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沒眼色

發佈時間: 2025-08-10 04: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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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

白若初抓起翠珠的手號了一下脈,脈象果然不正常,可是她醫術有限,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琉珠跟翠珠的感情最是要好,看到大小姐的表情,急切地問:“小姐,她真的中毒了?”

白若初點頭,“確實不是風寒的脈象。”

琉璃一雙眼神一瞬間像寒箭一樣射向白清漓,眼裏全是怨毒。“昨天琉璃還好好的,今天人就這樣了。”

白清漓可不慣着她們臭毛病,一個奴才也敢瞪她。

“大姐,你的丫鬟這是用什麼眼神在看我,我才入府一日,總不是懷疑這毒是我下的吧?”

她還想當幾天小白兔,好好逗她們玩幾天呢。

白若初也在懷疑是她下毒,但她更希望對方只是一個鄉野山女,無知無能。

她假裝賢惠地嗔怪一句琉珠,“不可妄言三小姐,一會你去藥房開一劑清熱解毒的湯藥,她喫兩副就好了。”

“是,大小姐的醫術師傳伯爺,這藥吃了翠珠一定能好。”

她說這話時,還特意瞟了一眼三小眼,隨後使勁瞪了對方。

天都亮了,還在那打瞌睡,頭髮蓬亂,睡眼迷離,褻衣散亂滿是褶皺,就這副樣子,她一個下人都瞧不起。

白若初得意地捋了一下頭髮,在酷似白清漓的這張臉面前大顯身手,還真是得意。

白清漓“哦”了一聲,“你們隨便怎麼治,別把下毒的罪名落在我頭上就行,不過我好意提醒一聲,你們最好找個大夫給她瞧瞧,別聽了大姐的胡亂吃藥,再把人毒死。”

琉璃詢問地看向大小姐,那湯喝了會毒死人?

白若初蹙眉,這個鄉野村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三妹,我知道你想在下人面前找一點臉面,可你也沒學過醫術,不曉得清熱解毒散剛好對翠珠現在的病症對症。我是不會開錯的。”

白清漓聳肩,雙手把着門扇準備關門,“大姐自信就好,反正你那半吊子醫術也不知道坑死多少人了,也不差多一個。我還要再睡一會,你們慢走不送。”

白若初心下微震,她怎麼知道自己醫死過人?

好啊,竟然敢調查她,她張嘴就要質問,忽然想到要是問了,豈不是自己就承認她學醫不精,還願意冒充大夫給人看病,把人看死了?

她壓下怒火,面上依舊保持最得體的笑,“三妹,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不懂裝懂醫死人呢,不過你好意提醒了,爲了謹慎起見,我們叫父親來給翠珠看看,我也想知道我的醫術是不是精進了。”

“隨便!”

白清漓作勢又要關門,被對方一把擋住。

“咱們姐妹站在門口也說了好一會子話了,說實在的,大清早的,天還真冷,三妹不叫姐姐進屋暖暖身子?”

白清漓翻了個白眼,裝了這半天好脾氣,目的在這呢。

“我回府前,常聽聞永定伯府的大小姐知書達理,最是體恤他人感受。”

白若初得意地勾起脣,她的賢惠之名已經傳播在外了嗎?不曉得朱棣對她印象可好?

她正得意呢,就聽白清漓又說,“可我怎麼覺得這些人都是以訛傳訛,大姐醫術差就算了,還沒眼色,看不出別人想休息,非要進屋來坐,是我請你一大早來我院中溜達的嗎?”

她說着,一把將門推開,做出想進你就進吧的意思。

反正她也攔不住。

白若初差一點沒繃住表情,當下罵出髒字。

即使再三隱忍,聲音還是變了調,“白妙語,從你入府以來,我自認待你還算親厚,你卻把我的好心當成好欺負,你…”

她話說到一半,忽然發現原本屬於她的陪嫁,那些價值連城的宮中賞賜寶貝不翼而飛了?

“我的嫁妝呢?我的嫁妝爲什麼不見了,白妙語,你把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藏哪了?”

白清漓一臉的震驚,“大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嫁妝不見了,你到我的屋子裏找什麼?”

白若初已經不想和她說了,這事太大了,她尖銳着嗓子,再扮不下去淑女,對下人喊,“叫父親、母親來,速來,白妙語她是個賊,她偷了宮中貴人賞的寶物,我們白府,白府…”

白府在有大禍了呀!

白清漓心道,我就喜歡看你撕下假面的樣子,明明是個潑婦,在我面前裝什麼親熱。

現在二人都以真性子說話,終於不用累了。

“白若初,我就在這房中睡一夜,之前這裏面都擺了什麼一無所知,今日睜開眼睛你就帶着你的婢女嬤嬤堵我的房門,我倒是想知道,我是怎麼偷東西的!”

“就是你偷的,你對伯府瞭如指掌,肯定是你聯合了外人偷走的。”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翠珠一定是發現了賊人,所以被人下了毒,因爲一切始末你都知道,所以你篤定她是中毒。”

她伸手點着白清漓,“你這是偷,你根本不是我妹妹!”

白若初發了瘋的大喊,如同瘋魔一般在博古架前一遍遍地摸着。

“空了,都空了。”她的舊玉飛龍彝爐、三朝郎窯紅釉穿雲瓶、剔犀雲紋盤…

她還指着這些珍寶在朱家那種中鼎世家立足呢,沒了,全沒了,明明昨日都是她親手擺在這裏的,白若初不是這小偷是誰。

白艽遠今日心裏揣着事,正準備命人叫清漓到他院用餐,順便談一下病症治法,就聽說海棠院出事了。

着急火了地過來,就看到大女兒又似從前的樣子,失了端莊在大喊大叫。

“若初,你在宮宴上喫的虧又忘記了,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遇到一點小事就失了冷靜,就她現在這個樣子,將來到了朱家被人喫的骨頭都不會剩下。

白若初早就瘋了,也現在滿心想的都是她的嫁妝。

“爹,她不是我妹妹,她是小偷,是回府來害咱們全家的小偷!”

白清漓見父親來了,也不裝了,擡手狠狠給白若初一個巴掌。

“把你的臭嘴閉上,誰是偷?我就在這院子睡了一夜,你就說我偷你東西?”

她甩了甩打疼的手掌,瞪着一臉不敢置信的人,就如同在宮那夜一樣,這巴掌扇的,真叫一個痛快。

她現在是村姑,可不用講禮節,她指着白若初的鼻子尖,警告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血口噴人我偷東西,咱們就見官。我回府是爲了找回親情的,不是讓人平白誣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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