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晚!”
墨辭夜的一聲喊,嚇得葉遲晚一個哆嗦。這下子的注意力全集中到墨辭夜身上了,別說是蛇了,狗來了葉遲晚都不帶注意的。
“咋了?”
大喊大叫的幹什麼?
“嘶嘶嘶——”
葉遲晚動了動耳朵,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蛇!還是毒蛇!
咻!
一顆玉墜飛來,毒蛇的頭直接飛了出去,直直的落到了燒的正旺的柴火中。
“噗!”
墨辭夜一口血噴出,整個人虛弱的朝牀下栽去。
“哎,別動啊!”忻方平手上的針來不及收回,一下子不知道紮在了墨辭夜身上的哪個部位。
“救命!你能不能扎準點?”
葉遲晚捂着自己的後脖頸控訴着,她都不知道忻方平這個神醫的名頭到底是怎麼來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水分,連根針都扎不明白!
“毒蛇都跑出來了!”
“主子!”
帳內瞬間亂成了一鍋粥,吵得葉遲晚頭都大了。
事有輕重緩急,葉遲晚連忙收緊繩口,將還未來得及跑出來的毒蛇毒蟲困在其中,隨後赤手空拳的就開始捉毒蟲毒蛇。
葉遲晚的一系列操作將在場的三個男人驚的不是一點半點,這行爲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按理來說像葉遲晚這種連狗都怕的人,見到毒蛇毒蟲理應是跑的遠遠的,怎麼現在還帶捉蟲的?
“拿着!”
葉遲晚動作迅速的將散落在地的毒蛇毒蟲重新抓回了袋子,綁緊了繩口便將其扔給了魎影。
隨即看了一眼被打爆了頭的毒蛇,唉,浪費了一只好的藥引子啊!
嗯?
這什麼東西?
葉遲晚撿起地上滾落的一顆白玉做的珠子,眼熟,眼熟極了!
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見過來着?
噢,對了,想起來了。
上次打偏黑衣人劍刃的那顆珠子和這顆珠子一樣。
葉遲晚看看手上的珠子,再看看半懸掛在牀頭的墨辭夜,毫無疑問這顆珠子是墨辭夜投擲出來的。
那上次是不是也是……
“小王妃,你別愣着了,趕緊過來救人啊!”忻方平看着自己一手的血,真是焦頭爛額。
葉遲晚這纔回神,將珠子收好走到了墨辭夜跟前,先把了把脈,嗯,沒什麼大事。
隨即,她一巴掌的蓋在了忻方平腦門上,吼道:“就你這心理素質也配當個神醫?你是不是大夫?”
忻方平表示委屈:“這是他亂動造成的,你打我幹什麼?”
忻方平合理懷疑葉遲晚就是欺軟怕硬,不敢動墨辭夜,就敢欺負他。
“你想跟我掰扯這個?”葉遲晚一邊將墨辭夜扶好,一邊施針,一邊問忻方平話。
“你要不先施針?”
他看着都覺得懸,這扎的都是人體大穴,稍稍偏離一寸那顆都是能要了命的。他就算是全神貫注的替墨辭夜施針都怕扎錯位置,而葉遲晚竟然一心兩用,看上去還輕鬆的很。
葉遲晚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同時手也沒閒着,眨眼間落下去十幾針,瞬間封住了墨辭夜的穴道。
同時,又將忻方平扎錯位置給造成的鮮血擦掉。
“你這招飛針不錯,有空教教我。”忻方平的眼神完全被葉遲晚施針的動作吸引過去了,簡直是移不開眼。
“教你?”葉遲晚沒好氣的說:“你再一不小心把人給扎死了!”
任誰被無緣無故的前後紮了兩針,面對罪魁禍首都應當是沒有好臉色的。
“那怎麼能怪我呢?”忻方平指着墨辭夜說道:“是他亂動好不好?”
“藉口!”葉遲晚指正道:“是你先扎錯針,讓我大腦一抽,這才放出了毒蛇,墨辭夜才亂動的。你要搞清楚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忻方平:“……”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我的錯。”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說夠了?”墨辭夜虛弱的聲音傳來,“還不趕緊將本王身上的針拔了?”
是不是他不說話,這倆人就當他不存在啊?
“啊噢對,拔針拔針,這不是突然給忘了嗎?”葉遲晚一拍腦門,連忙從墨辭夜身上將銀針取下來。
其實早取晚取的也沒什麼必要,最多就是一個美不美觀的問題。
葉遲晚俯身取針,眼神突然一亮。剛剛情況緊急,她沒來得及仔細看,墨辭夜這身材真不錯,精壯的身體沒有一絲贅肉,八塊腹肌着實吸引她的眼線啊!
“葉遲晚!”
眼看着她就要上手摸了,墨辭夜的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女人怎麼能這樣?
“?!”
葉遲晚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呃……有點得意忘形了。
“王爺,我是像檢查一下你身體有沒有什麼別的問題,咱大夫不都講究一個望聞問切嗎?這上手檢查也是人之常情。”
望聞問切,你告訴他,這上面那一個字是上手摸的?
墨辭夜差點被氣笑。
“也就是說本王身體有沒有問題,你還需上手摸?那現在你是不是還要摸呢?”
葉遲晚的心稍稍有些蠢蠢欲動,這是被允許的嗎?
她的小手悄悄的朝墨辭夜身上摸去,並在心裏告誡自己,嗯,她這就是合理的檢查,沒有任何私心雜念的。
“魎影,去給本王把狗牽過來!”
“!”
不帶這麼玩的!
葉遲晚還沒摸到什麼的手瞬間縮了回來,惹不起惹不起,她還是躲着吧。
“別啊,王爺。不用上手了,一看您就身體健康,萬事無礙。咱們之間的事情何至於勞動狗大人的大駕啊!”
“噗哈哈哈哈哈……”忻方平聽到這裏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葉遲晚啊葉遲晚,要我說你也真是慫的一批啊!”
“哐鏜!”
忻方平樂極生悲,被腳下的木棍絆了個狗喫屎,臉朝地摔了個結結實實。
“報應!”葉遲晚朝他做了個鬼臉,轉頭便走向了大鍋,踮起腳尖看了看,熱氣騰騰的甚至還咕嘟咕嘟的冒着氣泡。
“王妃,水已經照您的吩咐燒開了。”見葉遲晚過來,魎影連忙起身回稟。
“王爺,什麼狗不狗的,先把您的蠱毒治好了纔是正事,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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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辭夜不置可否,但到底也沒有再糾結於讓人把狗牽過來了。
葉遲晚又自問自答的點了點頭,看向墨辭夜的眼神中有着些許的幸災樂禍,問道:“那王爺您是自己走進鍋裏,還是我扶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