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擰起眉毛:“你來幹什麼?”
傅雨櫻看向牀上的周子雅說道:“當然是來看望一下週側妃啊。她受傷又暈倒,我來看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哪裏正常了?”宇文耀有點無語。
讓她放下對子雅的成見,她都做不到,她來這裏會是來看望病人的?
傅雨櫻伸出食指搖了搖:“你這話就不對了。周側妃可是給我送了五百年的靈芝呢,就看在這一點,她受傷了,我來看望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宇文耀擡手按了按太陽穴,他反正不信傅雨櫻的話,但是最終還是沉默沒有趕走她。
“大夫呢?”傅雨櫻左看看右看看,“人都暈倒了,大夫怎麼還沒來。這下面的人也對周側妃太不上心了!”
青稞深呼吸道:“王妃,大夫在來的路上。沒有那麼快的。”
傅雨櫻故作驚訝地掩嘴:“那不就是說讓人就這麼躺着?萬一摔狠了,腦部充血,不早點治療的話很糟糕的!”
宇文耀聽不懂傅雨櫻的話,但很糟糕他聽得懂。
“你過來給她看一下。”宇文耀有些緊張。
之前他已經感受過傅雨櫻的醫術了,雖然到現在也沒明白她爲什麼會,但他已經不那麼在意答案了。知不知道原因,對他來說不那麼重要。
但現在她能先當大夫用着,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如果是平時的傅雨櫻,纔不可能聽宇文耀的話給周子雅看看,但現在不一樣。
“那我來看看。”傅雨櫻走向牀邊。
青稞嚇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攔在牀前:“王妃請留步!”
傅雨櫻十分無辜的後退了一步:“你攔着我做什麼?這是王爺讓我看看的。”
青稞轉頭看向宇文耀,禮貌地說道:“王爺,王妃和我家小姐一向關係不算好。王妃又不是大夫,奴婢作爲小姐的貼身侍女,有權利爲小姐的安全着想。”
“哎,你這話說的,好像我靠近你家小姐,我能一刀捅死她一樣。王爺可在這裏呢,我就算真想那麼做,也知道我沒有那個實力快過王爺的速度。”
傅雨櫻單手託着臉,十分無辜:“王爺,這可不是我不管她。要是她出什麼問題,可賴不到我身上啊。”
宇文耀看向青稞:“本王在這裏,不會有事。”
青稞看着傅雨櫻帶笑的眼神,心裏很不安。
王妃不懂醫術,自己倒不擔心小姐裝暈的事情會被發現。
但王爺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自己抓破頭也想不明白用意。
青稞知道自己不能繼續阻攔了,畢竟王爺第二次發話了。
“王妃,請不要故意弄痛小姐。”
青稞一邊讓開位置,一邊警告。
傅雨櫻點點頭:“放心。”
她坐在牀邊,伸手給周子雅號脈。
“嘶——啊啊,哦哦。”傅雨櫻一副裝模作樣的態度,閉着眼睛一會仰頭一會低頭一會又點點頭,搖頭晃腦的樣子充滿了愚昧感。
宇文耀覺得傅雨櫻好像有那個大病。
青稞則覺得王妃可真會裝,跟真能看出什麼一樣。
傅雨櫻從屁事沒有的脈象上確定,牀上的人就是在裝昏迷,真的昏迷脈象更爲平緩,但現在裝暈的人因爲緊張,脈象無法僞裝成昏睡的人。
確定了心裏的猜測後,傅雨櫻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瓶子。
“側妃撞到頭,確實有點淤血的症狀,雖然不算太嚴重,但是耽擱久了也會留下病根的。那治起來肯定就麻煩了,最重要的是對她自己也不好。不過不用擔心,我這裏有一瓶藥,只要給她灌下去,保證藥到病除!”
傅雨櫻非常肯定地說道。
青稞眉頭猛地一皺,心裏及其確定,雖然不知道那瓶藥是什麼,但絕對不會是好東西。
宇文耀沉思片刻,根據之前傅雨櫻的表現,可以讓她一試。但事關周子雅,他想到之前傅雨櫻做過的事情,不確定要不要相信她。
傅雨櫻看出宇文耀在猶豫,便直言:“她現在只是昏迷,喝了我的藥後出現任何中毒問題,我負責!我保證她喝下去立刻醒過來,而且脈象恢復正常!”
小姐脈象本來就正常!
青稞心裏吶喊,絕對有詐!
“王爺……”青稞想要阻止。
宇文耀卻因爲關心則亂:“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子雅出任何事情,本王饒不了你!”
傅雨櫻聳肩:“那喝不喝?”
“喝。別忘了本王的話,沒在和你開玩笑!你也不想嘗試比鞭刑更嚴重的刑法吧?”
“當然不想。”傅雨櫻勾起假笑。
她扶起周子雅,打開瓶塞就要將瓶子懟在周子雅嘴邊。
結果從瓶子裏散發出的惡臭,差點讓周子雅直接吐出來。
她知道現在不醒的話,瓶子裏的東西就要被灌到嘴裏去,她絕對會瘋的!誰知道這股惡臭是什麼東西啊!
這個踐人竟然敢當着王爺的面耍自己!
王爺竟然還願意相信這個踐人!
就在傅雨櫻要掰開周子雅嘴巴的時候,周子雅突然睜開眼睛:“血!好可怕!”
突然醒來的周子雅一臉迷茫的看向周圍,傅雨櫻已經鬆手起身了。
她看着周子雅的表演笑了:“哎呀,周側妃這就醒了。我這藥還真是神奇,都沒入口就有效果了。”
“王爺你說是吧?”傅雨櫻歪着頭看着宇文耀諷刺一笑。
宇文耀面無表情站在那裏。
“王爺?王爺你怎麼在這裏?我剛剛做噩夢了。王妃,王妃也在啊,發生什麼了?”周子雅想下牀,卻捂着額頭的傷,好似起猛了一般,倒抽一口氣,“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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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櫻笑着走到宇文耀身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開口說道:“我要是說她裝暈,王爺肯定不信吧?呵,趕緊好好安慰一下喊疼的小美人吧。”
說完,她便站直:“青衣。”
青衣快步走進來:“小姐。”
“扶我回去。”傅雨櫻剛剛翻窗差點抻到骨折的腿,有點得瑟了。
“是,小姐。”
周子雅想要攔住傅雨櫻,她剛剛竟然敢給自己喝惡臭的東西,她走了,自己怎麼揭發她啊。
自己因爲昏迷,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態,不能直接說傅雨櫻那個水有惡臭。
王爺不阻攔,她自己也找不到合適的藉口留下傅雨櫻。
該死的,敢借機耍她,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