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忍不住吐槽一句:
“夏薇,我看這鄒麒像是腦子有病似的,你以後離他遠點。”
夏薇點了點頭:
“嗯,我看他就是個閒着沒事做的富二代,拿我找樂子呢。
下次他再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我直接告訴他我已婚就行了。”
對夏薇來說,這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今天晚上,夏薇的外婆終於要做開顱手術了,這對她來說纔是一等一的大事。
夏薇喫完了飯,顧不得午休,回到工位上就埋頭做事。
她要把工作早點完成,和吳年請半天假去醫院陪外婆。
四五個小時過去了,再過半小時就要下班了。
外面的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一聲驚雷炸響,很快便有了黑雲壓城的氣勢。
安娜坐在夏薇身邊抿了一口咖啡:
“哎,我看這天啊,馬上就要就下大暴雨了,可惜我今天忘記帶傘了,但願下班的時候,雨能停下來。”
夏薇瞥了一眼窗外:
“應該問題不大吧,大暴雨來勢洶洶,沒多久就會停地。”
安娜搖了搖頭:
“我看懸,一會兒你開車慢點,下雨天最容易出車禍了。”
夏薇點了點頭:“好。”
半小時後,夏薇下班了,大暴雨下個不停。
夏薇開車特意開得小心翼翼的,終於順利達到了醫院。
而另一邊,顧沉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他這一天都心神不寧的,一直想着阮棠的事。
在開車回來的路上,與一輛貨車相撞,被120送入了醫院。
醫生根據他手機裏的緊急聯繫人打給了阮棠。
阮棠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看到受傷躺在牀上的顧沉。
阮棠的心裏既着急又難過。
着急是因爲顧沉受了傷。
難過是今天一天她發消息給顧沉,顧沉連回都沒有回。
看來這次,顧沉是真的生她的氣了。
沒有了顧沉的寵愛,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阮棠看着昏迷中的顧沉有了主意。
她找到顧沉主治醫生:
“醫生,我想給顧沉輸血。”
醫生皺眉:
“這位家屬,病人只是輕微傷,出血量也不多,雖然說是人因爲腦震盪昏迷了,但是很快就能甦醒的。”
阮棠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我和他的血型是一樣的,只要你給他輸我的血,我就願意給你50萬元。”
“……”
這位年輕的醫生,讀了八年醫科,才進入這家醫院上班。
爲了供他讀書,農民出身的父母早就把家底掏空了,女朋友也嫌他沒房沒車。
這一下子有了50萬,那買房的首付款就有了。
父母也不用爲他擔心,女朋友也不會離開他了。
最終,醫生點了點頭。
他改了醫囑,把傷勢較輕,改成需要輸血急救。
從阮棠身上抽了一百毫升的血,輸到了顧沉的體內。
顧沉醒來的時候,阮棠在他的身邊哭。
另一邊是,正在給顧沉換藥的醫生。
顧沉有點懵,撫着犯疼的額頭:
“我這是怎麼了?”
“你出了車禍,失血過多,好在這位小姐及時給你輸了血,救了你一命。”
醫生按照阮棠囑咐的話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阮棠紅着眼睛看向顧沉:
“阿沉,是我救了你。”
顧沉頓時震驚又感動。
阮棠只剩下半年的命了,卻仍然不顧自己的身體,爲他輸血急救。
“阮棠,你怎麼這麼傻,這麼不顧自己的身體。”
這一刻,顧沉內疚不已,很快忘了阮棠手機裏的那些視頻。
阮棠咬着下脣,心疼地看向顧沉:
“剛剛你受傷的樣子,把我嚇壞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甚至想過,如果你有什麼事,我就陪着你一起去死。”
阮棠一通表明心意,讓顧沉的心漸漸軟了下來。
這時。
顧潔捧着一束鮮花走了進來。
“哥,你還好吧?”
是阮棠打電話讓顧潔來的,並提前告知她顧沉的傷勢並不嚴重。
另外也說出了自己故意給顧沉獻血的事,讓她配合自己演戲。
顧沉點了點頭:
“我沒事,媽不知道我受傷了吧?你別告訴她了,省得她老人家擔心。更何況,奶奶剛出院回家,要是知道我受傷的事,肯定會難過的。”
顧沉這些年,獨自撐起一個家不容易。
哪怕都這個時候了,心裏還掛念着家裏的老人。
“哥,你放心,我沒說。”顧潔看向阮棠,“阮棠姐,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多虧了你捨命救我的哥哥,要不是你,我哥哥就沒命了。”
說着,一向桀驁不馴的顧潔眼眶一紅,低頭無聲地哭了起來。
阮棠搖了搖頭,溫柔地抱着顧潔:
“我愛阿沉,爲了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別說是輸血了,如果要拿我的命換他的命,我也願意。”
顧沉感動不已,當真以爲阮棠愛他愛到能豁出性命。
不等顧沉開口。
顧潔道:
“哥,有件事,我一直瞞着你,但是現在,我不得不說了。”
顧潔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一般。
“什麼事?”顧沉疑惑。
顧潔瞥了眼阮棠:
“哥,其實阮棠姐虐待動物是真的,不過,那都是爲了你。”
“爲了我?!”顧沉詫異地瞪大眼睛。
顧潔目光堅定的看着哥哥:
“確實都是因爲你,哥,你還記得你七八歲那年被一只流浪狗給咬了嗎?從此以後你看到貓啊狗的都不敢去碰,對它們產生了恐懼心理。”
“是有這件事。”顧沉點了點頭。
“阮棠姐就是因爲你被流浪狗咬過,漸漸地對貓狗產生了厭惡心理,她覺得自己虐待它們是在爲你報仇。
哥,阮棠姐愛你真的愛到了骨子裏,把你的喜好視爲她的喜好,把你的憎惡視爲她的憎惡。
![]() |
![]() |
都是因爲你,她纔會憎惡動物,纔會虐待它們。”
顧潔說得慷慨激昂,顧沉聽得更是愧疚不已。
原來,阮棠都是爲了他才變成這樣的。
此刻,阮棠已經哭得不成樣子,她伸出白嫩的纖纖玉手,上前握住了顧沉的手:
“阿沉,我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以後我會控制自己,再也不會虐待動物了。我都是因爲太愛你,才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