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等本王處理好政事後會去找你。”
墨辭夜倚着牀頭,半擡着眼皮,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哦好。”葉遲晚突然想起來鐲子,舉起來問道:“我要是跟你離的太遠,這鐲子不會吸乾我的血吧?”
聽到這話,墨辭夜笑出了聲,笑的葉遲晚一頭霧水。
“你笑什麼?”葉遲晚頗爲奇怪的問道,這是她在爲自己的生命權利所發出來的質問,有那麼好笑嗎?
果然墨辭夜就是個不在乎別人死活的傢伙,壓根沒想到她可能會被吸乾全身的血而死。
可沒有想到她竟然聽到墨辭夜說:“你還真是好騙啊!”
“好騙?”葉遲晚朝墨辭夜走了兩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她又連忙後退了好幾步,跟墨辭夜拉開了安全距離,問道:“你又騙我什麼了?”
“你自己動腦子想想,這世上會有什麼所謂的鬼神之說嗎?”
“有啊!”她不就是嘛!
墨辭夜:“……”
墨辭夜還真的就被噎住了,這話接的他壓根就沒有辦法反駁。
葉遲晚遲遲不見墨辭夜接話,有些心急的問道:“王爺,你到底要說什麼啊?你說啊!”
“苗寨的故事是本王編的,鐲子上面所謂的詛咒也是假的,都是騙你的。”墨辭夜的表情有些無可奈何。
“假的?!”葉遲晚差點沒跳起來,這讓她擔心了這麼久的鐲子竟然是假的,假的!
咦?不對啊!
葉遲晚舉起胳膊,掀開袖子,露出鐲子,然後走到墨辭夜身邊,把鐲子往上拉了一下,指着那落了疤的傷口問道:“那我這傷你怎麼解釋?”
“解釋什麼?”墨辭夜捏了捏葉遲晚的手腕,這麼細,他一使勁就能擰斷。
“我的傷啊!”葉遲晚示意墨辭夜看自己手腕上的傷,“要是你說的故事都是假的話,那這個手鐲怎麼會深深扎進我的手腕,就好像是在我手腕上生根了一般?”
葉遲晚對那天的場景心有餘悸,看上去着實不像是假的,要是假的的話,墨辭夜也忒會演戲了吧?
“一些小機關罷了。”墨辭夜把玩着葉遲晚的手腕,垂下的眼眸瞳色幽黑深不見底,語氣漫不經心。
“什麼機關?”葉遲晚刨根問底,見墨辭夜不說,她又主動退一步說道:“你不說是什麼機關也罷,你先給我解開。”
“解不開。”墨辭夜說的理直氣壯。
“解不開?魎影他們明明說……嗯。”葉遲晚被逼的已經開始說話不經大腦思考了,徑直就把自己的老底給掀了個底朝天。
“魎影?”墨辭夜將葉遲晚拽到自己跟前,問道:“魎影跟你說本王能解開這鐲子?”
葉遲晚見事情已經隱瞞不住,也不願連累別人,徑直坦言道:“不是,是我偷聽的。”
偷聽?
聽到這裏,磁性的笑聲從他喉間輕溢出來。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
墨辭夜已然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比如葉遲晚爲什麼會突然討好他,爲什麼會主動給他做飯,爲什麼脾氣變得很好。
原來,淨都是想討好他,讓他解開鐲子。
但,他還有一個疑問:“你就那麼肯定本王會被你討好一下,就主動給你解開鐲子?”
他想他也不是什麼會心軟或者是色迷心竅的人,葉遲晚怎麼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本方法呢?
葉遲晚討價還價道:“我要是跟你坦白了,那你也得坦白這鐲子的來歷已經打開方式。”
墨辭夜本可以直接拒絕,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件事情。
見狀,葉遲晚便實話實說道:“我當然不會認爲你會好心幫我解開鐲子,我其實是想灌醉你,等你醉了之後,那不是我想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了。”
墨辭夜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殺意,葉遲晚這說話的語氣似乎知道他喝醉了之後的表現。
他確實是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祕密,那就是在他喝醉之後,面前人讓他做什麼他便會乖乖的做什麼。
可自從他知道自己醉酒後會有這種舉動時,他便再未在外人面前喝醉過,那葉遲晚是如何得知他在醉酒之後會特別聽話的呢?
葉遲晚的聲音還在繼續:“我本來是想灌醉你的,誰知道你的酒量突然變好了。結果,你也知道,我非但沒有灌醉你,反而是把自己給灌醉了。”
酒量變好?
墨辭夜的左手青筋暴起,葉遲晚在不自覺中透露了很多重要的信息,重要到他足以將她滅口幾百次的信息。
他若是只喝一種酒,那這酒喝進肚子就跟喝水一般,根本不醉人。但若是沾染上別的酒,哪怕是一滴,他也會立馬酒醉。
她所說的酒量變好,不是他的酒量真的變好了,只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才誤認爲是他酒量變好了。
但僅僅是葉遲晚知道的這些信息,若是掌握在別有用心之人的手裏,對他來說也是致命的。
“王爺,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該你告訴我這鐲子的事情了。”
聽到葉遲晚的聲音,墨辭夜緊繃的手掌才鬆開,守信的回答:“大寧第一器械師所制,精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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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寧第一器械師?是皇宮裏的那位嗎?”葉遲晚追問道。
“是他師父。”
“他師父?那不是早就死了嗎?”
“嗯。”
葉遲晚甩了甩頭,直奔主題道:“那我的鐲子怎麼解開?”
“這你就得親自去問器械師了。”墨辭夜將手枕在自己腦後,饒有興趣的看着葉遲晚的反應。
嗯?
這算是什麼回答?
她親自去問,那不就是得等她死了在陰曹地府去問嗎?
可是等她死了,她再解開或者是不解開鐲子也都沒什麼用了啊!
墨辭夜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了一句:“你不是相信鬼神嗎?那你就去問問你所相信的鬼神能不能幫你把器械師找到,讓他給你把鐲子解開。”
葉遲晚咬緊了後槽牙,她算是看明白了,敢情墨辭夜這就是在耍她!
“墨辭夜!”
“本王不聾。”墨辭夜按了按耳朵,嫌棄的看向葉遲晚。
葉遲晚氣的火冒三丈,但也沒什麼辦法,畢竟墨辭夜確實是按照約定把該說的都說了。
氣死了!
葉遲晚轉頭就想離開。
“本王讓魎影備好了馬車去丞相府。”