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晚!”
葉遲晚只聽到墨辭夜的聲音迴旋在耳邊,旋即便看到一道白色身影朝着自己襲來。
不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怎麼要抓她當人質呢?
就她好欺負是不是?
憑啥欺負她呢?
葉遲晚表示不服,但是她知道一點,絕對不能被沈驚鴻抓到當人質!
“暗器!”
隨着話音,葉遲晚朝着沈驚鴻擲出去一枚東西。
沈驚鴻眉頭緊皺,側身躲過,整個身體在空中旋了個圈,翻身落地。
“過來!”
墨辭夜看到葉遲晚脫困,眼疾手快的朝她邁了兩步,將其護在自己懷裏。
“嚇死我了。”葉遲晚整個腦袋都埋在了墨辭夜懷裏,良久,直到心跳聲恢復正常,她才探出兩只眼睛:“先把手鬆開,你要悶死我啊?”
“躲好了。”墨辭夜將葉遲晚撥到自己身後。
“嗯嗯。”
葉遲晚也是十分識趣的躲在了墨辭夜身後,還是墨辭夜身邊安全,就算是墨辭夜再病重,好歹他也是有武功的,總比自己一個人身處險境好。
隨着沈驚鴻落地,他也看清楚了葉遲晚投擲出去的是個什麼東西。
“葡萄?”
他面部都有些猙獰,怎麼就忘了葉遲晚這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胡說八道呢?偏偏他還真就信了。
“主子。”
這時的魎影也恢復了過來,拔出劍刃就擋在了墨辭夜和葉遲晚身前。
沈驚鴻的目光在帳內尋找着合適的擋箭牌,以他現在的體力壓根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是在他們的地盤上。
忻方平?
沈驚鴻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忻方平身上,他快速的朝着忻方平移動。
而魎影的動作比他更快,在其之前就將忻方平護在了身後,拔劍直指沈驚鴻。
“咳咳!”沈驚鴻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來,孤立無援無疑就是他現在的場景。
不過就在他窮途末路之時,忻方平突然“不小心”跌出了魎影的保護圈。
沈驚鴻眼前一亮,迅速掐住了忻方平的咽喉,隨後要挾道:“都給小爺讓開!”
“都別動都別動啊!”忻方平高高的舉起雙手,心有餘悸的說道。
魎影拿劍指着沈驚鴻,一時不敢輕舉妄動,目光卻看向了墨辭夜。
“讓他走。”
聽到墨辭夜發話,忻方平纔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總算是解決了。
“夠爽快。”沈驚鴻掐着忻方平的脖子,一步步的朝着帳篷外移動,目光依舊警惕的盯着墨辭夜。
魎影跟着沈驚鴻走出了帳外,關注着忻方平的生死。
帳內瞬間就剩下了葉遲晚和墨辭夜兩個有意識的人,還有躺在地上已經進氣少,出氣多的墨瑾昭。
“那個,他……”
葉遲晚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墨瑾昭,這人該怎麼處理呢?
“咳咳!”
墨辭夜沒來得及回答葉遲晚提出的問題,嘴角便溢出了鮮血。
“不是,你怎麼樣?”葉遲晚捂着自己的心口問道。
其實她不問也知道了個大概,無非是動用內力傷了身了,他可倒好,威風他逞了,苦難都全是自己受。
“扶本王過去休息。”墨辭夜指了指對面的牀。
“哦,好好。”
你可趕緊好好休息吧,命可就這麼一條,玩完了她還得陪着你一起死,得不償失!
葉遲晚攙着墨辭夜朝牀上走去,完全已經忘記了地上還躺着已經半只腳踏進鬼門關的人。
“王爺,趕緊的,快點躺下。”葉遲晚恨不得立刻將墨辭夜團巴團巴塞到被子裏面去,趕緊休息吧,可真是疼死她了。
“王爺,你怎麼了?”意識到墨辭夜正危險的盯着自己,葉遲晚飛出去的思緒逐漸回籠,她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於是,葉遲晚主動岔開話題道:“王爺,你傷的不輕,我去給你熬副藥啊!”
說完,也不等墨辭夜說話,葉遲晚提着裙子就跑。
可是跑到門口時,她又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墨辭夜:“王爺,我現在出去危險嗎?”
萬一她現在出去被沈驚鴻當成了人質可咋辦,這麼冒生命危險的事情她可不幹!
墨辭夜嘴角有些抽搐,他現在腦海裏全是葉遲晚的聲音:王爺王爺王爺……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卻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不危險。”
“好。”有墨辭夜這句話她就放心了,他既然敢這麼說,那便是證明外面戒備森嚴,絕不會有任何危險分子潛進來。
至於葉遲晚爲什麼這麼信任他,當然是因爲就算是他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他也絕對在乎他自己的死活。
葉遲晚剛走出帳篷,就看到魎影帶着忻方平從遠處走來。
“參見王妃。”
魎影朝着葉遲晚抱拳行禮。
“起來吧。”葉遲晚擡了擡手,但是她的視線卻緩緩的落在了忻方平身上,他跟沈驚鴻的關係絕對不一般,這裏面肯定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祕密。
但是她雖然很好奇,卻絕對不會多問一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嘛!
她要是將身邊人的祕密都扒了個一乾二淨,指不定會得罪多少人呢,到時候再想要脫身,可就難如登天了。
葉遲晚上下打量了一下忻方平,只見他垂着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也對,這時候他要是能笑的出來,葉遲晚也是真佩服他。
話不多說,只能是祝他好運吧。
畢竟自己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墨辭夜肯定也能看出來,就是不知道墨辭夜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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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怎麼走?”葉遲晚問了一句。
魎影不知所以,但是還是回答道:“左邊一直直走就到了。”
“行。”
葉遲晚看了看方向,便擡腳往目的地走去。
帳內。
“主子。”魎影將忻方平帶進了帳篷,自己則是恭敬的立在一旁,等着自家主子的吩咐。
“把人挪走。”墨辭夜的視線落在了昏迷不醒的墨瑾昭身上。
“是,主子。”魎影走上前去,一只手抓住墨瑾昭的胳膊,另一只手扯着墨瑾昭的大腿,像是扛麻袋一般的將其扛了起來,轉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
魎影還未走出門,便又被墨辭夜叫住。
“將本王書房的那只鐲子拿來。”
魎影愣了一下,那鐲子……
但主子的心意終究是難猜的很,所以他還是決定不想了,照做便是:“是。”
待魎影離開,帳中的空氣便開始凝滯。
忻方平將腦袋埋的很低,拳頭緊了松,鬆了緊,如此重複幾次,終究是忍不住了。
“沈驚鴻是我故意放走的,要殺要刮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