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回到憫生堂,宴楚歌吩咐朱顏幫自己收拾行囊後自己果斷閃身進了魔瞳空間。
之前讓狗蛋兒弄來的哈雷就穩穩的停在空地上。
狗蛋兒正趴在後座上磨爪子,虎腦袋上蹲了一顆四葉草,懨懨的趴着。
宴楚歌撲過去撈起狗蛋兒對着腦袋就是一陣猛挼,翠花兒的葉子都快被揪下來了。
“哈雷啊哈雷,我最愛的哈雷,狗蛋兒麻麻太愛你了木麼……”
對着虎腦袋狠狠親一下,呸呸吐掉滿嘴的毛,跳上機車,大火,轟油門兒,嗡嗡的轟鳴聲響起,宴楚歌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本來還想着讓這輛機車幻化成古代交通工具的模樣,以掩人耳目呢。
如今一上手,是無論如何也捨不得將它變成什麼稀奇古怪的模樣了。
騎着大哈雷,直接閃身到憫生堂外面的巷子裏。
愛不釋手的摸了又摸,纔回過頭去找朱顏。
進屋後卻發現朱顏的房間裏多了個人。
來人正是跟着鳳玄冥進了宮的離火,見狀自然的見禮,“二小姐,屬下奉殿下之命來給您和朱顏送路引和通關文牒。”
宴楚歌順勢接過東西,有些狐疑,“怎的這時候送來了?
殿下沒出宮嗎?”
宴楚歌沒意識到,這個時候,她已經理所當然的覺得她要出遠門,鳳玄冥應該來送她的。
離火亦沒覺得宴楚歌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只自然的解釋道:“陛下看到安郡王的口供後大發雷霆,又得知賀
蘭家的護國寶藏被人騙走,至今下落不明。
鍾離家和獨孤家、北堂家的護國寶藏亦先後被人算計過。
陛下震怒,直接下令將西門家和南宮家滿門抄斬。
嚴令太子殿下務必將賀蘭家的護國寶藏找回來。
殿下公務纏身,無法親自相送,特地命屬下將路引和通關文牒送過來。
對了,還有這個……”
離火說着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錦囊,“這裏面是太子殿下的手諭,若是二小姐在燕北遇到麻煩,可以以此號令當地冥王軍爲您做任何事。
還有這個,一共三十枚竄天珠,二小姐若是有難,放出一顆,殿下的人就會出手相救。
另外,這錦囊是殿下的隨身之物。
二小姐帶着此錦囊,沿途的喫穿用度皆可在鳳鳴閣解決,到燕北鳳鳴閣的人會爲二小姐打點好入大玄的一切瑣事。”
鳳玄冥除了沒來親自送行,幾乎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打點好了。
宴楚歌默默接過離火遞過來的所有東西,沒忍住問了一句,“賀蘭家的護國寶藏是什麼?
怎的就能如此悄無聲息的被人誆騙走了?”
天啓八大世家的護國寶藏已然被人盯上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可就像是東方家的護國寶藏一般,樓太后黨在搶奪東方家護國寶藏的時候鬧了那麼多事,想讓人不知道都難。
西門家和南宮家的護國寶藏易主後鳳玄冥也輕而易舉的得了消息。
只有賀蘭家的護國寶藏,他們連東西是什麼
都不知道,就已經被人騙走了。
宴楚歌委實覺得納悶,能被人那般輕易騙走的,能稱之爲護國寶藏嗎?
離火聞言直嫌棄的撇嘴,“屬下也是才知道賀蘭家的護國寶藏乃是一份非常詳細的輿圖和配套使用的機括圖。
其中包含了天啓、大玄乃至邊境那些微末小國的輿圖和對付各國的機括圖。
八份護國寶藏,其餘的都是爲了防止大廈將傾之時禦敵護國之用的。
唯獨賀蘭家的護國寶藏,是爲了天啓開疆擴土用之,結果賀蘭家主竟然將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賀蘭老夫人。
那個老虔婆想要孫子都想瘋了,引狼入室,將柳如煙帶進賀蘭家,輿圖和機括圖早就被柳如煙的姘頭給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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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楚歌聞言頓時瞭然,“你之前說柳如煙的姘頭得知她被扭送到庵堂後直接上門要人。
如今看來,要人是假,渾水摸魚盜取賀蘭家的護國寶藏纔是真吧?”
離火悶悶點頭,“可不是這麼回事嘛?
如今賀蘭家惹的禍卻要殿下來收拾爛攤子,找不到輿圖和機括圖也就罷了,萬一要是落在他國手中,天啓可就真成了衆矢之的了。”
輿圖是每一個國家至關重要的軍事機密,不相干的人碰了都得被砍頭。
結果他們一下子將所有國家的輿圖交到別人手裏了可還行?
不管是哪個國家拿到那份輿圖和機括圖對其他國家展開攻擊,受到親犯的國家第一反應怕不是禦敵,而是
想滅了天啓泄憤。
宴楚歌有那麼一瞬間都有些想心疼鳳玄冥了。
他一個太子再有能力又如何?
當皇帝的和大臣們不給力,鳳玄冥的兩條後腿都能給拖斷了。
然而朝堂之事,她始終插不上手,便也不多言了。
“太子殿下既然那麼忙,你趕緊回去幫他吧,我和朱顏也該出發了。
防疫官署這邊我都安頓好了,有事再聯繫。”
說話間已然給離火下了逐客令。
後者本來就不放心鳳玄冥一個人待在宮裏,聞言二話不說轉身走人。
宴楚歌則背起行囊帶着朱顏就往屋後的巷子走,朱顏還在那兒碎碎念。
“二小姐,鼠疫不是一般的小災小病,丟給憫生堂這些大夫真的可以嗎?
那個顧伯年之前還差點害死殿下呢,他不會趁着您不在,故意搗亂吧?”
是了,宴楚歌將防疫之事交給了顧伯年。
雖然憫生堂的大夫們也都會治療鼠疫,但真正統管全局的,卻是顧伯年。
初聽到宴楚歌這個大膽的計劃時朱顏着實嚇了一跳,到現在她也想不通宴楚歌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如此重用一個曾經一心致她於死地的仇人。
宴楚歌卻自信道:“放心吧,顧伯年比我更想治好鼠疫,他不會搗亂的。”
顧伯年還要繼續回到御醫院院正的位置上報復皇后呢。
他需要防疫功成的這個功勞,想方設法將功補過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搗亂?
朱顏還想說什麼,卻見宴楚歌已經停了下
來。
黑洞洞的大傢伙就那麼出現在了眼前,她驚的將所有想說的話都忘了。
只呆呆的看着那陌生的大傢伙,“二、二小姐,這是什麼?”
朱顏可以確定,她在人世二十年,從未見過眼前的東西。
那種全然的陌生讓她無端的感覺到了說不出的恐懼。
宴楚歌的眼睛卻涼涼的,“它就是我說可以趕上杜雲秋,攔截南宮家和西門家的護國寶藏,重新隱藏我是異瞳之事的法寶。”
長腿一跨,戴上頭盔,宴楚歌示意朱顏,“上來,我們出發。”
朱顏笨拙的學着宴楚歌的動作坐上去,兩條長腿僵直的無處安放。
宴楚歌輕笑着將她的雙腳放在踏板上,“不好意思啊,頭盔只有一個,你帶個帽子,蒙着臉吧,不然一路吹過去,臉太乾了。”
說着話順勢將朱顏披風上的兜帽拉起來。
朱顏也聽話的拿出了紗巾將臉蒙起來,緊接着,宴楚歌抓着她的雙手扶在自己腰上。
嗡嗡的轟鳴響起,機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出去,朱顏才明白過來宴楚歌爲何會有那樣一個動作。
這會兒根本不需要宴楚歌動手,她自己就已經死死地摟住了宴楚歌的腰,半點都不敢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