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漓確實需要時間好好想想,今日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將最後的窗戶紙都給捅破了,結果換來的是不能和離,回府的後果肯定是變本加厲的禁足,還有欺負。
雖然她不怕,可這樣被人處處掣肘,在自己家還要動腦斡旋才能生活下去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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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世,她定要恣意快活纔行。
她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毒死阡陌寒,這樣最簡單。
可念頭只在一瞬間就被她否決了,這個法子太冒進,用最簡單的思維來想,阡陌寒一旦出事,柳依依和她的父親第一時間就會告發她會使毒。
就算她做的萬無一失,萬一皇上一個不高興,讓她陪葬,那一切都玩完。
何況現在她已經讓倩碧在給阡陌寒下神仙水,他的身體不出一年就會垮掉,慢慢折磨他好像更好玩。
那麼就只有另一個法子,她詐死。
只是要如何死,死後用什麼身份生活,她需要周密的計劃一下,來到宮門口,一眼便看到阡陌寒陰沉着臉從白艽遠身前離開。
而後者臉如死灰般跌坐在末尾的食桌前,呆愣愣地連掩飾心中的恐慌都不會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瞬間在她的腦海裏成型,這個便宜父親也是該被她好好利用一下了。
阡陌禛已經來了,坐在輪椅上正和皇帝說着話,眼角餘光看到一抹身影從側門進來,他心不受控制地亂了一下。
剛剛她在大殿發生的事,他已經清楚了。
而白清漓這會的注意力都在便宜渣爹身上,來到他身邊徑直坐下。
白艽遠看到她,竟是忍不住身子抖了抖,他這反應是被氣的。
“你做得好事,我這個父親算是被你害慘了。”
白清漓輕笑,“父親借我的光被賜爵位,可沒見你謝我,怎麼,被宥王斥責兩句說是我害的了?”
“你!”
他這個唯唯諾諾的女人,如今還真是伶牙俐齒!
他惱怒地一直竟不知道說什麼。
“唉,父親看到我,何必似見到仇人一樣,原本還想給你支兩招,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她要起身,被白艽遠按住。
“你什麼意思?”
白清漓捏起桌上一顆果子送到嘴裏,甜得她眯起眼。
“父親,你不想被宥王一而二的威脅還不簡單嗎?他也有想拉攏的官員,你幫了他這個忙,得他看重,不就夠了。”
白艽遠嘴裏冷哼,心裏罵娘。
他要有那本事,還用你來指點,問題是他對黑醫術有研究,真正治病救人的本事,他不行啊!
“只是……”
白清漓怎麼會看不出他的糾結所以,心中鄙夷,面上不顯。
“父親,如果你覺得對個別大人的病束手無策,女兒倒是可以爲你分擔。”
哦?
“你要怎麼做?”
她附耳在父親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嚇得白艽遠面如金紙一般,手都抖了。
“你怎麼敢,怎麼敢……”
白清漓淡淡一笑,“父親無需擔心太多,只需在我離開宥王府後,在白府給我重新安排一個身份即可。其他的父親都不用操心。”
她說罷起身,慢慢走向阡陌寒,留下早已嚇破膽的白艽遠。
白艽遠這會真希望什麼都沒聽到,剛剛那個庶女說什麼,她要一個新身份?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奈何手抖得厲害,酒水灑了一身也沒辦法控制……
阡陌禛眼角餘光注意着白清漓,只見她淡然地坐到阡陌寒身邊,他握着酒杯的手緊了緊。
阡陌寒冰冷着一張臉,斜斜地睨了她一眼,“出盡風頭後,你滿意了?”
“王爺在說什麼,臣妾聽不懂。”
“聽不懂?”他直接扭過身子,直視她,“白清漓,真看不出來你嫉妒心這麼重,可也沒想到你這麼蠢。”
她嫉妒心重?
她蠢?
阡陌寒冷笑,“想爭本王的寵愛,就乖順一些,你在宮宴上越是如此不管不顧,只會讓本王厭棄。”
“王爺你想多了,我坐在這裏可不是爲了討好你,只是剛剛那麼一鬧怕皇上問責我,迫不得已坐在這裏而已。”
言外之意,你只是一個幌子,真以爲我看得上你。
“你!”
阡陌寒氣的牙疼。
“你這樣挑釁本王,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王爺,注意你的面目表情,難道你想明日早朝上的奏摺都是參你寵妾滅妻嗎?”
阡陌寒寬大袍袖裏的手掌都在顫抖,偏他知道,此時讓白清漓坐在身邊,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心中憋悶,又做不得什麼,拿起桌上的酒桌仰脖灌了一口,瞬間臉色煞白,額頭、脖頸暴汗。
“撕!”他疼得長長髮出一絲聲音。
白清漓一旁假惺惺地問:“王爺這是怎麼了?”
心中卻暗自好笑,阡陌寒,你不是剋扣我衡蕪苑的喫食嗎,現在這瘡癬毒發了,我看你這一晚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