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也看不下去,紛紛站出來幫腔;
“明明是自己做了錯事,怎麼好意思怪到夏薇身上啊?”
“就是,真不要臉,自己陰險被夏薇拆穿了,還反過來說夏薇歹毒。”
“原來這世界上的壞人竟然是這樣的,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還覺得自己做的很好。都被拆穿真面目了,還反過來說別人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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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年聽到這裏的吵鬧聲,連忙走了過來:
“上班時間,你們一個個的不在自己的工位上忙活,聚在一起在吵鬧些什麼?!”
吳年的訓斥讓衆人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江澤青走到吳年身邊,在他耳旁言語了幾句,將事情的前因經過都告訴了他。
吳年既震驚又鄙夷的看了看顧潔和周麗馨:
“同事之間就算是做不到謙和禮讓,互幫互助,也不應該傷害對方,你們兩個的事,我會上報給公司,以後升職加薪,你們兩個人就別想了。”
照理說,這是同事之間的勾心鬥角,用不着吳年出面報告給公司。
但是,吳年有自己的主意。
夏薇研發的系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試驗結束,並投入生產,可見其中一定有秦總的授意。
另外秦總甚至爲了夏薇的職業生涯考慮,親自跑到市政府給夏薇頒獎,給足了夏薇面子。
如此種種,夏薇在秦總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看來,這個夏薇不顯山不漏水的,搞不好還是秦總七拐八拐的親戚呢。
既然是這樣,吳年自然是要站在夏薇一起,幫着夏薇出氣。
若是以後他的職業生涯遇到了什麼瓶頸,也可以藉此讓夏薇在秦總面前美言幾句。
中年危機對於吳年來說,是一座壓在他頭頂的大山。
在恰當的時候站位,就是保住自己職業生涯,性價比最高的做法。
顧潔和周麗馨的臉都綠了,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咬牙認了。
夏薇感激的看了一眼吳年。
吳年對着她點了下頭,轉身走了。
這時。
一個快遞小哥,送來一份文件:
“誰是夏薇?有你的文件。”
“我是夏薇。”
夏薇接過順豐小哥抵賴的文件,覈對了收件人名字無誤之後,簽了字收下了文件。
她坐在工位上,打開了那封文件。
之前,夏薇花錢給私人偵探查阮棠和小何一起害她孩子流產的事,私人偵探把相關證據交給她之後,說是還查到阮棠的一些事,整理好之後會寄給她。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夏薇以爲私人偵探那邊已經忘了這件事,正打算要打電話提醒他們呢。
沒想到今天,竟然已經寄過來了。
文件袋子裏有幾張照片,是阮棠抓捕流浪小動物,故意弄傷它們,再帶回別墅治療的照片。
還有阮棠捐助的那些孩子們的親筆信件,裏面詳細描述了,阮棠每個月給他們只捐獻了一百元,但是要求他們每個月必須給阮棠寫感謝信,還要製作感謝的禮物……
等等一系列阮棠故意在顧沉面前立善良人設的證據。
夏薇看了幾眼,便整理好了,打電話給順豐快遞,寫了顧沉公司的地址,給顧沉寄過去了。
次日。
顧沉剛到公司,助理就說:
“總裁,由您的一封文件,是從秦氏科技公司裏寄來的,給您放辦公桌上了。”
助理的臉上帶着職業的笑容,他以爲是公司和秦氏科技有什麼業務上的往來,因此心中雀躍。
要知道秦氏科技是業內大拿,現在咱們公司遇到了瓶頸,只要秦氏科技出手,那麼公司的困難也就迎刃而解了,說不定還能再攀高峯呢。
顧沉不知道助理的想法,他猜是顧潔寄來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顧沉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那封文件袋,打開一看,裏面都是阮棠的照片。
阮棠穿着純潔的白色裙子,在小區路邊,抓住了一只橘色的流浪貓,一轉身,她就把流浪貓的前爪給硬生生掰斷了。
阮棠精緻美麗的小臉上,綻放出了嗜血又陰險的笑容。
那笑容嚇了顧沉一跳,連忙扔了照片。
他驚魂不定的站着。
腦子裏一片混亂。
因爲那只小貓,前幾天顧沉還在阮棠的家裏見過。
當時,阮棠正當着他的面,溫溫柔柔的給小貓治療傷口。
原來,這貓是被阮棠故意傷害的,難怪那天顧沉走過去的時候,看到那只小貓明顯很懼怕阮棠。
那時候,顧沉還以爲是小貓怕生,原來,真正傷害小貓的人是阮棠。
顧沉震驚了,瞪大了眼睛,心臟忍不住的瘋狂跳動。
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大堆阮棠傷害流浪貓狗的照片。
幾分鐘之後,顧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又看到文件袋裏有一封信。
打開一看,竟然是山區的小孩寫的,裏面清楚的寫着阮棠每個月給他們每人捐贈一百塊錢。
顧沉忍不住道:
“怎麼才捐了一百塊錢?而且才捐了五個孩子,也就說阮棠每個月只花500元捐贈山區孩子們。可是他明明一個月就要給阮棠一百多萬的生活費呀?”
顧沉這下終於明白,原來,阮棠一直在他的面前演戲。
什麼救助流浪動物,什麼捐贈山區兒童,都是爲了維護她在自己心目中善良的形象。
知道這一切的顧沉,突然想起幾天前,夏薇在他面前說的那句話:
‘難道你真的沒有懷疑過阮棠?沒有想過她一直在你面前僞裝嗎?’
當時,顧沉心中一驚,是產生過一絲懷疑,但是很快就被阮棠平日裏在他面前做的那些‘善良’的小事給影響了。
因爲顧沉一直認爲阮棠是善良的,所以夏薇的話即使在他的心裏激起了一點漣漪,仍然被壓了下去。
可是,現在。
真相已經擺在眼前。
阮棠都是裝的,她不是像她表現的那般善良。
顧沉翻過文件封面看了一下寄件人。
寄件人的名字上,寫着夏薇,寄件的電話號碼也是夏薇本人。
顧沉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原來是夏薇寄過來的,她早看穿了阮棠的一切。是我信錯了阮棠,誤會了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