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月一聽,馬上臉色蒼白的看着傅氏和胡端方。
“姨母,表哥…”
王秋月是傅氏姐姐的女兒,其父親是一個四品知州,雖然比不上胡大勇,但也算是不錯。
這是傅氏看好的兒媳婦,她請來做客也是想要撮合她跟自己的兒子,至於林氏,傅氏本來就一直在找藉口處理,所以,王秋月怎麼能就這樣被送走。
送走之後,她怎麼向自己的姐姐交代。
但今日這事,溫氏緊抓不放,又有謝文婉作證看到王秋月絆倒林氏,她若想要就這樣拂過去,看來是不容易了。
傅氏想了片刻說道:“秋月與端方兩情相悅,我也不好做棒打鴛鴦的時。我可以答應你不會讓她威脅到林氏的地位,只會以貴妾的身份擡進胡家。”
此話一出,溫氏還沒說話,王秋月先不答應了。
“姨母…”
傅氏看了她一眼,讓她稍安勿躁,這只是權宜之計。
溫氏看着兩人的眉眼官司,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兩情相悅,棒打鴛鴦,什麼鴛鴦?夜鴛鴦吧,傅雲芳,虧你還自詡出生名門,行事卻如此豐齪。”
“自己的兒子已經娶妻,你卻還慫恿他跟你侄女媾和,你們胡家可真是虎狼窩。”
“芊芊,姨母對不起你,讓你進了胡家這狼窩,但是你放心,姨母不會讓她們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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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如此悲憤,林氏躺在擔架上依舊昏迷未醒。
溫氏擡頭看着傅氏,眼神決絕。
“傅雲芳,把一個害了我侄女的毒婦納進門做你兒子的貴妾,你是覺得我侄女活得太好了是不是。”
“今日之事不讓她償命,已經是給你給胡家面子。”
“若你執意要把王秋月留下,那我便要昭告天下,我讓世人來評評理,你們胡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能做出這種事?”
“未出嫁的侄女與已經成親的表哥勾搭,害死了表哥原配腹中的孩子,這種醜事被外人知道了。”
“我看誰害敢跟胡家聯姻,誰還敢娶胡家女。”
傅氏冷冷的看着溫氏,以前的溫氏是怯懦的,從沒有像這般對自己說過話,她看一眼謝文婉,莫非是因爲謝文婉在此,所以這溫氏纔會如此大膽?
傅氏威脅道:“溫氏,這麼大的事,你是不是要問一問李大人再做決定。”
一旁的花姨娘此時夜上前一臉做作的勸道:“姐姐,你還是別說了,老爺若知道你這樣,只怕會不高興。”
啪,她剛說完就被溫氏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將花姨娘給打愣了,要知道這溫氏對她可從來都是忍讓,不管自己多過分,她也只是忍耐,可今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竟然扇自己耳光。
反應過來的花姨娘馬上哭訴:“你敢打我?我一定要告訴老爺。”
啪,溫氏一個巴掌又扇了過去。
“打你又怎樣,一個**。”
花姨娘氣狠了,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不敢放肆,再受寵她也只是一個妾。
一旁的尤氏恨不的拍手叫好:“早就該這樣了,一個玩意而已,不聽話就打到聽話,再不聽話,直接賣了。”
傅氏眼神眯了眯,發現有些不對勁,今天的溫氏實在是太過強勢。
“溫氏,你今日是受了什麼刺激。”
溫氏沒理會傅氏的疑問,直接說道:“傅雲芳,說正事吧,我剛剛說的你能答應嗎?”
傅氏爲難,如果她不答應,溫氏真將這事說出去,那胡家的名聲就完了,胡恩熙以後的親事也難了,就算胡大勇再敬重自己,只怕也會生出不滿,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謝文娜,最後,傅氏妥協。
傅氏:“好,既然你堅決要如此做,我便答應你。”
胡端方一聽要將王秋月送回去,他纔剛跟王秋月好上,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自然是捨不得。
再看到王秋月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是生出了不能讓她受委屈的心思。於是脫口而出道。
“母親不可…”
傅氏知道胡端方要說什麼,馬上呵斥:“端方,這裏沒你的事你不要插嘴。”
胡端方卻不甚贊同:“母親,林氏是我妻子,秋月表妹是我愛慕之人,怎麼能與我無關。”
謝文婉聽到胡端方這樣說,差點沒吐了,大渣男。
胡端方來到溫氏面前,拱手行禮。
“李夫人,我與秋月是真心喜歡,林氏小產,我也很痛心,但這怪不得秋月,乃是她自己太過體弱導致的。”
“我答應你,一定會讓她好好靜養。”
“同時,林氏嫁入胡家三年,連一個孩子都沒有,我們胡家沒有休妻已經是仁至義盡,如果她還有善妒,容不下表妹的話,那我胡端方就只能休妻了。”
“所以,李夫人你提出的將我表妹送走的條件,我們胡家不能答應。”
剛剛傅氏與溫氏談,這只是兩個後宅婦人,現在胡端方親自下場了,男主角擺明了要偏袒。
溫氏雙眼一閉,心中悲涼。她一心想着將王秋月趕走,可如今胡端方親口說,他與王秋月是真愛,無論如何也不會捨棄。
溫氏看着奄奄一息的侄女,突然覺得自己錯得太離譜,她這一輩子一直都再忍氣吞聲。
她不能讓自己的侄女也這樣,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深吸一口氣,再睜眼看着胡端方,已是清明一片。
“我當初真的是瞎眼了纔將芊芊嫁給你這個始亂終棄的畜牲。”
“長者一張人臉卻不幹人事…”
胡端方沒想到自己好好的與溫氏說話,她會直接罵自己畜牲,當衆有點方得下不了臺面。
“如果你執意要護着那踐人,那就與芊芊和離吧。”
衆人都一驚,傅氏更是沒想到溫氏這麼快會改變主意。
溫氏:“芊芊的嫁妝還給她,你們胡家賠償芊芊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