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新奴才

發佈時間: 2025-08-09 18:5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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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寒:“……你腦袋不會是有病吧?”

趙荃見王爺不相信,立即將所見所聞詳細地說了。

“老奴也是想看笑話的,便多留了一刻,哪知道,那些得了疫症的百姓,喝了王妃舍的藥,真的都沒事了。”

“什麼叫沒事了?”

阡陌寒近日追繳國庫欠款,也是因爲堂堂西周,庫銀竟然只剩下不足五萬兩,北有將士要加棉衣,西有邊關催促糧餉,這一點庫銀掰開了揉碎了也不夠。

這些壓力全頂在他這個剛剛接手戶部的宥王身上。

這一次南城鬧疫情,朝廷拿出五千兩救治,七日過去,結果竟是人死得越來越多。

皇帝震怒,連帶着他參二哥無法無天,爲還國庫欠銀行偷盜之事,將他罵個狗血淋頭。

父皇稱他沒有確鑿證據,污衊手足,行事太過浮躁,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丟人。

非但沒有怪二哥挪用庫銀,竟然還要拿他問罪,指責是他能力不足,導致堂堂王爺變賣家產還債。

他沒有多少心思,只是隨便聽着。

趙荃卻是越說越激動,講得那叫一個唾沫橫飛,竟隱隱有膜拜的架勢。

“王爺,您若要是不信,明日可親自去看,王妃說了,百姓一日不歸家,她便管他們一日。”

“她要做什麼?”

趙荃狗腿地道:“老奴覺得,王妃這是在爲咱們宥王府博美名,別看王妃面上對您橫眉冷目的,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還不是爲了咱們王府的名聲。她這是在默默爲王爺您得賢名呢!”

阡陌寒暴虐的嘴臉和緩下來。

他就說嗎,那女人愛他入骨,怎麼可能說變就變了,原來是換着花樣來討他歡心。

“心機真深。”

可莫名地,他心情舒服了不少,今日父皇的訓斥好似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是他太魯莽了,沒有抓到二哥的有力證據,就上本參他。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聲音再次一沉。

“你可看到她到底是聯合了誰偷盜的王府藥庫?”

趙荃此時一心覺得,他們王妃那就是九天上的菩薩,心善地怎麼可能偷盜東西。

“王爺還真的冤枉王妃了,她是用側妃治病的銀子,親自跑了多家藥鋪纔將賑災的藥材湊齊,老奴的人一直盯着呢,絕對不是咱們府裏的藥。”

他說着甚至嘆氣,“老奴回來算了,王妃這一次怕是將身上的銀錢都散盡了,真的是大義啊!”

這樣的主母,當得起宥王妃之位。

阡陌寒也沒想到,那個女人一副奢財的嘴臉,不給銀子就要人命的醜陋模樣,竟然捨得一日之間將全部銀錢散給城南那些窮人。

趙荃最會看人臉色,他狀似不經意道:“王妃明日辰時還會親自去舍藥。”

明日那女人還會去?

他倒要看看,她是在裝腔作勢博取他的眼球,還是真的愛民如子,心地良善。

“恩,你下去吧。”

趙荃躬着身子,倒退着下去,走到門前,似是想到什麼,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

“王爺,王妃如此做也都是爲了咱們王府,明日要不要老奴派一些家丁過去幫襯王妃?”

阡陌寒揮手。

瑾瑜:“這種小事,趙管家自己看着辦便好。”

趙荃看了一眼自己的斷指,竟然怎麼也恨不起王妃了,甚至想着,是自己做得太過分,主子教訓奴才那也是應當的,明日的差事說什麼也要做好。

白清漓還不知道自己一番籌謀,竟然莫名地收了趙荃的忠心。

回到王府,她覺得乏累,晚飯隨意吃了兩口便和衣躺下。

躺在牀上,她在盤算明日捨得藥,若是再用靈力催發藥性,疲累感只會更強。

這一世不能修煉,她只能靠龍珠裏的百花凝露恢復靈力,這一次虧空要休養兩日,看來明日的藥食要分開來熬煮了。

翌日一早,何靈珊便主動打回熱水,看到王妃還未醒,輕手輕腳地將王妃換下來的衣物拿到外間洗了,並拿熱水燙了。

她洗得小心,晾曬時還刻意將褶皺撫平了。

才做完這一切,院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趙荃一臉笑意地進來。

“你就是王妃買回來的奴婢?”

何靈珊向他蹲了蹲身子,“靈珊見過這位大人。”

趙荃擺手,“以後叫我趙管家。”

他拍了拍手,魚貫進來四個丫鬟,兩個嬤嬤。

“這是我給王妃精挑細選的奴才,這是六人的身契,王妃醒了你交給主子。”

他看了一眼空曠的院子,從前不覺得,現在才發現王妃住的院落實在太寒酸了。

記得王妃說想要一個小廚房,三日內應當能辦好。

白清漓起來,就看到房中站着一水的奴才。

“這是怎麼回事?”

“回王妃,一早趙管家親自帶人送來的,這是她們幾個的身契。”

白清漓接過身契,竟然都是死契,這個趙荃是什麼意思?把六個人的生死捏在她手上,想讓她放心使用?

她看了一眼何靈珊,“你的傷沒事了?”

“回王妃,已經無大礙了,王妃給的藥很好用。”

白清漓對自己調配的藥膏也很滿意,她看了一眼六人,“你們都叫什麼名字?會什麼?”

左數第一個微胖的嬤嬤看了幾人一眼,第一個開口,“老奴姓劉,以前在漱芳齋幫着做點心。”

“哦,既然在漱芳齋做的好好的,怎麼被趙管家買來了?”

劉嬤嬤也是一臉不解,“婦人家中近來出了一點小事,想求東家幫忙,一早收到消息,王府的管家已經幫解決了,婦人也被趙管家買了回來。”

白清漓挑眉。

第二個嬤嬤瘦削一些,顴骨都突出來了,稱她瘦肉的皮包骨也不爲過。

“婦人姓古,以前在彩綾閣幫吳大娘子做繡活,前些時日男人出了禍事,將人失手打死了,賠不起銀錢將婦人給發賣了,也是今早被趙管家買了回來。”

白清漓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這兩婦人都很年輕,劉嬤嬤看起來也就四十初頭,可能因爲做後廚活計,臉上油光光的。

姓古的婦人看起來要更年輕一些,至多三十歲,長得也算可以,就是太瘦,可能是常年熬着做針線活,眼下烏青,雙眼凹陷的厲害。

這兩人都是給人做奴才的最好年紀,被趙荃買下來送到她的院子裏,討好的意味那麼重呢?

“你們四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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