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曼兒被李伯清的眼神看的心虛,溫氏受傷有人來報信,花曼兒巴不得她死在外面,在心裏樂呵了半天。
直接讓下人不要告訴李伯清,所以李伯清並不知道溫氏受傷的事,此時聽到王管家報告,今日砍傷的人是溫氏,馬上就知道這花曼兒有事瞞着自己,因此當場就發怒了。
“妾,妾也不清楚。”
下一刻,李伯清一把掐住花曼兒的脖子。
“還有什麼,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花曼兒被李伯清冷酷的眼神給嚇得一個激靈,可她不敢說啊。
“老爺,妾…妾沒騙你,妾說的是真話。”
李伯清手上的力度絲毫沒有放鬆。
“沒有騙我,溫氏被砍傷,你爲何不說?”
花曼兒:“妾…妾是真的不知道…”
說完花曼兒雙手撫着肚子。
“老爺,妾…妾肚子疼…你饒了妾吧…”
李伯清看了一眼花曼兒的肚子,這才鬆手,花曼兒大口大口的喘氣,就像是劫後餘生。
李伯清:“如果被我發現你說了假話,你知道後果。”
李伯清大踏步往外走,邊走邊吩咐王管家。
“去查清楚,花木開到底做了什麼。”
隨後又對房間裏的花曼兒大吼道:“還不快滾出來,跟我去找溫氏。”
李伯清雖然寵愛花曼兒,但他可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這邊花曼兒聽到李伯清的怒吼,急忙跑了出去。
仁心藥坊,溫氏醒過來,看見林芊芊沒事,大鬆一口氣。
“芊芊,你沒事就好。”
林氏哭得不能自已:“姨母,是我害了你。”
溫氏一臉慈祥:“傻孩子,只要你沒事,姨母受點苦沒什麼。”
謝文婉在一旁看着,覺得這溫氏真特麼是受苦型人格,這叫什麼,任勞任怨的受苦?不管遭遇了什麼,都是以德報怨,可真是偉大,就是讓看着的人覺得太憋屈了。
溫是擡頭看着謝文婉,一臉感激。
“夫人,又麻煩您了,讓您這麼晚還來一趟。”
謝文婉:“大夫說了,你的傷不致命,但這麼長的傷口會讓你大傷元氣,所以你要好好養着。”
溫氏點頭,這時李伯清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花曼兒。
溫氏看到李伯清很是意外:“老爺,你怎麼來了?”
李伯清:“聽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看看。”
說着看了身後的花曼兒一眼:“還不向夫人道歉。”
花曼兒哭哭啼啼的上前。
“姐姐,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溫氏一臉冷淡沒有理會花曼兒,這時李伯清對謝文婉一拱手。
“想必這位就是侯爺夫人,我乃是昆州同知李伯清,我夫人受傷,多謝夫人照拂。”
謝文婉看了一眼李伯清,中等身材,長相普通,看起來好像很是和藹,但那一雙小眼睛,目露精光,謝文婉知道這樣的人,可不是酒囊飯袋。
謝文婉:“李大人不必謝我,林姑娘宅子外的護衛,乃是我們侯府請的鏢師。”
“如今鏢師死了三個,李夫人被砍成重傷,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很後悔.”
“早知道這些小賊如此喪心病狂,便該多請一些護衛。”
說完謝文婉看了一眼李伯清和花曼兒繼續說道。
“李大人,已經查清楚,那些小賊乃是一位叫花木開的商人請來的,目的就是林姑娘身上的一萬兩銀票。”
“這位花木開是誰,想必李大人很清楚。”
“你的夫人被一位小妾的弟弟找人砍傷,李大人,你可要爲你的夫人作主。”
李伯清沒想到謝文婉會當衆將事情說出來,這是要替溫氏出頭?眉心閃了閃說道。
“夫人放心,那花木開已經被抓了,若真是他做的,下官定饒不了他。”
“至於花姨娘,本官已經問過她,她並不知道這些事。”
“她得知後也很生氣,哭着求我帶她來代她弟弟向夫人道歉。”
說完又看了一眼花曼兒:“還不快求夫人原諒?”
花曼兒馬上哭着哀求:“姐姐,我代木開向你道歉,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替老爺委屈,覺得林姑娘和離,讓老爺丟臉了。”
“他只是想要嚇一嚇林姑娘,沒想傷害她,更沒想傷害姐姐你。”
“姐姐你就原諒他這一次,這真的是誤會。”
“姐姐,知道你受傷後,我這心裏就難過,都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害了姐姐你,姐姐你不管想怎麼拿他出氣,我都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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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求姐姐你不要將事情鬧大,不要告到衙門,咱們都是一家人,這樣鬧起來多難看。”
溫氏聽到花曼兒這麼不要臉,本來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了,不過聽到最後說別告了還很疑惑。
她剛醒過來,還不知道林氏已經報官的事。
“什麼意思?”
林芊芊馬上解釋道:“姨母,家中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已經報官了。”
溫氏沒想到林芊芊報官了,臉色一下也有些難看,她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因爲跟花家有關,就會牽扯出李伯清。
花曼兒又趕緊說道:“姐姐,衙門的人已經把木開給抓走了,你說都是一家人,咱們有誤會有什麼怨,就在家裏解決就行了,你讓林姑娘把案子給撤了吧。”
“您放心木開做了這樣的事,老爺一定會懲罰他的,我也不會放過他,就沒必要鬧到衙門上去。這樣對老爺也不好。”
溫氏聽了花曼兒的花有些爲難的看着林氏。
林氏知道溫氏心軟,可報官是謝文婉問她,她做的決定,如果這時候把案子撤了,只會讓幫他們的謝文婉心寒。
林氏雖然有些懦弱,但她更看的清楚形勢,知道如今能幫他們的只有謝文婉,一旦將謝文婉得罪,不只她,連姨母的下場都會很慘。
想清楚這些,林氏沒有看溫氏的眼神,直接說道。
“姨母,那些賊人是奔着我的命來的,今日是姨母替我擋災,那下一次呢?我不想再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而且這本就不是第一次,昨日那些人已經來過一次。”
“若真的只是想要嚇一嚇我,那今日就不會來,今日他們不僅來了,而且來的人更多,下手也更狠,說明這些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