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騙過你?”
那可多了去了!
葉遲晚硬生生的忍住了想要翻個白眼的衝動,違心的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又迅速的搖了搖頭,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證明自己沒有被他騙過。
“那就好好收着。”墨辭夜將手上的祈福袋又塞回到了葉遲晚的手裏,還用力的攥上了葉遲晚的手,讓她好好的收着。
葉遲晚現在算是體會到欲哭無淚是什麼感覺了,她千躲萬避,結果告訴她這都是白費,這要命的玩意兒最後還是到了她的手中。
“就讓它代替本王陪着你,省的你害怕,一定得時時刻刻戴在身邊。”墨辭夜像是沒有意識到葉遲晚的心情,還在傷口上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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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聽在葉遲晚的耳朵裏半是叮囑,半是強硬,根本容不得她拒絕。
“王爺,我覺得……”
“嗯?你說什麼?”
聽着墨辭夜那威脅似的話語,葉遲晚又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小命,最後還是決定再爲自己爭取一次,她拿出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玉佩:“王爺,您看這不也是您給我的嗎?有一個就夠了,太多了的話我這腦子也記不住啊!要是弄丟了可就不好了。”
“這東西可值不少錢呢,你不想要嗎?”
葉遲晚拿不準墨辭夜現在究竟是在打什麼算盤,如果他就是想讓自己把這要命的東西拿着,那不管她說什麼,墨辭夜都是會塞給她的。
而且如果她表現的太過,墨辭夜準會懷疑她的用心,到時候她要是說出點什麼不應該說的,那豈不是完了!
“要,我想要。”葉遲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但是她知道她得繼續往下演,“王爺,這東西值多少錢啊?我能賣了它不?”
“宮裏最好的繡娘用金絲線縫製的,大概幾十金吧。不能,這種東西只供應宮裏,外面人不敢收。”
或許是墨辭夜今天心情還不錯,主動給葉遲晚解釋了不少,但是現在的她壓根沒有心情去聽這些,她只想着自己怎麼才能把這要命的香囊給轉移出去。
“你好好休息,本王明日來教你武功。”
“啊?”葉遲晚看着墨辭夜那毫不停留的腳步,整個人都處於震驚中,剛剛不是還死活不走的嗎?怎麼現在走的跟火燒屁股似的?
她真的合理懷疑墨辭夜是知道這香囊有問題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她染上瘟疫,弄死她!
但,他們現在命是連在一起的,弄死她對墨辭夜有什麼好處?
“啊啊啊!墨辭夜你這個不孝子真是煩死老孃了!”
葉遲晚大吼着撲到了牀上,把自己腦袋埋進了被子裏。
帳外。
“主子,您這是?”魎影下巴都快要驚掉了,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自家主子抱着被子被王妃趕了出來,這這這……
墨辭夜停下腳步,睨了魎影,將被子丟給了他,警告了句:“不該問的別問。”
魎影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只默默的跟在身後。
墨辭夜擡腳去了忻方平的帳篷,掀開門簾的時候還將做賊心虛的忻方平嚇了一跳。
“我滴個天,你怎麼進來都不敲門的啊?”
忻方平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今天下午不是剛把葉遲晚送走嘛,怎麼現在又來了一個墨辭夜,這兩口子是存心來折騰他的吧!
墨辭夜看了一眼忻方平,又瞥了一眼身後的門,自顧自的坐下:“你做了虧心事?”
這話直插心窩子,刺的忻方平連咳嗽了好幾聲。
他解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墨辭夜便又語不驚人死不休:“跟葉遲晚有關?”
“咳咳咳!”
要不是現在被逼問的人是他自己,忻方平真想給墨辭夜鼓個掌,怎麼能猜的這麼準呢!
“我跟你那小王妃能有什麼關係?不是我說,你這疑心也忒重了吧!”
墨辭夜觀察了一下忻方平的臉色,沒什麼不妥,於是便也沒再多問。
殊不知,現在的忻方平整個後背都被冷汗給打溼了,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不過還好墨辭夜沒再逼問,不然他真怕自己扛不住都給招了。
“你來我這兒是有什麼事?”忻方平纔不信他大晚上的過來就是爲了跟他敘敘舊。
忻方平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墨辭夜的回答,轉頭看去,只見他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似乎並沒有聽自己說話。
走神的墨辭夜可真不常見啊!
“墨辭夜,想什麼呢?”忻方平把手在墨辭夜眼前晃了晃,這纔算是喚回了他的神智。
“沒什麼。”墨辭夜的臉色還是不太好,能隱隱看到他眼神中閃過的糾結,“你前些日子研製的阻隔藥呢?”
一提到藥,忻方平就來了精神,他坐到墨辭夜旁邊,說道:“別提了,這藥根本治不了瘟疫,只能讓人受盡折磨卻死不了,害人的藥,用不得用不得。”
“本王就是要此藥。”墨辭夜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忻方平疑惑的看了兩眼墨辭夜,立馬起身去給他找藥,一邊找一邊說:“你這人可真奇怪,不是都說了對瘟疫不管……”
“等一下,你不是拿這藥去治瘟疫的?”忻方平腦海裏閃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你不會是想自己喫,隔絕‘同生共死’的藥效吧?”
墨辭夜不置可否,算是默認了。
看到這情況,忻方平翻找藥的動作便慢了一些,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你要是得到了藥,還會留葉遲晚的命嗎?”
墨辭夜擡頭,銳利的眼神掃過他,他頓時感覺兩腳發麻,主動解釋道:“我就是覺得她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醫藥天才,要是就這麼死了,有點兒可惜。”
“能爲本王的大業添磚加瓦也算是她的榮幸。”
聽到此話,忻方平便知道葉遲晚這次算是凶多吉少了。
本來也是,得罪墨辭夜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葉遲晚能活這麼長的時間也算是一個奇蹟了。
“藥,拿來。”
忻方平看着躺在自己手心裏的藥,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藥交給了墨辭夜。
待墨辭夜離開的時候,忻方平還是說了一句:“要是有可能,你留她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