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原本墨辭夜以爲自己自制力很強,但是看到葉遲晚抱着板子追着沈驚鴻砸的畫面時,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這女人怎麼這麼虎呢?
“我砸不死你!”葉遲晚高高舉起木板,狠狠的砸下去,半分力氣都沒有省着,一板子接着一板子:“就你的命金貴,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就你會毒?”
葉遲晚喊一句,砸一板子,越砸越起勁,越砸越順手。
“小野貓,”沈驚鴻單手拽住板子的一角,慢慢的站起身來,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饒有趣味的盯着葉遲晚,“你可真夠野的!”
葉遲晚用力的拽動板子,但是板子卻動不了分毫。
“你放手!”
沈驚鴻怒極反笑,他放手是讓葉遲晚再動手砸他嗎?
他看起來很傻?
沈驚鴻嘴角的弧度上揚,伸手猛地一拽,葉遲晚整個人就朝着他飛了過來。
救命!
葉遲晚瞳孔驟縮,雙手不斷的揮舞。
“嘭!”
葉遲晚閉緊了雙眼,因爲她覺得自己是臉着地的,但是爲什麼疼的是嘴呢?
“咦?”
似乎有什麼東西“咻”的一下滑進了她的喉嚨,葉遲晚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
“小野貓!”你怎麼什麼都敢喫?
沈驚鴻看着自己手上的琉璃碎片,以及葉遲晚滿嘴的血滴在自己手上。
碎了的琉璃也敢喫!
“滾!”
葉遲晚用力的朝着沈驚鴻的胸前踹了一腳,隔開了兩人間的距離後,立馬朝地面上吐口水。
她能想到沈驚鴻狠,但是沒有想到沈驚鴻會這麼損,竟然拿一手的碎琉璃塞她嘴裏。
這是要讓她肚爛腸流,他才解氣嗎?
沒有聽說過殺生不虐生嗎?!
沈驚鴻看了看自己被踹的地方,似乎隱隱作痛,這小野貓勁兒還不小。
他的眼神順着胸前,劃到了自己的手心。
“!”
琉璃珠子裏面的魔皇草去哪兒了?
他着急的用手指將碎片撥了撥,但是卻依舊找不到魔皇草的蹤跡。
最後,他將目光移到葉遲晚的嘴裏。
難不成是她吃了魔皇草?
剛剛喫掉,只要剖開她的肚子,那就能將魔皇草取出來。
“小野貓,過來。”沈驚鴻朝着葉遲晚勾了勾手指,笑的人畜無害,只是那雙眼睛充滿了血絲,看上去瘮人的很。
葉遲晚怔怔的搖了搖頭,拔腿就想跑,但是卻因爲驚懼,腳就跟生長在地面上一般,移動不了分毫。
沈驚鴻見葉遲晚不動,也十分有耐心的一步步朝葉遲晚靠近……
“噠,噠,噠……”
腳步聲一聲聲的響起,葉遲晚深吸一口氣,悄悄的拿出毒針,死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走!”
葉遲晚在她完全懵逼的狀態中,“咻”的一下就飛上了天。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就看到沈驚鴻摔了個四腳朝天,正要爬起來朝着他們追來。
待沈驚鴻站起身來的時候,墨辭夜已經帶着葉遲晚飛了很遠了,他就算是再追也是追不上的。
就算是追上了,時間也肯定不早了,魔皇草也在葉遲晚肚子裏消化完了。
追什麼追,屁用沒有!
“砰!”
沈驚鴻將自己懷裏塞着的包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虧他怕小野貓餓,還用體溫替她溫着包子,結果,呵!
不光是拿着板子往死裏打他,臨了還笑着跟別的男人走了!
果真是養不熟的小野貓。
半空中。
“咦——”
葉遲晚倒吸了一口涼氣,迅速的甩了甩頭,這小變態還是再也不見的好,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能是那小變態忌憚的。
不對啊!
她不是給小變態下了蠱嘛!
葉遲晚眉頭緊皺,她確定是有這麼一回事的,但是剛剛怎麼就忘了呢?
要是早想起來,哪兒還用得着如此的狼狽!
“你上哪兒招惹的這麼一個瘋子?”墨辭夜甩了甩右手,只見上面還停留着一滴血珠。
這是他情急之下,刺破手指,用內力強行將毒素逼出體外的產物。
葉遲晚聽到聲音擡頭,眼神裏全是無奈:“可能我天生有着招瘋子的體質在身上。”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啊,身邊的人基本上全都是瘋子,比如墨辭夜那個冷血瘋批,沈驚鴻這個殺人瘋子,忻方平那個醫藥瘋子。
瘋子瘋子,葉遲晚覺得要是再這樣下去,她自己也能變成一個瘋子!
墨辭夜低頭看了一眼葉遲晚糾結的努在一起的小臉,只覺得自己嘴疼:“把嘴裏的碎渣子吐乾淨。”
“好。”
葉遲晚一邊吐自己嘴裏的渣子,一邊看着路的方向。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還是沒有分清現在究竟是在往哪個路走。
“那個,”葉遲晚擡頭看向墨辭夜,問道:“能麻煩你一下,把我送到城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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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辭夜眼神中劃過一絲瞭然,但還是問道:“你去城外幹什麼?現在封城了,出城很難。”
“這個沒關係,只要你把我送到城門口,我自己就能出城。”
葉遲晚眼神狡黠的像是一只小狐狸,她身上可是有腰牌的,那可是能隨意進出城門的腰牌,是她費力巴哈的才找來的。
本事還不小。
墨辭夜面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神裏明顯帶了一絲笑意。
“但我爲什麼要送你去城門,費力不討好?”
喲!這是明着朝她要報酬呢!
葉遲晚整張小臉都扭在了一起,想讓她這個守財奴把錢交出來,那是很難很難的,更何況她現在就算是想給人家報酬,她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個銅板啊!
可,雖然她沒有,但是不孝子肯定有錢啊,這人是不孝子的手下,那肯定是會從不孝子那邊領賞錢的,那她是不是可以……
葉遲晚覺得可行。
“怎麼會是費力不討好呢?”葉遲晚笑着甜甜的,“你也知道我和你家主子認識對不對?你家主子什麼都聽我的,所以只要你聽我話,以後想要什麼都可以!”
雖然這是一張大餅,但是並不妨礙她把這張大餅畫的又大又圓。
“我家主子?”墨辭夜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但我家主子只聽主母的,你的意思是?”
主母?
她名義上是啊!
但是現在她這身裝扮,說她是葉遲晚都不會有人信,更何況她是壓根都不會暴露自己身份的!
“你家主子喜歡男人,就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