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走?”
葉遲晚聽到這話,爬起來就往一旁跑,但是速度還是沒有快過聲速,只聽墨辭夜的語音緩緩的飄入耳膜。
“此女,杖斃。”
杖斃?
誰?
葉遲晚猛地回頭看去,只看到剛剛還跪在地上的醫女正被人堵着嘴往外拉去。
“唔唔唔……饒命……”
醫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眼神正投在葉遲晚身上,似乎在向她求救。
與此同時,墨辭夜的眼神也落到了葉遲晚身上,而葉遲晚卻像是裝了雷達似的瞬間鎖定了墨辭夜,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來了一場無聲的交談。
怎麼?想求情?
葉遲晚瞬間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求情?
怎麼可能!
她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她還爲別人求情,那她死的時候別人會不會爲她求情啊?
更何況,是那醫女偷了東西,雖說是罪不致死,但是她覺得墨辭夜做決定絕對不會草率。
唉,這種事情她就不需要考慮了,考慮來考慮去,只能是把自己搞得很累。
閒的沒事幹是不是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墨辭夜已經來到了葉遲晚身後。
葉遲晚只覺得自己耳朵有點癢,似乎是有什麼人在她耳朵裏吹氣一般,她偏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墨辭夜那張想要勾飲她的臉。
走神的葉遲晚朝着墨辭夜嚥了下口水,拜託,光天化日之下的就這麼勾飲她,好嗎?
“還不走?腿不想要了?”
聽到他的聲音之後,葉遲晚突然一陣惡寒,後怕的搖頭,突然又想明白了什麼,猛烈的點了點頭:“想要,我想要,我這就走。”
可是葉遲晚的腳還沒邁出去,命運的後脖頸就被人卡住了,整個人突然就被拉了回來,後背撞上了某人堅實的胸膛。
“呃?”葉遲晚微微偏頭看向墨辭夜,這又是鬧哪一齣?
“乖乖的等着本王,你要是敢跑,本王就打斷你的腿,說到做到。”
葉遲晚絲毫不懷疑墨辭夜這話語裏的真實性,他是真的說到做到,但是自己就真這麼束手就擒?
墨辭夜等了許久都不見葉遲晚回覆,他的眼神順着葉遲晚的臉頰往下看,落到她那肉乎乎的耳垂,張口就咬了下去。
“!”
葉遲晚瞬間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她剛剛計劃好的思緒全都飛了,大腦一片空白。
她現在真的很懷疑眼前這人究竟是不是墨辭夜,他是不是披了墨辭夜皮的妖精啊?這行事作風是高嶺之花的墨辭夜壓根沾不上半毛錢關係啊!
“還不走?”墨辭夜鬆開牙齒,朝着葉遲晚後背推了一把,待他轉身之際,從他瞳孔中能看到遠處有一抹黑影一閃而過。
葉遲晚摸了摸發燙的耳垂,滿腹疑慮的往墨辭夜營帳走去。
不正常,今天的墨辭夜忒不正常了!
難不成今天的墨辭夜是那天的魍影假扮的?但是也說不通啊!
她再怎麼說也是墨辭夜名義上的王妃,那魍影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敢當衆給墨辭夜帶綠帽子吧?
好煩啊!
葉遲晚走着走着就到了墨辭夜的營帳,望着那與四周低矮帳篷形成鮮明對比的白帳,她嘆了口氣,擡起腳就邁了進去。
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今天也闖了!
“參加女醫大人。”
???
葉遲晚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一字排開的四個侍女,這又是鬧哪出?
墨辭夜找了四個通房?
不不不!
葉遲晚想象不到墨辭夜這種高嶺之花會沉迷於女色之中,應該不是這樣。
退一步說,就算是通房,她們怎麼會提前知道自己要來呢?
說實話,葉遲晚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糾結於這四個侍女的身份上。
“起來吧。”
葉遲晚朝她們點了點頭,便自顧自的走到了旁邊的矮塌上閉目養神。
昨天晚上葉遲晚想了一晚上的逃跑計劃,一夜未睡。今天一大早又鬧了這麼一出,她腦海裏的那根弦就一直沒鬆下來過。現如今,她就想着能大睡特睡一場。
“女醫大人?”
耳邊傳來輕聲的呼喚,葉遲晚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轉頭就繼續睡。
不多時,葉遲晚就感覺有許多只手攀上了自己,正在扒自己衣服。她被嚇得立馬驚醒,整個人都抱緊自己縮到了矮塌上,驚恐的看着面前圍着她的四個侍女:“你們要幹什麼?”
四個侍女互相看了一眼,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磕頭請罪:“奴婢該死,驚擾了女醫大人,奴婢該死!”
眼前沒了這麼多人的聚集,葉遲晚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對她們伸了伸手,示意她們起來,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四個侍女對望了一眼,最後由前面的侍女出來說道:“啓稟女醫大人,婢子們是要幫您沐浴更衣。”
“誰規定的?”葉遲晚反問道,“必須得洗?”
四個侍女看着葉遲晚莫名的一致點頭:“必須要洗。”
葉遲晚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麼,都是苦命人,她也不願意爲難她們。
墨辭夜那個不孝子八成就是想把她洗刷乾淨了,然後再一刀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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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白這樣的意義在哪兒,但入鄉隨俗,就這樣吧!
於是葉遲晚被四個侍女帶着到了沐浴處。
“女醫大人,請吧。”
葉遲晚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她們,問:“你們怎麼還不走?”
話音還沒落地,幾個侍女就齊刷刷的又跪了下去:“是婢子伺候不周,還請女醫大人恕罪!”
救命!
葉遲晚表示如果她有心臟病,她現在早就被她們給嚇死了,怎麼動不動就跪,動不動就跪呢!
“起來。”葉遲晚的語氣頗爲無奈。
幾個人對視了一下,問道:“那女醫大人可否容許我們幾人近身伺候。”
“好。”葉遲晚真的是被她們跪的沒脾氣了,不就是洗個澡嘛,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嘛。
幾個人瞬間輕鬆了下來,給葉遲晚脫衣服的脫衣服,撒花瓣的撒花瓣。
直到溫水漫過肩頭,葉遲晚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她們伺候的越細緻,葉遲晚就越覺得緊張,硬生生的把瞌睡蟲都嚇跑了。
葉遲晚看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嗯,人皮面具做的真不錯,只可惜跟墨辭夜痛感相連,要不然她肯定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