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只要楚楚不願意,誰都不能逼你!”
宴輕塵果斷附和,旁側宴輕鴻和宴輕舟跟着附和。
宴夫人身邊那還沒有宴楚歌大腿高的小蘿莉也鼓着小臉兒揮拳頭,“誰也不能欺負二姐姐!”
奶裏奶氣的聲音陪着年畫娃娃似的小圓臉,看上去萌萌噠。
宴楚歌忽然就就覺得人類幼崽也沒那麼可怕了。
彎腰將小蘿莉抱起來,“那暖暖得好好喫飯纔是!
快快長大,文韜武略皆有所成,才能保護二姐姐。
最好當個威風凜凜的女將軍,如此,二姐姐便能跟在暖暖身後躺贏了!”
小蘿莉被宴楚歌忽悠的信心滿滿,揮着小拳頭奶聲奶氣的附和,“將軍,暖暖要當大將軍!”
惹得屋裏衆人失笑不已。
而笑鬧過後,宴楚歌亦沒有迎來擔憂了一整天的種種盤問和質疑。
從她大膽休夫到被污衊與鳳玄冥私會,這種放在別的侯門世家會被視爲恥辱的事情,聖文公府上下卻都忘了似的,提都沒提。
墨慈夫人安慰良久後,便讓宴夫人送她回自己的院子。
而宴夫人也沒有多言,只在回院子的路上告訴宴楚歌,“白天的時候,是爲娘一時慌亂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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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親王妃那邊你不用擔心,他們能交出庚帖和婚書自是最好,可他們若是不拿出來,公爺和你父親亦能保你周全。
你只管安心在府上休息,公府雖是一門子文人,但也絕不會叫人欺負了你去。”
好生安慰了一
通,又叮囑丫鬟們一定要照顧好宴楚歌,宴夫人才憂心忡忡的離去。
宴楚歌這才得以放鬆自己。
寬了外裳往軟綿綿的被褥裏一鋪,宴楚歌伸着懶腰不客氣道:“眼下盯着我的人太多,殿下命你來保護我,我也就不與你客氣了。
不過敵人只要腦子沒進水,應該不至於殺到公府來,所以只要我不出門,你也不用時時刻刻跟着我。
外間有美人榻,耳房亦空着,你可以自己找地方休息,我不喜歡做什麼都有人在一旁盯着。”
朱顏多聰明啊,立即就明白宴楚歌的最後一句話纔是重點。
遂抱拳道:“二小姐明鑑,殿下只是讓屬下保護二小姐,絕無監視二小姐之意。
屬下跟二小姐進來,是想說,那個叫翠瑩的丫鬟,下面的弟兄們已經找到了,不知二小姐想如何發落她?”
大婚當天拐走胭脂幾個,讓宴楚歌被歹人欺負的時候孤立無援。
在原身的飲食中下藥,讓宴楚歌的守宮砂消失,害她無從自證清白。
甚至偷走原身的貼身衣物,讓榮親王妃拿那些東西威脅宴楚歌和聖文公府。
可以說那個叫翠瑩的丫鬟之可惡,比起鳳翼寒、榮親王妃等人也不遑多讓。
只是事發後那丫鬟就沒路面,榮親王妃又是個殺人不見血的。
宴楚歌便理所當然的以爲翠瑩也早早叫人滅口了。
聽朱顏提起來,還有點驚訝,“榮親王妃居然還會讓她活着?
人是在哪兒找到的
?”
朱顏冷笑,“榮親王妃的確有意殺人滅口,不過那丫頭也是個有心眼兒的。
陳嬤嬤勒她的時候她撞死混過去了,屍體被丟到後院的那口枯井。
咱們的人發現她的時候,她剛從枯井裏爬出來。”
宴楚歌懶得親自對付一個小丫鬟,直接推給了朱顏。
“既然人是你們找到的,就送佛送到西,該問的都問清楚後打殺了便是。”
她忽的話鋒一轉,“連翠瑩都找到了,我那個不知姓甚名誰的間夫,想來也沒能逃出太子殿下的手心吧?
人找到了嗎?”
她只是順口疑問,朱顏卻是面色微僵,欲言又止。
她這副模樣,宴楚歌反而開始較真了,“怎麼,沒找到?”
朱顏搖了搖頭,咬牙道:“屬下說了二小姐別生氣,鳳翼寒給您安排的那個間夫,還真與您有些淵源。
真若是讓他走到衆人面前,怕是會有一大波人相信你真的跟他有私情的。”
宴楚歌訝然,“有這樣的人?”
細細在原身的記憶裏翻找,她可以確定原身之前一心一意準備成爲鳳翼寒的妻子,絕沒有跟任何人璦昧過。
但朱顏很明顯不是信口雌黃之人,若不是有了一定的依據,她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果然,朱顏很快就吐出了一個意料之外,卻極其合理的一個名字。
“東方銳。”
朱顏看着宴楚歌,幾乎是一字一頓道:“幫着鳳翼寒誣陷您的那個間夫叫東方銳。”
“二房的銳表哥?”
宴
楚歌簡直不敢相信,“你們是已經抓到人,並且審問過了嗎?
怎麼會是他?”
東方銳也是宴楚歌的外祖東方家的小輩,和東方裕一樣都是宴楚歌的表哥,只不過東方裕是長房嫡子。
東方銳是二房的長子而已。
但這都不是問題,關鍵是宴楚歌兄弟姐妹們素來與東方家的兄弟們交好。
也從未將東方家長房、二房的親戚們區別對待。
宴楚歌之上就是行二的宴輕塵,雖然排行只差了一個,卻比她大了五歲。
下面的宴輕鴻又比宴楚歌小了四歲。
宴楚歌在晏家沒有同齡的玩伴兒,便日日往東方家跑。
而只比她長一歲的東方銳無疑是她最好的玩伴。
就連宴楚歌以第三人的視角去翻原身的記憶,都找不到任何東方銳有意害她的跡象。
可偏偏,朱顏卻無比篤定的道:“東方銳被榮親王妃安頓在鳳翼寒之前藏身的客棧裏。
人是徐林親自審的,當不會有問題。
殿下着屬下問問此人當如何處置。”
按理說,這個莫須有的間夫是證明宴楚歌清白的最佳證據。
可東方銳這個敏感的身份卻讓讓人一時摸不準到底該不該讓他露面。
而且他是東方家的人,鳳玄冥也不好擅自處置,最終,這個皮球還是踢到了宴楚歌面前。
宴楚歌疑惑歸疑惑,可沒有放過東方銳的打算。
只是轉變了策略,“鳳翼寒豢養私兵案一爆發,裕表哥既是有力的人證,又是被鳳翼寒搶奪
軍功的當事人。
他是不是有可能會奉詔回京,配合太子殿下徹查豢養私兵一案?”
朱顏聞弦知意,“二小姐是想從裕公子處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再決定如何處理東方銳?”
宴楚歌頷首,“東方家雖然沒落了,但以我對東方銳的瞭解,若非有利可圖,他是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來幫鳳翼寒誣陷我的。
貿然把人打殺了,我擔心,日後會有更狠的陰謀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