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清漓詐死過後,還從未主動找過他,今日二人才發生了齷齪,夜間就派丫鬟來請,難不成對他一肚子怨氣,是因爲沒有寵幸她,想到成親一年多來,還未圓房,如果是因爲這個原因,看在她那張臉蛋的份上,倒是可以勉爲其難地圓了她這個心思,讓她今晚成爲真正的宥王妃。
思及此,他早已是心猿意馬,倩碧這樣的清粥小菜又哪能入他的眼了。
阡陌寒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往衡蕪苑趕,帶着滿心的春風得意推開衡蕪苑的大門。
可一切和他想的好似不太一樣,衡蕪苑燈火通明,所有下人都立在廊下,白清漓一張素冷的小臉裹着厚重的大氅立面院中梧桐樹下。
“這……”
大半的不睡,都杵在這幹嘛?
“白清漓,大半夜你令人叫我來,總不會跟你賞月吧?”他擡頭看了一眼,烏壓壓的雲層,連個光都沒有。
白清漓聲音和她的表情一樣地冷,“王爺還真是好性質,賞月?臣妾可沒那好命,賞火倒是有一團。”
阡陌寒臉色拉下來,“白清漓,你除了陰陽怪氣就沒有別的態度對本王了嗎?”
他話音還未落,腳下被摔過來一團東西。
瑾瑜忙拿風燈罩了一下,是個袋子。
“什麼?”阡陌寒問。
白清漓擡步輕移,走到他身邊,擡腳踢了踢袋子,“好東西,王爺打開看看。”
瑾瑜準備去開,被白清漓伸手攔住,“這可是寶貝,能讓王爺達成心願的好東西,要王爺親手打開纔行。”
“哦?”阡陌寒挑眉,這女人半夜不睡,是給自己備了大禮?
他來了興趣,示意瑾瑜不必動手,親手提起袋子,被那袋子重量驚了一下,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白清漓,你要是敢耍本王,後果你曉得有多嚴重。”
白清漓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後果,王爺還真是時時刻刻都將威脅放在嘴上,不顧威脅地說出來,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打開看看,都說那袋子裏的東西能助王爺達成心願了。”
阡陌寒在她手中吃了太多次虧了,退後兩步,拔了瑾瑜腰間佩劍挑了麻袋口的麻繩。
剛剛那一摔,袋子裏的老鼠已經瘋動起來,袋子口一開,碩大的老鼠蜂擁往外跑,有兩只慌不擇路甚至爬到了阡陌寒的身上。
饒是阡陌寒定性不錯,忽然被老鼠襲擊也是慌了一下。
“什麼鬼東西?”
滿園四散的老鼠慌不擇路地逃着命,廊下站着的丫鬟各個尖叫,跳到高高的廊坐上不停地踢打着。
阡陌寒揮劍斬死兩只老鼠,終於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白!清!漓!”他憤怒上前,就想捏白清漓的脖子。
他想着來給她一個圓房的夢,這女人送一袋子活老鼠來消遣他?
白清漓可不給他發飆的機會,向後側躲閃,搶了先機質問他,“王爺這就怒了,不過是幾只老鼠就讓你控制不住脾氣了,如果我說,這些老鼠是有人在他們身上淋了火油,意圖製造衡蕪苑失火,想將我葬身於火海,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將此人拿了,扒皮抽骨來報復?”
阡陌寒被她一串連珠炮的質問,問矇住了。
“什麼火油?什麼葬身火海?”
瑾瑜畢竟是侍衛,警覺性要高於常人,他早就聞出這院的氣味不對,已經到了院牆下、廂房後都轉過了,回來後他在阡陌寒耳邊道:“王爺,這院子被人前前後後淋了火油!”
“什麼?”
瑾瑜擡袖聞了一下袖口,剛那裏有老鼠抓過。
“屬下的身上也留有火油的氣味,那些老鼠確實被人淋了油,如果有人在他們身上點了明火,由着他們四在逃竄,一般地方不會有危險,但衡蕪苑定會一瞬間陷入火海!”
直到此時此刻,阡陌寒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被白清漓挑起的怒火又降了下來。
“你這女人,什麼時候能學會溫柔小意,有問題,害怕了,不會好好和本王說嗎?”
白清漓挑眉,這男人有病吧,相看兩相厭的人,更甚至這男人欠她一條命,讓她對殺身仇人溫柔小意,她不直接下毒折磨他都是在顧全大局了。
“王爺若有心爲清漓討回公道,那就連夜審問一下兇手到底是誰指派來的吧!”
阡陌寒這纔看清,院中梧桐樹下竟五花大綁兩個男人。
白清漓上前拔了胖一些男子口中的帕子,“說,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王爺,王妃饒命啊,咱們可不敢做那種事情。”
“嘴上說不敢,你鬼鬼祟祟地在衡蕪苑前後轉悠什麼?還有被抓時你們手中拎着的火油桶又怎麼解釋?”
胖子額頭開始冒汗,怎麼解釋?
阡陌寒厲喝,“還不說,到底是誰指使的。”
胖子曉得若是招了,一家老小的命就沒了,他乾脆心中一橫道:“沒有人指使,是王妃裁剪府中下人,我們兄弟眼看要沒活做了,心中懷恨纔出了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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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恨在心?紫草,叫趙荃將府中的名冊拿來,本王妃倒是奇怪了,你們這兩個生面孔是哪個位置被裁掉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