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疑似鼠疫

發佈時間: 2025-08-09 18:5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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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寒暄之後,一行人便轉移到了隔壁的空房裏。

東方裕抱拳單膝跪地,“罪臣東方裕,參見太子殿下!

方纔擔心祖父傷勢,多有冒犯,請太子殿下責罰!”

他認錯的姿態很誠懇,鳳玄冥卻並沒有直接說免禮。

他的眼睛已經重新用黑布蒙了起來,本就冷酷的面容在黑布條的映襯下更加懾人。

“你的確該罰,知道爲什麼嗎?”

東方裕誠懇道:“罪臣衝撞了殿下,還與貴屬動手,有以下犯上,明知故犯之嫌。

殿下要罰,罪臣心甘情願。”

鳳玄冥卻是不耐的搖了搖頭,“青山,你來告訴他,他爲何該罰。”

東方裕不解的擡頭,似是不明白自己的回答怎就錯了。

青山則提着劍冷冷開口,“今晚我們所有人的行動都以保護老將軍爲要。

爲此屬下和華無相不惜讓殿下和二小姐冒險,才讓對方相信老將軍的確在悅賓樓裏。

裕公子方纔那般鬧騰,若是被人發現了老將軍的蹤跡,那不但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就連殿下和二小姐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青山真的只是告訴東方裕他錯在那裏,沒有一絲批判之意,東方裕卻窘迫的漲紅了臉。

他愧聲道:“罪臣知錯,請太子殿下責罰。”

因自己的衝動將所有人都置身於危險之中。

若不是別人提醒,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東方裕羞愧的簡直無地自容。

宴楚歌起初並未吭聲,見他真的

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情緒也冷靜了下來,纔開口解圍。

“裕表哥你先起來,外祖父傷成那樣,你着急也是人之常情,哪有那麼嚴重了?”

說話間,上前直接將東方裕扶起來。

這一扶,東方裕卻是一個踉蹌,差點趴在地上。

好在宴楚歌力氣不小,一旁的青山亦是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宴楚歌本能的握住東方裕的手腕,心裏咯噔一下。

“裕表哥,你發燒咳嗽多久了?”

後者暈乎乎的看着他,“將近小半個月吧,怎麼了?”

東方裕自幼行伍,本着只要還能爬起來就不算嚴重的原則,身體不舒服從來都不會當回事。

可聽到宴楚歌如此嚴肅的詢問,卻本能的慌了。

“和你一起從遼東來的其他人呢,他們可有相似的症狀?”

宴楚歌嚴肅的語氣讓東方裕也莫名認真起來。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纔不確定道:“好像,有幾個弟兄咳嗽的比較頻繁,但我也沒當回事……”

“不只是咳嗽,昨日趕路時有兩個私兵將領咳到暈厥,用過藥後稍微恢復了一些。

敢問二小姐,可是這些人的病症有什麼問題?”

宴楚歌搖搖頭,“馬上將所有從遼東來的人和其他人分開,暫時停止一切活動,也不要讓他們進城,等我消息。”

話說完,她衝青山伸手,“給我一把匕首。”

青山乖覺的將匕首奉上,宴楚歌拿起桌上的茶盞走到東方裕面前,“裕表哥,我需要一些

你的血。”

東方裕壯士斷腕似的伸出手,“要多少,隨便拿。”

宴楚歌邊取血邊問他,“從遼東來的人,都是誰負責的?”

“爲了證明東方家的清白,我們從那六萬私兵中抽調了十人作爲人證,這些人是由我負責的。

太子殿下這邊的人,皆有華無相和青山負責。”

宴楚歌將血樣收起來,直接吩咐二人,“你們都已經與他們接觸過,我就不找別人了。

那十個人證全部取血,剩下的人按照十比一的比例取了血儘快給我送來。

密切留意城裏各方動靜,在我驗完所有的血樣前,不管有什麼消息傳出來,都不要輕舉妄動。”

宴楚歌這番話並沒有明確的指向性,鳳玄冥卻知道她是對自己說的。

不由多問了一句,“爲何忽然如此緊張,可是他們的病症有什麼問題?”

宴楚歌深呼了一口氣,“這麼多人同時發燒、咳嗽,我觀裕表哥,還有心跳加速、血壓下降等症狀。

我懷疑,這不是簡單的風寒,而是鼠疫。”

鳳玄冥倏然握緊了手中杯盞,“鼠疫?

可以確定嗎?”

宴楚歌抿脣,“我只見過裕表哥一個病例,具體情況要驗血之後才能確定。

但據我的經驗來看,八九不離十。”

鳳玄冥沉銀片刻,淡淡擺手,“馬上按二小姐說的去做。”

屋裏幾人迅速退下,很快只剩下他們二人。

宴楚歌盯了鳳玄冥半晌,還是將異瞳空間搬了出來。

她當着鳳玄冥

的面旁若無人的用現代化的器械驗血,一邊拿眼角偷瞄對方的反應。

後者眼睛被黑布蒙着,似乎並未看到醫務室。

只是心情異常沉重道:“以你的經驗,有沒有可能,人爲製造出鼠疫的症狀?”

宴楚歌正熟練的擺弄着驗血的器械,聞言訝然,“殿下懷疑有人爲了阻止外祖父他們進京,人爲製造出了這場鼠疫?”

爲了阻止幾個人證進京,製造出一場瘟疫來。

這種猜測在宴楚歌看來無疑是荒謬的,可鳳玄冥卻極其平靜。

“四年前二皇子謀逆案遠不止二皇子母子被驅逐出京,東方家被貶爲庶民那麼簡單。

當時牽連的文武官員足足有上百人,東方家七萬大軍生生凍死在陰山峽谷裏,數萬天啓百姓淪爲大玄俘虜。

若非孤剛好帶了冥王軍回來,天啓早就不復存在了。

父皇亦在那次宮變中身中劇毒,心力交瘁

……”

原身的記憶力並沒有太多相關的記憶,卻並不妨礙宴楚歌聽的心驚肉跳。

本以爲只是一場普通的謀逆案,就想這次榮親王父子謀逆案一樣,鎮壓了也就沒事了。

卻不曾想,那場在天啓朝堂上視爲禁忌的宮變,竟然差點讓天啓滅國。

宴楚歌瞬間覺得對方做出再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遮掩自己的罪行也不爲過了。

畢竟,她若是元順帝,知道真相後,也得不惜一切代價,讓對方生不如死。

機器發出尖銳的提示音,宴楚歌三步並作兩步衝

過去,拿起檢驗結果一看,心裏涼了半截,“真的是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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