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蘇景翊睜着猩紅的雙眼,用顫抖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能不能……”
這時,宴清寧帶着下人走了過來,蘇景翊趕緊收斂情緒帶着元寶離開了涼亭。
“你怎麼還和他糾纏不清?二姐,男人可沒有仇怨重要,這一次要不是你運氣好,說不定你又被蘇雲煙給算計了。”
“你既然相信了那個預見夢,爲什麼不能好好爲自己活着?”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什麼都想清楚,什麼都看的明白。”宴清歡很羨慕她,但是她也知道,她永遠都不可能成爲宴清寧。
她轉身要走,宴清寧走過去攔下了她。
“你該不會不知道周家今日請你過來的目的吧。”
宴清歡回頭,看了宴清寧一眼後,突然想到什麼,隨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放心吧,周家既然敢在所有人都清楚他們心思的情況下算計我,那我也不會坐在原地捱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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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寧見她心中已經有了盤算,笑了。
再想想上一次她對付霍家的手段,宴清寧笑的更開心了,“本夫人都有些期待等下的好戲了。”
周家人也沒有讓宴清寧失望,所有賓客到齊後,周家二小姐突然跑來找宴清歡,明明剛纔看到她的時候愛答不理,這會就各種熱絡,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關係多好呢。
宴清歡站在一旁,安靜的聽着二小姐說話,後來下人過來尋她,她走的時候故意撞了宴清歡一下,當時宴清歡覺得週二小姐碰了她一下,但沒說話。
等週二小姐離開後,她去摸她碰過的地方,發現了一個玉鐲子。
“這個鐲子看上去不起眼,可是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這是一塊血玉,血玉難得,這個玉鐲子自然也價值連城。”
週二小姐把這個東西放到她身上爲的是什麼,宴清歡不用想都知道。
她等了這麼長時間,還以爲周家人想用什麼辦法來算計她呢,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拙略的方法。
倒是白朮聽到宴清歡的話後,一臉緊張和擔心,“小姐,周家人怎麼這般過分,就算想害人好歹也選一個隱蔽一些的辦法,這算什麼?”
“對付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辦法,周家既然敢這麼對你家小姐,那就說明他們根本沒有把你家小姐放在眼裏。”
“不過,本小姐也要多謝他們的瞧不起,要不然,今日想要解決周家這個麻煩還要花費不少時間呢。”
宴清歡說完,扭頭看了一眼四周,果然在不遠處的假山後面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丫頭。
宴清歡一邊給白朮使眼色,一邊往家山那邊走,等她來到丫鬟身邊才故意出現時,丫鬟嚇了一大跳。
這時,宴清歡把玉鐲子丟在地上,隨後故作驚訝的說道,“你的玉鐲嗎?掉在地上了。”
丫鬟下意識看向地面,當她看清楚地上早就碎掉的玉佩長什麼樣子後,嚇得臉色大變。
“宴小姐,你怎麼能把我家小姐的玉鐲子給摔了?”丫鬟氣惱的說道。
宴清歡一聽這話不幹了,故意扯着嗓子大聲斥責道,“你這個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家小姐的東西怎麼會在本小姐身上,而且,我和我家丫鬟都看到了,這個玉鐲子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
宴清歡的聲音很大,不一會就引來不少人圍觀。
週二姑娘和周夫人都坐在會客廳裏等着宴清歡回來,如此好戲就可以開演了,誰知道,他們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宴清歡。
就在週二姑娘以爲宴清歡有事耽擱了時,下人急急忙忙從外面跑了進來。
“夫人,小姐,不好了,府裏有丫鬟偷了咱們小姐的血玉鐲子,被宴姑娘發現後,爲了銷燬罪證,居然直接砸了玉鐲子。”
“你說什麼?”
週二姑娘起的聲音都變了。
玉鐲子她明明放在了宴清歡身上,怎麼最後卻說被丫鬟摔碎的?
等一下,摔碎玉鐲子的丫鬟是誰?
“翠紅。”
週二姑娘聽到下人的話後慌亂的看向周夫人,周夫人用眼神示意她別慌,這個時候如果被人瞧出什麼,麻煩的就是他們。
周夫人不知道,從下人進來到現在宴清寧一直盯着她們母女,剛剛,她們的一舉一動自然也落到了她的神情裏。
其他人來之前就猜到周家會爲難宴清歡,一早就開始躍躍欲試的等着了,現在聽說好戲上演了,一個個恨不得立刻飛去假山那邊。
好在宴清歡沒有讓他們失望,等她們過來時,宴清歡和丫鬟正在撕頭花。
丫鬟沒什麼經驗,專挑明面上的地方抓撓,相比之下,宴清歡就聰明多了,她專門找肉多的地方下手,掐的丫鬟又疼又沒辦法在衆人面前寬衣解帶的訴說自己的委屈。
“你們在做什麼?”
周夫人看到這一幕,一口氣涌到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難受的她半天沒有緩過神。
週二姑娘看到翠紅混身狼狽的模樣後,氣的差點張口就呵斥宴清歡,可是餘光掃過她比丫鬟更狼狽的模樣後,到了嘴邊的憤怒,硬生生被她給嚥了回去。
“翠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日府中宴客,你身爲周家的丫鬟不想着如何招待客人,怎麼還和客人打到了一塊。”
“宴姑娘可是宴家二小姐,你居然對她動手,你是不想活了嗎?”
週二姑娘看似是在爲了宴清歡訓斥翠紅,可是仔細聽就會發現她的這些話裏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袒護之意明顯的宴清歡都懶得與她爭辯什麼。
“小姐,奴婢是冤枉的。”
翠紅委屈的跪在地上,“奴婢正準備去屋子裏伺候,誰知道宴姑娘就衝了出來,隨後不由分說對着奴婢就是一通打罵,還非說是奴婢弄壞了小姐的玉鐲子。”
說起這個,翠紅就更委屈了,“整個周家誰知道小姐有多寶貝這個鐲子,平日裏就是五小姐想戴一下都捨不得,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
“奴婢懷疑是宴姑娘偷了小姐的玉鐲子,後來不小心摔了,就想栽贓陷害給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