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愣住,她怎麼能怪高九真,又有什麼立場怪呢?
很快,龍鈺和趙謹一行人來了,趙謹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十幾個黑衣人,嚇得臉色都變了,怎麼會這樣,不是藏起來了嗎,怎麼一下就被團滅了。
龍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高九真有些不敢看龍鈺的眼神,她本來答應龍鈺將人找到後,要怎麼處理讓龍鈺來決定,可自己現在忍不住直接將人放倒了,也沒跟龍鈺商量一聲,肯定是這樣不高興了。
“他們只是中了迷藥,都沒有死。”高九真解釋道。
高九真哪裏知道,龍鈺是氣憤高九真不顧危險,擅自行動。不過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他看一眼高九真,便轉向看向趙謹,眼神充滿了威壓與煞氣。
“趙謹,王妃在你的府上遇到這麼多刺客,你不解釋一下嗎?”
趙謹嚇得一下跪在地上。
“王爺,下官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放心,下官一定查清楚,給王妃一個交代。”
龍鈺冷哼一聲:“本王昨日遭遇刺殺,正在全城追捕兇手,今日便在你趙府看見這麼多黑衣人,本王懷疑這些殺手是趙謹你派來的。”
趙謹眼珠子亂串,怎麼都沒想到怎麼這些人就被發現了,被發現了不說,還全部被放倒了,一時之間他想不到要怎樣處理,才能將自己摘出來。
“來人,將趙謹抓起來。”龍鈺突然一聲令下,甲二立即上前。
趙謹見龍鈺要來真格的,他怎麼可能會束手就擒,掄起拳頭便與甲二打開了。
趙謹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與甲二過了幾招,甲二一時之間還佔不了上風。
高九真津津有味地看着高手過招,突然,趙謹一個虛晃後,便直接向高九真衝過來。
龍鈺瞳孔一縮,正欲出手,突然,高九真退後一步,一把藥粉撒了過去,剛剛還生龍活虎的趙謹,突然渾身發軟。
“你…你給我撒了什麼毒藥。”
高九真看着軟在地上的趙謹,嘖嘖嘖搖搖頭。
“你說你沒事往我這邊蹦躂幹什麼,沒看到這十幾個黑衣人都倒下了嗎?”
趙謹此時後悔不已,他哪裏想到這十幾個人還真是被高九真給放倒的。
“將人給抓起來。”
甲二上前將趙謹一把提了起來,趙謹知道自己今日是大意了,不過雖然被抓住,此時的趙謹看着龍鈺也不怕。
“王爺,下官再怎樣也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動用私刑。”
龍鈺冷哼一聲。
“與殺手勾結,意圖謀殺本王,你犯下的累累罪行,隨便哪一條都能誅你九族,本王用不着動用私刑。”
“要殺你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殺。”
趙謹這人雖然心狠手辣,但對家族還是顧及的,聽到龍鈺要誅自己九族,臉色一下就變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殺就殺我,跟我的家人無關。”
龍鈺:“你的家人享受了你當官帶來的好處,自然就要承擔風險。”
見龍鈺鐵了心地要對付自己的家人,趙謹不服氣了。
“龍鈺,你算是個什麼男人,有本事你衝着我一個人來。”
龍鈺好笑。
“你現在就是階下囚,本王還需要衝着你來嗎?”
“你…”
“龍鈺,你不要逼人太甚,我趙府不是沒有人,你逼急了我便下令魚死網破,你再厲害,也不一定能平安無事的走出趙府。”
龍鈺看着趙謹,不禁覺得好笑:“都到現在了,還威脅本王。”
“你趙府有高手,難道本王就沒有人?只要本王一聲令下,外面有一千精兵,可以馬上衝進來。”
“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你府上這幾百人厲害,還是本王的人更厲害。”
趙謹一愣,沒想到龍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甚至連自己府上有多少人都知道了。知道自己今日是大意了,根本就不該讓龍鈺和高九真進趙府。
可即使知道自己勝算不大,依舊嘴硬到。
“不錯,我趙府只有幾百人,但在城外的營地可駐紮這幾千人。”
“你能對付得了我趙府的幾百人,老子不信,我營地那幾千人個弟兄,你也一樣能拿下。”
龍鈺:“趙謹,你養在府裏的護衛救你那是護主。”
“若營地裏的士兵,敢無令出征,而且還是來攻擊本王,這是以下犯上,這是謀逆。”
“本王倒要看看,這些人會不會拿自己和家族的性命來冒險,只爲你趙謹一人。”
趙謹詞窮,龍鈺本就是行伍出身,對士兵瞭解很清楚,當兵就是爲了謀一個前程,如果是立功,還有許多人願意險中求。
但如果真的是以下犯上,除非是心腹的心腹,不然是很難說服的。
趙謹手下有一萬人,但真正會爲了他趙謹以下犯上的,他不知道能有多少,但肯定不到一半,一想到這趙謹有些泄氣。
“王爺明明可以殺了我,卻沒有這樣做,王爺想來應該不想殺本宮。”
見趙謹服軟,龍鈺說道。
“如果你夠識時務,本王是可以留你一條命。”
“但如果你不識時務,那本王不介意送你和整個趙府的人一起上路。”
龍鈺說這話的時候,冷酷無情,就像是再說踩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趙謹不想答應,可現在他的命就在龍鈺手上,他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王爺都這樣說了,下官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龍鈺:“沒有。”
……..
河間王府
河間王黑旭走馬上任,宴請河間各界名流,一大早河間王府外的馬車便絡繹不絕,幾乎堵塞了整條官道。
甚至到了大門口,還要排隊進王府。
一輛正在排隊進府的馬車裏,穆功雙眼緊閉,神情冷峻,手中的念珠不停地轉動。
“老爺,下人來報,安王和安王妃已經從鏡樓向河間王府來了。”馬車外一個下人低聲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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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傳來穆功低沉的聲音。
“安王的身體怎樣?”
下人沉銀了片刻道。
“安王身體並無恙。”
穆功手一頓,眼睛一睜,一股殺意傾瀉而出。
只是馬車裏沒有其他人,並沒有看到他眼中這赤赤果果赤果果的殺意。
哐噹一聲,念珠的繩子斷了,珠子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