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不可能輕易的將自己的妻子拱手於人

發佈時間: 2025-08-10 02: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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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時律天的水眸,盈光測測,碧波漣漪,她燦爛的揚起笑容,訴說衷腸,“阿律老公,你聽我解釋,我愛的是你,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

時律天嗤笑,“你的愛?”犀利的眼瞳迸出一道寒冽的冷刀,“不配。”

楊霓音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心,似乎不再跳動。

恍惚中,她就那麼傻呆呆的望着他。

被刺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是她最後一次說這樣的傻話。

“等我收拾了這個野男人,再來找你算賬。”時律天冷着臉推開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楊霓音本想退開的,沒料到他出手之快,本就支撐不住的身體,重重的摔倒一旁,肚子生生磕上一旁的桌角,伴隨着盤碟的摔碎聲,頓時,疼痛的感覺抽走了楊霓音所有本能的反應,當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下面涌出來時,她的腦袋裏嗡嗡一片,有什麼要從她的身體溜走,就像那年那個飄雪的冬夜,血液將她周圍的白雪,暈染得分外悽楚而妖豔,她無助的躺在一片血泊當中,他一步步的離開。

當那一滴滴的液體滴落滿地,眼前的一幕幕恐懼再現,楊霓音錯愕的擡頭。

也許是出於對生命的最後一絲渴望,她驚呼了一聲,“學長,救我。”

聞聲,普修斯甩開了時律天,瞥了眼楊霓音身下的一滴滴掉落的血液,他黑眸暗沉,心痛得擰起來,但下一秒,他還是安慰了一句。“你忍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一如當初,她氣息奄奄的躺在血泊裏,乞求他的幫忙。

他好心的送她去醫院。

普修斯打橫抱起她,就以閃電般的光速,向酒店門口奔去。

身後,時律天怔怔的望着光潔的地板上,那一大灘鮮目刺眼的血跡,他不敢去深想,但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因爲是他推開她的。

後來,時律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趕去醫院的,到了手術室的門口,醫生只是搖頭道,“因爲病人曾經也流過產,她的子宮這次的損傷也很大,所以以後很難再有懷孕的可能,即使懷孕也會習慣性流產,不過,只要好好調養身子,也許會有奇蹟。”

世上總有各種奇蹟,誰也不能亂下定論,更何況地球上還有很多事物的存在,都是科學都無法解釋的事。

普修斯低下頭,什麼也說不出。

但他一點也不後悔自己今天做的這一切,反而,還有一些愉悅。

這一次,收到的效果絕對比他預想的還要精彩:時律天親手殺死了他的孩子。

他料定楊霓音醒來後,必會是離婚的結果。

反觀時律天臉色就跟吃了大便似的,不可思議的問道,“醫生,你說她曾經流過產?”

時律天呼吸抽緊,雖然他不在乎她的第一個男人不是自己,可當聽到她曾經爲別的男人懷過孩子,感覺自己頭頂的一頂帽子綠得髮油光。

一種被欺騙,被背叛的感覺,在心裏滋滋發脹,漲滿了他那顆早就悲愴的心。

普修斯皺眉,比起這個,作爲她的丈夫,不是應該更關心妻子的身體嗎?

可他都關心了什麼。

普修斯冷蔑的哼了哼,他不配。

不配得到霓音,得到這一確認,普修斯心下的狠意,殘忍了幾分。

醫生帶着莫名探究的眼光瞅向時律天,不自覺的皺了眉,卻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

時律天俊臉黑沉如墨,沉聲問道“她是我的妻子,請問我可以帶她離開嗎?”

鐵灰色的大衣下,身材筆挺,俊逸的面容,下顎的線條冷硬緊繃,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但從剛剛他的問話,可以想見得出,這個男人顯然是生氣了。

普修斯驀地炸起,“她都受傷了,你要帶她去哪裏?”

時律天如利劍的眸子森森掃了他一眼,“這是我們夫妻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普修斯被噎住,俊臉寒了寒。

論身份,他的確管得有點多了。

但楊霓音,不是任何人可以糟蹋的。

“她的事,我就管定了。”普修斯冷眼危險的眯起,威嚴的語氣裏,從來就不容任何人有一絲褻瀆。

自然這一次,他低估了他的對手。

時律天冷蔑的眸光,掃了一眼普修斯身後的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淡然的脫去外套,輕扯嘴角,“那就各憑本事。”

話音剛落地,時律天甩了兩下他手裏的外套,普修斯和他的手下一陣眼花,然後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兩個身手敏銳的男人。

普修斯一驚,他大意了。

以爲時律天真的誰也沒帶,真的就只是來旅遊而已。

見普修斯一時脫不開身,時律天一個閃身進了手術室,抱着還處在麻醉中的楊霓音大搖大擺的離開。

那些醫生和護士爲了保命,傻愣愣的看着時律天帶走了人。

普修斯氣結,掏出了槍。

黑洞洞的槍管對着時律天的背影,時律天的人被邁克和大黑纏住,眸光凝住,想要救援卻分不開。

然後,砰的一聲。

子彈射出,只是一抹紅豔刺目的顏色,在一個穿着藍色病號服的女人身上,暈染開來。

時律天迴轉過身,看到的就是高小唯嬌弱的身軀軟軟的倒在了自己面前。

那一刻,他眸光一凜,森森的望向對着自己舉着槍的普修斯,眼裏的殺意橫生。

很好,很好。

這是要徹底的惹火了他的節奏。

“還在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將人送進手術室。”時律天衝着一旁的醫護人員,厲聲叱喝。

頓時,那些醫護人員,瞥了眼手裏拿着槍的普修斯,但想着搶救生命爲重,硬着頭皮擡走了倒在地上的女人。

普修斯也只是舉着手裏的槍,並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他亦冷若冰霜的瞪向時律天,如果他怕了,就不會開這一槍。

“我說,放下她。”他冷啓薄脣。

時律天嗤的一哼,“這麼在乎她?”

其實,他對楊霓音無所謂什麼守護不守護,男人總歸礙於面子,不可能輕易的將自己的妻子拱手於人。

即便他不愛,也不許任何人肆無忌憚的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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