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從玉佩中拿出一些食物和藥材,讓他們備着,大概事情已經瞭解得差不多,單憑他們兩人救不了這麼多人。
從地牢出來,林羽和紀王閃進屋內,商討對策。
兩人商定紀王下山搬救兵,在北國的救兵只有謝玉謝將軍,到時候以剿匪之名率兵攻打上來。
至於魯王此人藏得太深,目前還摸不清他到底是那個派系,是敵是友一概不知,這件事要祕密進行。
林羽擔心的是土匪或許和當地官員有勾結,不然這麼大的動靜,每年失蹤人口這麼多,官府一點都不作爲,這不合常理。
要是土匪與官員勾結,山上被關押之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對於紫衣所講鯨鯤的故事,林羽和紀王心存疑惑,或許是有人借鯨鯤在做什麼勾當。
紀王翻窗出去準備下山搬救兵,正當他閃身向大門外走去時,兩個守山人發現異常,搖響了鈴鐺。並高喊:“有刺客。”
土匪窩被驚醒,衆人都拿着火把出來抓持卡,於是紀王再次回到林羽房間。
兩人在門縫處看見外面火光照天,都在尋找可疑之人,只見馬徵帶着一羣人朝林羽的房間奔來。
“糟糕,不好。”
林羽心想大事不妙,馬徵懷疑她了?
第一天上山,山裏就出現了刺客,她肯定成爲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
紀王穩中帶慌,他要破窗而出,至少不能連累林羽,正要從窗戶跳出去引開馬徵,林羽一把拉住紀王,要紀王去送死,她做不到。
慌亂之際,兩人躲在牀上,小小的房間只有一張牀,一方桌,不管藏哪裏,一眼就會被發現。
只有牀上,林羽放下發簪,慌亂脫掉外衫,朝紀王道:“快,上牀來。”
紀王還在猶豫,於理不合啊,眼看一羣人就要到他們房間了。
紀王立即跳上牀,這是唯一的辦法。
林羽扯了扯被子將紀王掩蓋在被子下,她則躺在牀上佯裝睡覺,紀王此時擔心害怕,他們的身體緊緊靠在一起,他的手僵硬的環住林羽腰身,只有這樣被子中看起來纔像一個人在睡覺。
他就像八爪魚般搭在林羽身上,此時的他汗如雨下。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
馬徵帶着一羣人闖了進來,臉上帶有一股殺氣。
火光充斥着整個屋子,林羽眨眨眼,側目對上一雙冷眼。
她慌忙將脖子向被子裏縮了縮,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畢竟是女子,一羣男人闖進來,她眼含羞怯又帶着怒意,清冷的聲音呵斥道:“馬徵,你這是做什麼,出去。”
馬徵顯然也被刺客衝昏了頭腦,他怎麼不敲門就這樣闖進來了?好歹人家是女子,還是自己的恩人。
他嘴上說着抱歉,眼睛卻在掃向房內掃來掃去。
“抱歉恩人,山裏都是一羣糙漢子,平時都不敲門,養成習慣了,山裏出現了賊人,我擔心你的安危,所以闖了進來,恩人莫怪。”馬徵賠笑道。
林羽嘆了一口氣,故做恍然,“原來這樣,晚上我喝了茶就睡下了,你們快去抓賊人吧,我頭有點沉,不知道怎麼回事,好想睡覺。”
說完,林羽偏頭昏昏沉沉佯裝睡去。
馬徵還在疑惑時,旁邊的二當家近身附耳道:“老大,是我在她茶里加了點東西,放心,她不會知道什麼事,剛纔的動靜太大吵醒了她,不然她不會醒來。”
馬徵揚起手呼的一巴掌打了過去,怒道:“誰叫你自作主張,不能動她一根汗毛,我自有打算。”
“是,是,我知道了。”二當家捂着被打腫的半邊臉,低頭不再逞強。
二當家心裏苦啊,他在想大當家一定是因爲這個女人長得漂亮想要她做壓寨夫人,一向對他好的大哥今天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動手打他。
什麼玩意,老大真看上這個女人了?
他不服,憑什麼老大現在要娶女人,有了女人後很快就會有孩子,有了孩子,這個當家的位置永遠都輪不到他。
老大再過幾年就要讓位,這個時候絕不能讓他娶妻生子,女人就是禍害,阻擋他的前程。
在茶水中下了毒藥,不過林羽早就察覺出,區區小毒不足爲懼,她以爲是馬徵的意思,所以這纔對馬徵起了疑。
衆人離去,房內寂靜無比,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兩人同時掀開被子抽身躲開,林羽慌忙扯過外衫穿戴整齊,紀王則慌亂滾下牀,經過剛纔的擔驚受怕,此刻是尷尬無比。
“抱歉,事情緊迫,情非得已,我……我馬上離開。”他的眼睛閃躲,不敢直視她,害怕被人看穿了心思。
![]() |
![]() |
![]() |
只有自己知道,環住她腰身那一刻,聽見她的心跳,他才覺得真實的擁有了她,雖然很短暫,足矣。
好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那一刻。
他自認爲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唯獨對她,每一次想要放下對她的情時,她總會不經意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好似蓮藕,怎麼也斷不了藕上的纏絲。
他也爲自己不潔的想法懊惱,自己不能對她有任何不純的想法,他對她的愛無人能比,可以爲她捨棄所有,害怕自己一再越矩的想法澱污了這段美好的情感。
想到這裏,他疾步向門外走去,頭也不回。
林羽上前一把拉住他:“你出去就是送死,他們還在搜查,目前這裏是最安全的。”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斑駁的光亮鋪在兩人身上。
靜夜,她手掌的餘溫通過他的衣袖劃過他肌膚,她離他如此近,如果當初他努力爭取,她會不會愛上自己?
如果自己勇敢點,在她身邊的會不會是自己……
突地一個一個雜念涌上心頭,他雙手微微發顫,恨自己這般齷齪的想法。
他不能像容楚南那般正大光明的給予她任何,她愛的,他愛;她在乎的,他在乎;她痛苦的,他痛苦;她快樂,他亦快樂。
能護她一生安寧,在她身邊做個透明人,這就是他愛她的方式。
“好,聽你的。”服從的語言,不想讓她擔心,不要她受到任何危險,他相信這次一定能渡過難關。
外面時不時傳來腳步聲和喊叫聲,伴着輕輕涼風,讓人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