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藤是什麼東西,那可是能畝產2000公斤,一年兩熟,還不挑生長環境的良好作物。
這樣說或許還不能直觀感受到番薯的好處,舉個例子。
穀物,大寧的主要糧食作物之一,畝產500公斤,一年一熟,對氣溫要求高;水稻,畝產300公斤,一年兩熟,對灌溉要求高;豆類,畝產150公斤,一年一熟,產量過低。
如此一對比,番薯的優勢過於明顯,在災年時大範圍種植,可解糧食的燃眉之急。
“白芷!”
想到這裏,葉遲晚也顧不得什麼累不累的了,爬起來就朝着屋內衝去。
“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白芷看到葉遲晚現如今的裝扮,一臉的茫然,王妃怎麼渾身是泥,手裏還拿着雜草,卻一臉興奮的樣子呢?
葉遲晚看到白芷眼睛一亮,把番薯藤放在白芷面前,問道:“白芷,你這藤條是從哪兒來的?”
白芷連忙接過葉遲晚手上的藤條,看了又看,突然小臉一紅,氣鼓鼓的說道:“王妃,提起這件事情我就來氣,我前幾天去外面買菜種子,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菜販子,竟然把雜草當菜賣!”
“婢子當時沒有仔細看,竟還真讓他們給矇混過去了,等婢子回府將菜苗種下去,這才發現。”
白芷一想到自己用買菜苗的錢買了好多的雜草,心裏就難受。
但也沒有辦法,畢竟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在哪個菜販子那裏買下的這些雜草了。
“白芷,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要不是現在體力不支,葉遲晚能把白芷抱起來轉上兩圈。
這可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白芷,你在哪個地方買的這些藤條,那裏的藤條還多嗎?”
白芷的小臉皺巴成了一團,歪着脖子想了好久,也沒有想明白王妃想要幹什麼。
“王妃,雖然現在咱們府裏糧食不多,但是絕對是夠您喫的,咱們還不到喫草皮樹根的地步。”
白芷出去買菜的時候是看到有乞丐因爲乞討不到食物,而蹲在角落裏啃食樹皮和藤條的,但是他們現在還不到這個時候啊!
葉遲晚簡直是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啊?
她什麼時候說要去啃樹皮了?
“王妃,真的,這藤條和樹皮都可難吃了,婢子見乞丐不是餓急了都不喫這些的。”突然,白芷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問道:“王妃,您是不是餓了啊?婢子這就去給您做飯。”
“不是不是。”葉遲晚連忙把白芷拉回來,“你就告訴我,你是在哪兒發現這些藤條的就好,別的不用忙。”
白芷看到葉遲晚態度認真,此時也不敢敷衍,回道:“京城裏是沒有這些東西的,要找的話需要去城外,聽說菜販子進菜種子也是從城外運輸進來的。只是現在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出城門,城內菜販子手裏的存貨應該也不多了。”
如果要是多的話,想必他們是不會用雜草藤條來充當菜苗賣的。
城外?
葉遲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就只能是靠忻方平了。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白芷你也去休息吧。”
今晚她可還有很多爛攤子沒有收拾呢,估計要熬個夜了。
“是,王妃。”白芷不知道王妃現在在想什麼,但是王妃做什麼想必都有她的道理,自己只需要服從就是了。
白芷出去後將門帶上了,葉遲晚把藤條放在桌子上,同時又拿出了幾張白紙,準備好墨水,便開始廢寢忘食的改良疫病方子……
第二日的後半夜,忻方平便偷偷摸摸的來到了他和葉遲晚約定好交換成果的地方,順利的取走了葉遲晚放在此處的包袱。
“這都是什麼鬼東西?”忻方平拿着自己手中的藤條陷入了沉思。
葉遲晚給他一截藤條是幹什麼?
難不成是要激勵他好好研究疫病方子,不可懈怠,不然就要拿藤條來抽他?
好像…還真是葉遲晚的做法。
“一共纔過去了三天,我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方子給改良好吧!”
忻方平嘆了口氣,又將包袱裏的所有東西都倒了出來。
只見包袱裏面竟然還藏着兩封信件。
“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還用兩個信封。”
在忻方平心裏,葉遲晚就是一個視財如命的人,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他見過不少,但是像葉遲晚這種非但不付錢,還想方設法的往回摟錢的糖公雞,他只見過葉遲晚這麼一個。
現在葉遲晚竟然用了兩個信封,搞什麼鬼?
心裏雖然還在疑惑,但是手上動作倒誠實的很,他已經拆開了一份信件。
看着看着他的臉色就由欽佩,震驚到生無可戀,他看着自己手裏另一份信件,猶豫再三,還是打開了。
果然,他看到葉遲晚那熟悉的話語,看的時候他甚至能想象出來葉遲晚當面說這話時“你看不慣我,可你又幹不掉我”的欠揍模樣。
[嘿,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打開這封信的。]
[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我就當你是答應我了。看到包袱裏面裝着的番薯藤了嗎?我知道你肯定看到了。廢話不多說,你幫我在外面找找番薯藤條,然後大面積種植,它可解現如今糧食不足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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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方平看看還停留在自己手裏的發乾的藤條,先別說這乾枯的樹杈子能不能解決糧食問題,就單單是讓他拿着這麼短的一截藤條,去找大面積的原生藤條,無異於大海撈針啊!
野外多少種雜草,他拿着根乾枯的藤條一一去比對,累不死他!
他難不成就是那勞苦的命?!
他又接着往下看去--
[知道這件事情很辛苦,所以我特地給你點辛苦費,知道最最物美價廉的人皮面具怎麼做嗎?我告訴你!]
忻方平眼神一亮,他早就想知道眼饞葉遲晚造出來的人皮面具了。
可是還沒等他看完,面上便有一陣冷風襲來。
他以爲是帳篷簾子被風吹開了,擡頭看去,想要去把簾子弄好的動作瞬間僵直在了原地。
“墨,墨、墨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