫個精緻的妝容,那就一點都不輸給電視上的女明星了。”
安娜的目光留在夏薇的胸上,夏薇平時穿的衣服都很寬鬆,根本看不出有這麼好的身材。
夏薇被她誇的有點不好意思:
“哎呀,我哪裏能跟女明星相提並論呢?”
安娜笑着道:“你啊,就是太謙虛了,走吧,快遲到了。”
說完,便帶着夏薇前往公司的8樓。
在電梯裏,遇到了同樣去參加宴會的周麗馨和夏小雅。
夏小雅剛來公司沒幾天,不知道怎麼滴竟然和周麗馨混成好朋友,除了上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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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經常走在一起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眼神總是時不時地瞥向夏薇。
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夏薇知道自從她進了公司,周麗馨一直看她不順眼,經常在別的同事面前貶低她。
兩人穿着緊身禮服,儘管露出來的肉比夏薇多,卻還是被夏薇的好身材給比了下來。
周麗馨冷哼:
“哎呦,參加個酒會而已,穿的這麼袒胸露乳的要給誰看?”
夏小雅譏笑着搭腔:“她又沒有真才實學,不靠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還能怎麼樣呢?”
夏薇臉氣的通紅:“你們胡說什麼?!”
安娜跟着道:
“你們兩個自己身材差,嫉妒夏薇就明說。”
“切,我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管我們說誰?!”周麗馨囂張道。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周麗馨和夏小雅搶在前面衝了出去。
秦氏科技的晚會,就在集團大樓裏舉辦。
除了本公司的人以外,還邀請了當地不少有頭有臉的人蔘加。
夏薇和安娜到達現場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賓客已經到了。
數十位穿着白襯衣黑馬甲的侍應生,正彬彬有禮的招待着賓客們。
宴會廳的兩排擺放着長長的餐桌,上面堆滿了各種精緻昂貴的食物。
夏薇看着餐桌上的蛋糕和紅酒,心裏着實震驚了一下。
蛋糕的牌子她曾在顧沉的辦公室裏見過,那次阮棠過生日,顧沉花了一百萬從國外定了一個這個牌子的蛋糕,送給阮棠。
而像這樣的蛋糕,在這宴會廳裏,足足有幾十個。
至於現場的紅酒,有好幾瓶甚至是天價。
比如離夏薇最近的一瓶1907年的白雪沉船香檳,傳聞一瓶就價值一百五十萬人民幣。
再一看腳底上鋪的地毯,一看就是來自波斯的純手工地毯,一平米就要好幾萬人民幣。
夏薇看着這鋪滿一屋子的紅地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對着身旁的安娜:
“咱們的總裁可真有錢,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宴會而已,出手就這麼豪。”
安娜笑了笑:
“你纔剛進公司,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見識什麼是真正的豪。”
說完,她瞥向一旁的幾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對着夏薇道:
“看到那個光頭了嗎?那是咱們市的市長,還有站在他身旁的幾個人,那些人都是中央過來的,這就是咱們總裁的排面。”
夏薇崇拜的點了點頭:
“咱們秦總的排面真是大,不過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會有蛋糕?還請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來參加?”
安娜白了夏薇一眼:
“你傻呀,入職的時候沒有看過公司發展手冊嗎?今天是咱們秦氏集團的總公司成立一百週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